第21章(第2/2頁)

陳蘊藉有些急了,“到底怎麽回事啊?”

“你請我幫忙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陳蘊賢讓陳蘊藉坐下,“我讓卓嘉木去查,起初是什麽異常都沒有,只是嘉木辦事素來謹慎,榮國公府那邊沒查出什麽來,他就去盯著忠順王府和譚家,忠順王府那邊沒查出什麽來,倒是譚家那邊鬧出不小的動靜,引起了嘉木的注意。”

“怎麽說?”

陳蘊藉每日裏忙著讀書,沒有假期,當真是沒有他大哥消息靈通。

“殿試開考之前,譚家老爺與譚夫人大吵了一架,而後譚老爺住到了妾侍院裏,次日譚夫人去見忠順王妃,又是滿臉不悅的回來。

倒是安靜了幾日,殿試放榜後,這位譚夫人使人去打聽賈珍,又私底下用重金在黑市裏買了催情香。”

陳蘊藉聽到這裏臉色微變,“她想幹什麽?”

“當時嘉木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但他是我身邊的人,素知譚夫人對堂姨的惡意最深,說不定她是在計劃謀害堂姨,於是便找我多要了些人追查,今日終於有了結果。”

陳蘊賢深吸一口氣,不待陳蘊藉追問,便道,“如你所料,她想破壞堂姨的婚事,但林家與宋家結親之事幾乎板上釘釘,除非某一方突然出意外,否則這門親是結定了。”

“她花了重金在黑市買了催情香,又派人去打聽賈珍,難不成是想……”陳蘊藉仿佛吃了蒼蠅般惡心極了,“都是女人,她為何能如此惡毒?”

陳蘊賢神情冰冷的道,“這位譚夫人早在他兒子譚逸春死後,就已經瘋魔了,否則怎麽會像個瘋婆子一樣咬著堂姨不放?連忠順王妃和譚老爺都不想再陪她胡鬧下去了。”

“這話怎麽說?”陳蘊藉還以為忠順王妃和譚老爺跟譚夫人都是一路貨色呢。

陳蘊賢好笑的道,“你當忠順王妃是什麽人?她是先帝賜婚給忠順王的王妃,德言容功都是數一數二的,否則如何當得起王妃?

她當年會幫譚夫人,是因為譚夫人乃她嫡親胞妹,即便這位王妃的德行再好,那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她不幫自己的妹妹,難不成還幫堂姨這個外人?”

“至於譚老爺,譚逸春畢竟是他最得意的愛子,愛子身死,他自然不好受,枕邊人再挑唆,難免會有些拎不清。

只不過譚老爺到底是讀過書的人,即便私心再重,可他更重視子嗣。

因此他在兒子死後兩年娶了一房良妾,又生了個兒子,這位姨娘是秀才之女,也讀過書,深明禮儀,又因兒子在譚老爺心中頗有些地位,有這位姨娘開解,譚老爺已經沒有再執著於讓堂姨守節,一門心思撲在小兒子的身上。”

至於譚逸春,都是個死人了,還能爬出來給他養老送終不成?

今年是譚逸春身故的第八年,他庶弟今年都有六歲了,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除了他母親還會惦記著他,誰還會一直惦記他這個死人?

陳蘊藉明白了大哥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幾年一直都是譚夫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讓外人誤以為忠順王府和譚家還依然不肯放過堂姨?”

“正是如此……”陳蘊賢道,“有件事,你當年尚且年幼,想是不清楚,當年譚逸春死後,譚夫人數次想要買通宋家的下人給堂姨下絕育藥,只是陰差陽錯未能成功。

反倒被二姥爺發現,二姥爺從此對堂姨身邊伺候之人的品行格外重視,譚夫人後來也就再沒找到機會害堂姨。”

陳蘊藉打了個寒顫,“這,這譚夫人當真是瘋了。”

毒婦!

“北靜郡王水溶年已十五,北靜王府的太妃有意為兒子選出一位賢妻,下個月在府上辦花宴,京中大半的命婦都在受邀之列,都是家中有適齡之女的。”陳蘊賢忽然道。

陳蘊藉皺起眉,“譚夫人想在北靜王府陷害堂姨?”頓了頓,“可是堂姨已有婚配,雖然還未成婚,可已經是訂了親的姑娘,再者說,堂姨比北靜王大了一輩,應當不在受邀之列吧?”

“但北靜太妃與堂姨的母親是手帕交,想借此機會讓堂姨重新走進命婦圈中,往後嫁到林家也更有底氣。”陳蘊賢道。

陳蘊藉面色變了變,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陳蘊賢道,“你莫慌,此事我已經告知母親,母親也回了宋家,既然已經知道譚夫人打什麽主意,我們自然不會讓她得逞,而且還要借此機會,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往後都消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