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事發(第2/3頁)

陸廷鶴抓著他的胳膊反扣在後腰上:“我在想你跟我之前有過多少男人,你跟我的時候又沾過多少人。”

“我沒有……”

他用一只胳膊把自己艱難的撐起來,眼淚像是一串串雨珠似的滴在行李上,他拼命的搖頭否認,“我沒和人上床,我只有你——唔!”

哀求的聲音散的支離破碎,陸廷鶴氣的發瘋:“我當初是怎麽瞎了眼看上你呢,啊?”

他猩紅著眼癲狂癡笑:“不怪別人,要怪就怪我自己,怪我自己眼瞎犯賤!”

“別說了…… 不是這樣……” 祝挽星疼的喘不過氣來,下唇被自己咬的滲血,來回來去只會重復那一句話:“我沒和別人做,我…… 我真的只有過你……”

陸廷鶴被酒精沖昏了頭,根本不理會他的哭叫,積攢了多年的恨意像是噴發的火山似的在他腦袋裏炸開,叫囂著要他逞兇施暴。

“我他媽的就是個笑話!”

他掐著祝挽星的脖子讓他擡頭,對著他耳朵低吼:“我得是有多賤啊才非要和你在一起!”

心臟被一刀一刀捅爛,身上疼得失去了知覺,只有心口還敞開著承受,祝挽星痛苦的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頰滑進嘴裏,滿室都是Alpha和Omega交融的信息素,但聞不出一絲甜蜜。

“你總是能隨隨便便就扔了我!”

陸廷鶴把他翻過來,按在行李箱上,嘶啞的嗓音裏滿是憤怒和絕望:“祝挽星,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麽?一個沒有感情的物件兒是嗎?”

“不是……不是的…… 我也喜歡哥……”

祝挽星含著眼淚顫動,擡手想去摸他的臉,卻被陸廷鶴攥住手腕壓在地上。

“你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就在利用我!想起來就逗一逗,出事了就立刻把我拋出去,祝挽星…… 你本事可真大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祝挽星咬著唇低聲解釋:“我沒想到會這樣,家裏出事——”

“對!你家出事了,你家出事了……” 陸廷鶴好笑的重復了兩遍:“你當時太急了,你放心不下你父親,放下不下你家的生意,可你唯獨放心的下我!你什麽都在乎,你就是不在乎我!”

“不是的… 哥,我在乎的。” 他拼命搖頭,伸出胳膊想抱住陸廷鶴,“哥你冷靜點,你看看我…… 我在乎你——”

“別演了!” 陸廷鶴嗤笑一聲,癲狂的自言自語:“從來就沒有人在乎我,我爸,我媽,他們都不在乎我。”

“沒事兒,這些我都能習慣。” 他俯下身湊近人耳邊,“但是祝挽星,只有你不行!”

陸廷鶴按著他低吼,第一次撕下溫良的偽裝,陰沉狂躁的有些歇斯底裏:“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才爬到你面前嗎?啊?我把公司的股份給你,我把遺囑寫你名字,我把什麽都給你了!你既然不要還給我就好!你為什麽非要毀了它!”

他捏著人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對視,像是自嘲似的嗤笑一聲,“你的良心喂狗了嗎?”

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強勢到壓抑的地步,祝挽星已經被磋磨的不成樣子,他半睜著眼睛,一邊低喃著道歉一邊試圖釋放信息素安撫陸廷鶴。

陸廷鶴冷笑著咬上他的腺體,齒尖刺破皮膚,卻不把信息素注入進去,“難為你在我身邊惺惺作態這麽多年,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演的很好啊?嗯?”

“別傻了。” 陸廷鶴嗤笑出聲,沉聲道:“我見你第一面就看出來了。”

一句話硬生生砸在心口,祝挽星幾乎疼的無法呼吸,他想起這一世的初見,他緊張又期待,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話,中途幾次紅了眼眶,原來在陸廷鶴面前,不過是惺惺作態。

眼淚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到行李箱裏裝的星星抱枕上,那是陸廷鶴給他買的第一個禮物,他每次出差都要帶著,每當他深夜裏獨自一人因為陸廷鶴前世的慘狀而驚醒時都有這只抱枕陪著,上面有他太多的眼淚和絕望,鵝黃的布料已經被洗的暗舊褪色了。

他怔愣著望著那只胖胖的小星星,在心底自欺欺人的想,這一切都是假的,就是一場夢,等夢醒就好了。

然而等他抖著手去抓抱枕時,陸廷鶴卻先一步搶過那只小星星,隨手扔出窗外。

“別扔!” 祝挽星低呼著去攔他的手,被陸廷鶴重新按在行李箱上,“呵,還在演啊?二十塊錢買來的廉價東西哪配的上你呢,誰不知道祝小少爺非有三層別墅不上榻。”

身體毫無力氣,嘴巴被人用力捂住,祝挽星紅著眼看向窗口,濃重的夜色要把他一口口吞了。

他當然看的出來那只抱枕很便宜,但那是他重獲新生後的第一份禮物,他把那只胖星星當做兩人重新開始的標志,所以一直都很珍惜。

他也沒有想過要陸廷鶴的房子,他是真的把這裏當做了兩人的家,每一處都精心布置,房裏滿是幼稚可愛的貼紙,連客廳的花都要不重樣的更換,他每天都滿懷期待的在這裏醒來,幻想著兩人可以在這裏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