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用計翻車明嬈轉身撲了上去。【雙更合……(第3/4頁)

“聽裴朔說,新娘子已經在路上了,人快到涼州時會經過一片荒漠,送親的隊伍遇上了異族的王子,不知發生了什麽,那姑娘跟王子互相看對了眼,她就跟著人走了。”

“坊間傳言說隊伍遇上了狼,這話不假,整個送親的隊伍後來都進了狼肚子,在新娘子跟人私奔以後。”

經歷過前兩個之後,裴朔曾調侃說,興許第三個就會遇上合心意的,總不會每一個都跟第一個第二個一樣要算計他。

事實證明,第三個確實沒有算計他,但也依舊把這條命算在了虞硯的身上。虞硯的運氣在這方面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前兩家自己做了虧心事,一個搬離京城,一個遇上虞硯不敢打招呼。

只有這第三位的家人,以為自己的妹妹被虞硯克死了,見到虞硯就喊打喊殺。

明嬈聽後萬千唏噓,嘆了聲,“你怎麽……你真是……”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這運氣委實太差了些。

“怎麽都是聽裴公子說的,你自己不關注嗎?”

虞硯奇怪道:“我關注這個作甚?嫁來就嫁來了,她住侯府,我住軍營,又不會見面,理她作甚?”

虞硯想到了什麽,皺著的眉松開,突然低聲笑道:“自然不是誰都會像嬈嬈一樣,到了西北便來軍營找我。就算找來軍營,我也不會像對你那樣,說見就見了。”

明嬈想起自己曾經一腔沖動做出的事,羞得紅了耳朵,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進了他的懷裏。

至於裴朔為何那麽關注這些——

因為經過了前兩位以後,他也是實在好奇虞硯還能與遇上什麽樣奇怪的事,最後的結果果然沒有叫裴朔失望。

外面的人傳安北侯克妻,每每這時,裴朔都笑得前仰後合,覺得虞硯實在是可憐極了。

偏偏虞硯本人對這些毫不在意,便隨著那些人說了,從來也沒想著解釋什麽。

明嬈聽完以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二十四歲那年頭次回京,然後有了第一樁婚事?”

“是。”

“那第二個是什麽時候的事?”

“是一年後我再回京的時候。”

明嬈一陣無言,“第三個該不會是再轉一年的夏天吧?”

虞硯嗯了聲。

明嬈:“……”

三場賜婚分別是他二十四歲、二十五歲、以及二十六歲這三年每個夏天回京述職與休假的那一個月發生的事。

明嬈忍了會,終是忍無可忍,“賜婚是誰的主意?”

“陳琬柔。”

虞硯的聲音冷了下去。

明嬈反應了一下,“太後?”

“嗯。”

“她……”明嬈猶豫道,“她是你的……姨母?”

虞硯頷首,“應該是。”

明嬈不懂,“應該?”

虞硯坦誠道:“我以前的事記不清,所以家裏還有些什麽親戚我也不知道。記憶裏只有父親的臉是真實的,其他人都是空白。”

“我從前每次回京,所有來跟我搭話的人都說陳貴妃如何如何,包括賜婚以後,陳琬柔是我的姨母這一點許多人都知道。”

大概因為是血親,所以太後對安北侯的感情總是很復雜的。外人眼中,太後關懷安北侯的終身大事是應該的,畢竟安北侯的父母已故,能為他做主的就只有太後。

陳琬柔熱心地給虞硯張羅親事,可惜虞硯從不領情。他厭惡女子,自然不可能順從。

頭一次虞硯還會抗拒,後面他也懶得計較。既然他不娶親有人不會罷休,那他也不必再鬧,畢竟麻煩得很。

他們家人大概骨子裏都流淌著偏執又霸道的血液,虞硯的生母是,虞硯是,太後也是。

虞硯懶得計較,想著娶就娶了,左右他都是不會碰任何女子的。

就像他方才所講,擺脫不掉就是各過各的,他從不懂何叫憐香惜玉,更不會可憐那些女子嫁過來是不是獨守空房、孤獨終老。

他自己不想娶親,更不會委屈自己勉強去愛誰。

明嬈沉默了良久,突然生起氣來。

“太後為何每次都給你定下這樣的親事?!”

且不說那些女子自己都有什麽問題,就前兩位而言,很明顯人家姑娘也是不願意的,若沒有那一封聖旨,虞硯斷不可能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扯上關系。

“她既然關心你的婚事,怎麽就不事先查一查呢?”明嬈郁悶不已,心疼他被這般對待,“她若是真想查,絕無可能查不出來。”

虞硯吻了吻她微紅的眼眶,冷靜地將殘忍的事實說了出來:

“太後從不在意我娶的人是好是壞,她只是覺得家世合適,就夠了。”

太後並不會在意那些女子是否願意,是否會尋死覓活。也不會在意虞硯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太後選人的標準只有兩個:一是無婚約在身,二便是出身望族,且家中的父輩是文官或者有爵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