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好愛你那團光暈撞進了他的懷裏。……(第2/3頁)

每個人都直奔虞硯而來,只為取他的命。

話音未落,又竄出幾人。

男人眸光一凜,眉間緊緊蹙著。

“殺。”他冷聲道。

“是!”

虞硯握著劍的手用力往外一掃,劍氣凜然,頗有一掃千軍的架勢。在他手下的敵人不過五招,便會被他暴躁地割喉斬殺。

原本出現第一波刺客的時候,孟久知還手下留情地剩了一個活口,準備帶回去審一審,他知道虞硯手下是留不住活口的,只能靠他。

可惜他的好心並沒有得到回報,被重傷的那名刺客當即吞了毒藥,死得幹脆。

這是一幫被豢養的死士,並不是什麽刺客。

死士任務失敗,一心求死的舉動徹底把虞硯給惹惱。他出手更加狠辣,一刀斃命,絕不做多余的周旋。

鮮血四濺,沒一會功夫第七波敵人又變成了一地的死屍。不等他前行,又上來第八波。

虞硯握了握劍柄,眉宇間浮現一絲惱意。

真是沒完沒了,要煩死了。

……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才重歸平靜。

天早就黑了,荒野中沒有光亮,全憑皎潔的月光映照大地。

孟久知已經力竭,他單膝跪在地上,借著淡薄的光亮勉強看清。前方的男人站姿筆直如松,右手握著劍,立在一堆屍首中,背影透著濃重的殺意與孤寂。

孟久知大概能想象到虞硯此刻是什麽表情。一定是不耐、煩躁到極點的,那雙眸子一定冷得嚇人。

虞硯跟他們都不一樣,戰場上的他仿佛從來都不知疲倦,他不會懶洋洋地擡眸看你,拿著劍的虞硯比誰都要冷漠,如出鞘的劍般淩厲、心狠。

旁人都是越殺越疲倦,或是殺紅了眼,越殺越興奮。

虞硯卻是越來越冷靜。

沾染的血越多,他的情緒就越少,像一個無情的殺人機器,不管面對的是誰,下場都只有一個。

總是冷靜地出手,毫無感情一般,這也是與他共事的人都最懼怕的地方。

孟久知豎起劍,拄著地,剛想撐著身子站起來,就見寒風中的男子突然動了動。

虞硯拎著劍走到了最遠處的一處屍體旁,既不蹲下檢查那人身上是否有可疑的信物,也不去看人是否斷了氣。

他隨手擡劍,然後果斷地下落。

噗——

劍沒入了血肉。

他腳步不停,處理完一個便從它身上越過去,又走到下一個屍體旁。

同樣的動作,果斷落劍,出手絕情又狠辣。

一個又一個,他冷靜地重復著動作,哪怕看上去已經死了,他也要確保這具屍體不會再活過來。

孟久知低頭苦笑。

這就是安北侯,他一向思慮周全,絕不可能有一個活口僥幸逃脫。也只有這種時候,安北侯才從來都不嫌麻煩。

他真正狠下心的時候,才是鬼見都愁。

孟久知想起曾經遇到過的一名南疆蠱師,那蠱師就曾說,他此生唯一只敗在安北侯手下。

蠱師很有本事,揚言只要那屍體不碎成一段一段的,他就有本事把人復活。

可惜那場戰爭中,他遇到了虞硯。

虞硯當真就極有耐心地將那些屍體都變成了一段一段的,叫原本敵方的作戰計劃盡數落了空。

誰也沒想到安北侯會這般細致,還是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斷了敵人的後路。

“主子……”

孟久知走到虞硯身邊,剛開口,便啞了聲音。

他看到了虞硯落劍的位置。

方才虞硯殺人時圖省事,都是一劍抹在對方的脖頸處,只一道細細的劃痕,割了對方的脈搏,一擊斃命。

此刻補的一刀,劍貫穿了喉嚨,然後劍刃向上使力,將頭骨由下到上一劈兩半。

斷口平整,可見執劍人的手上功夫了得。

孟久知看得腦袋疼,他苦著臉,吸了口氣。

“主子,應當是不會再有死士了,咱們還回營嗎?”

虞硯沉默地穿梭在一地的屍首間,直到將所有屍首全都補刀完畢,才用力甩了下劍,還劍入鞘。

他的眸色比墨還深,負手立於天地間,目光投向的,是城門的方向。

“回府。”他說,“我不放心嬈嬈一人在家。”

他沒有時間去思索為何才一出城便遇到這麽多伏擊,也沒有空閑去思忖這是否是敵軍的陰謀詭計,若是非要挑選一件最緊急的事,那就是回家去。

去看看明嬈可還安好。

虞硯披著那身被血跡染透的衣裳到府外時,望著緊閉的大門,突然覺得好疲憊。

他一步一步走向府門,手伸向腰間。

踏進家門,行在遊廊間,外袍被解下,隨手扔在地上。

夜風依舊是冷的,吹得人身子都麻木了。

虞硯心不在焉地往回走,沒留神走到了明嬈就寢的院子外。

“怎麽到這來了……”虞硯擡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