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再摸魚本侯應當直接殺入敵營。……(第2/4頁)

別說是她送的,跟她有關的東西都被他好好保存著呢。

虞硯為了哄她高興,帶著她去看了自己的“百寶箱”。

他拉著人直奔書房,一進門便目標明確地直奔自己日常休憩的小榻上,輕車熟路,從軟榻的最裏側拿出一個木匣。

打開蓋子,先拿出了一塊石頭。

明嬈瞧不出這是個什麽,“這是?”

虞硯淡淡笑了下,“初遇,宮中假山。”

明嬈恍然,“是第一次我被人追,求你幫我那回?”

“嗯。”

明嬈指著石頭上一塊暗紅色的印記道:“這是什麽?血嗎?”

“你的。”虞硯道,“沾了你的血,所以我就帶回去了。”

明嬈一陣無言,“你竟還把它撬下來了?”

明嬈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根的地方還有一處淡淡的疤痕,已經很淺了,若是不刻意去看,根本看不出什麽。

“我都快忘了……”明嬈手指摩挲了下掌心,嘟囔道,“我當時流了這麽多血嗎?”

不然石頭上怎麽這麽大一片的血跡。

虞硯聽到了,沒言語。他沒說石頭上其實還有他自己的,滾了滾喉結,心虛地別過頭,又將石頭放了回去。

虞硯方才急著哄她,一時沖動就帶她來看這匣子,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委實不妥。

“算了嬈嬈,也沒什麽可看的。”他飛快地把盒子蓋上,把人松開,“我去換上那件衣裳,等我。”

明嬈:“……”

男人繞去後面換衣服,跑得很快。明嬈的目光意味深長,緩緩下落回那匣子上。

虞硯剛把舊衣裳脫下,就聽到書房的門被人打開,然後有人跑了出去。

袍子都沒來得及系上,便急急忙忙、衣衫不整地走出去瞧。

被他藏回被子下頭的匣子又被人打開,裏頭的東西有一樣落在了榻上,至於是哪一樣被明嬈看到了……

虞硯走過去,將東西拾起。

是元帕,新婚夜的那條。

是他出發西北前,特意藏起來的那條。

沾了明嬈處子血的那一條。

當時新婚夜剛過,他對她已有萬般不舍,當時只以為是貪戀女子的身子,便把沾了她氣味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了。

如今再瞧,還能在心中生出萬千繾綣。

若是時光能重來一回,他一定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京城。

虞硯輕笑了聲,擡手捂住了額頭。

輕聲呢喃:“她大概會覺得我喪心病狂吧。”

畢竟哪有人去戰場上還帶這種東西的。

虞硯將帕子認真地疊好,又放了回去。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裳,也不著急出去找人。

他脫掉了靴子,倚進軟榻。長腿松散擱在榻上,一手支著頭,手指一下一下地扣著桌子。

微闔了眸,似乎在等什麽人。

約莫沒有一盞茶的時間,敞開的書房門被敲了敲,孟久知試探地喚到:“主子?您在嗎?”

男人懶洋洋地應聲:“進。”

孟久知趕忙走了進來,他聽著聲音就知道人在哪,頭低著,眼睛只看著地面,步子卻是一步都沒邁錯,熟悉得像是回了自己的家。

在離軟榻還有兩步時停下,“主子。”

虞硯眼睛都沒睜,從鼻間擠出一個音節,“嗯?”

“您……您恕罪。”孟久知沖他抱拳拱手,“屬下不該跟夫人說話。”

虞硯心情還算不錯,沒跟他計較,“你都跟她說什麽了。”

“屬下只問您近來心情如何,旁的沒提。”

虞硯念叨了一遍“心情”二字,驀地低聲笑了出來。

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可是他心情若是好,孟久知的心情就不見得好了。

“每日都來本侯這,”他掀了掀眼皮,睨了眼孟久知,“你想問何事?”

孟久知清楚主子的性格,最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垂首道:“您先前說的那份名單,說找人盯著,可是、可探子來報說被人滅了莊。”

孟久知咽了咽喉嚨,啞聲道:“三夜時間,三處都……”

“是……您做的?”

這話問得有些僭越,但孟久知卻不能不問。

安北侯領兵打仗的才能無人能敵,他的劍法也是人中翹楚。

探子離得遠,並不能看清是什麽人進了山莊。“殺手”行跡隱秘,進山莊時別說探子,就連山莊的守衛都沒有發覺。

等探子清晨時發現不對勁時,山莊早已變成了人間煉獄。

等孟久知第三天聽到第二個山莊覆滅時,他便往侯府跑了一趟,被拒絕會面後,孟久知心中的不安到達了極點。

“您這樣……不太好。”孟久知硬著頭皮道。

若越靈山莊真的與西戎王庭有牽扯,那麽虞硯此舉就實在太過冒進。

前線的事牽一發而動全身,眼下正是西戎與大霖和平休戰期,雖然兩邊並沒有達成和解,但雙方都有這個默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