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亂吃飛醋我還是你夫君呢!

第二日,明嬈便一直暗搓搓地盯著虞硯瞧。

他為她梳發,她透過銅鏡瞧。

他用膳時,她喝一口粥就擡頭看他一眼。

他在書房看書時,她便倚在對面軟榻上,把書蓋到鼻子,視線直直投過去。

終於,虞硯忍無可忍。

“嬈嬈,我喜歡你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走過去把人抱起來,“但你不要用這種同情和可憐的目光。”

虞硯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不需要這些。”

明嬈一副被冤枉的樣子,高聲反駁:“蒼天為證,我沒有!”

“那你為何總是欲言又止?”

明嬈扁了下唇,嬌聲抱怨道:“虞硯,我問你哦,你每天晚上睡覺都必須燃著一盞燭燈,是為何?”

虞硯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在意這個。

他如實道:“因為習慣了。”

他早已習慣那個環境,全黑的地方會睡不著,所以總要燃著一盞燈。

因為不喜歡太黑的環境,所以他更喜歡白天睡覺。

“你不是服藥了,為何這些不能忘記呢。”明嬈委屈巴巴地探手,勾住虞硯的脖子,“我倒是寧願你全都忘了,也好過只記得這些零碎的噩夢。”

男人拍了拍她的後背,低下眸,眼含笑意,“全都忘了?那我只怕真會變成腦袋空空的廢物。”

“呸呸呸!你給我忘掉那兩個字!”

什麽廢物不廢物的!忘掉忘掉!

虞硯這下徹底笑了出來,“好。”

他現在早已不是從前,哪裏會別人說他一句不好他就當了真呢。他現在是旁人說什麽都不信的,除了明嬈。

虞硯有點後悔跟她說這些,因為她變得比之前還要憐惜他。

很多事確實都是如他所願地發生了,比如她待他更好,可虞硯分不清她如此改變是因何故。

後來他一直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她的目光在這裏,她的心都撲在他身上,眼裏也只有他一個。

這樣足夠了。

**

三月初一是秦氏的生日,明嬈惦記著這事,起了個大早。

她醒時虞硯已經不在,他昨夜說過早上要去軍營,所以秦氏的生辰他沒辦法在。

明嬈表示理解,她問了虞硯會歸來的時辰,得知了時間,笑道:“那你若是有空,來接我如何?”

虞硯自然答應下來。

明嬈靠在床頭醒了會盹,她呆呆望著身邊空空的半邊床榻,心裏也空落落的。

鬼使神差般,她擡手摸向那側床鋪。

涼的。

明嬈失落地垂下眼睛,抿住了紅唇。

倒不是失落虞硯不能去看望秦氏,虞硯親緣觀念淡薄,這沒什麽,她能理解。

明嬈只是不太適應要與他分開一日。

仔細想想,自從年後,他們好像極少很分開超過半日。

也不知邊關那邊出了什麽棘手的事,要讓他離開一天。

明嬈嘆了口氣,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慢吞吞地一點點往外挪。

她才剛爬兩步,還沒坐在床邊,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阿嚏,阿嚏——”

吱呀——

明嬈打完噴嚏正頭疼著,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不在連衣裳都不會穿了嗎?”

明嬈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驚喜擡頭,“你不是回營地了?怎麽還在?不去了嗎?”

虞硯手裏拎著她的衣裳,坐在她身側,將衣裳披到了她的肩上,皺著眉道:“去,不放心你,先把你送到秦家。”

明嬈愣了下,“晚一些沒關系嗎?”

虞硯嗯了聲,“不急在這一時三刻,而且我已經叫孟久知先去準備了,他行動也需要時間。”

明嬈似懂非懂點點頭,很快笑了起來,才剛得意沒一會,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虞硯冷了臉,“說了許多次,早晨冷,不要穿著寢衣出被子,怎麽記——”

聲音戛然而止。

明嬈笑著撲了上去,她輕擡上身,手勾住他的脖子,錯過頭在臉頰上叭地親了一口。

虞硯頓時噤聲,喉結滾動了兩下。

“許是昨晚鬧得太過啦,有一些著涼,不礙事的,”明嬈笑嘻嘻的,聲音帶了點鼻音,“別生氣嘛,昂?”

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男人的喉結。她一碰,喉結動得更厲害。

明嬈看著覺得有趣,愛不釋手地來回揉著,虞硯耳根微紅,攥住她的手指,不再說她。

給她換好衣裳,把人送到了秦宅門口。

離開前,虞硯別別扭扭地不肯走,盯著宅院大門看了半晌。

明嬈一見就知道他小肚雞腸地在想些什麽。

“夫君,你快些辦事,等你來接我呀。”

說著她也不顧身後還有劉叔和連竹在場,踮起腳尖,吻在男人臉側。

虞硯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又被他抿平。

他冷靜地點點頭,克制地又抱了她一下,“等我。”

“快去吧。”

身後的劉叔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拿著掃帚回去掃院子,連竹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