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屋二級“這裏沒有外人了。”【雙更……

白月後來如何,明嬈不知道,虞硯沒有在她面前再提過關於那些人的事,他也從來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不好的事。

只是這件事的發生,叫明嬈隱約察覺,虞硯對她的掌控愈發肆意、不加控制。

明嬈感覺自己像是生活在一個被打造好的牢籠裏,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

她有時會有些恍惚,會想這樣到底好不好,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她仍然縱容著虞硯對她肆意占有。

每每被虞硯那雙漂亮的鳳眸注視著的時候,那樣專注的眼神,總會叫人毫不懷疑地相信,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她喜歡這樣被愛著,雖然偶爾會覺得這樣的感情太過沉重,但虞硯對她實在太好,好到總能叫她忽略掉那絲絲不適。

白月的事剛發生以後,明嬈當晚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虞硯安撫好。

虞硯很喜歡握住她的腳踝,放到自己的肩上。

他總讓她踩住自己的肩膀,然後偏過頭,眼眸帶笑地親吻那個鈴鐺。

金鎖鈴鐺叮鈴鈴,床幔開始晃動。

被碰得狠了,她的頭會險些磕到床,但好在男人的反應總是很快,每一回都會眼疾手快地攥著她的腳踝,將人再拖回來。

鈴鐺被扣在掌心,沒有樂聲泄出去,明嬈雙眸含著霧氣,望著眼前不斷更替的畫面,總是在想,這個時候的虞硯又在想些什麽。

但這些問題也只是自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得抓不住。

往往來不及思索,她便又如砧板上的魚,翻來翻去,任人宰割。

今夜大抵是受了刺激,或許是那把匕首,又或許是明嬈異常乖順的模樣,叫虞硯一反常態。

他從前向來不愛在這時調笑說話,可今日,動作不停,嘴也不停。

也不知他從哪兒學會的花招,各種好聽的說了一遍,“卿卿”“嬈嬈”換著叫,還讓她咬他。

她不知,虞硯只是怕白天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她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叫她看到自己殘忍無情的一面,他心裏是害怕的。那些血型的事,他希望明嬈永遠不會看到。

虞硯需要用其他的事情將那段記憶遮掩掉,讓她忘卻,想不起來。

“嬈嬈不開心,是因為在吃醋嗎?”

虞硯低笑著,低聲問她。

明嬈身上汗涔涔的,綿軟無力地瞪了他一眼,身子柔弱無骨,說出來的話也軟綿綿。“我沒有。”

虞硯又笑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沒同我說。”

他也有錯,最近太忙,忽略了她的感受,沒有注意她的異樣。

每晚她都纏人得不行,虞硯墜落在快樂裏,沒有去想過這是為什麽。

今天回來見到趙家人,見到白月,見到她氣得不想跟他說話,虞硯才遲鈍地想明白,她竟是一連吃了好幾日的醋,自己憋著不告訴他。

虞硯越想越開心。

明嬈向來嬌弱,有淺紅印子留下,並不疼。

明嬈沒甚力氣瞪他一眼,她不好意思承認,但也不願說謊,畢竟自己確實很在意。

自以為很兇的嗔視,沒有哪個人能受得了這樣無聲的撩.撥。

“好,沒有。”虞硯知道她在害羞,於是不再為難,“嬈嬈要記得,不要再讓陌生人進門。”

……

夜深了,萬籟俱寂。

房中燃著一盞幽暗的燭火,虞硯盯著跳躍的火光,心久難平靜。

明嬈已經睡熟,虞硯卻毫無睡意。他手指勾起女孩的一綹長發,在指尖纏繞。

發絲卷在手指上,卷緊,再松開,如此往復,他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樂此不疲。

他的心情很好,好到睡不著。

他一想起明嬈白日時的承諾,便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更令人高興的事了。

虞硯給明嬈掖好被子,披上外袍,打開房門。

怕風灌進去,他關緊了門。

月光皎皎,冷風呼嘯,虞硯的心仍靜不下來。

長身玉立,負手站於廊下,目光慢慢掃過這座府邸的一磚一瓦。

西北冬日的風凜冽,刮在人臉上像刀一樣,風卷起衣擺,發出簌簌聲響。

虞硯唇角緩緩勾起,低沉的笑聲愉悅。

嬈嬈不出門,應該把宅子裝扮得再好看些,不然,天天看,日日看,她若是厭倦了該怎麽辦呢。

……

轉日清晨,明嬈醒來便聽到外頭熱熱鬧鬧的。

她緩緩睜開眼,才一動,身側男人便停了翻書的動作,側眸望來。

明嬈轉頭看去,就見虞硯一身常服,外側的腿屈起,撐在榻上,內側的腿平放,挨著她的被子,肘抵在屈起的膝上,手撐著腮,眼含著笑,也在看她。

“發生了何事?”她迷迷糊糊咕噥道。

虞硯幫她撥開臉頰的長發,柔聲道:“在收拾院子。”

明嬈微微詫異,“收拾院子?”

他們居住的院子平日他都不叫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