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哥哥拱火變本加厲的監視。【雙更合一……(第3/4頁)
明卓錫一進門就聽到這句話,一下來了精神。
他幾步走到岑玄清面前,從他懷裏包裹中抽出一個小玩意,也笑了。
“可不是,她就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只是好看,半點實用性沒有,擺一屋子,說看著心情好。”
“這次回京,她跟我和大哥上街采買,買了好多樣式精美的文房四寶。”明卓錫嘿了一聲,“我倒不知,她何時在這方面這般講究了?”
“有個鎮紙,做得那叫一個好看,紫檀木的材質,上頭刻著花紋,甚是好看,就是太貴。她看著一眼就相中了,叫我和大哥好生吃驚。”
說起鎮紙,靜默地立在一旁的男人突然擡眸看了過來。
他往自己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回憶了一下七夕節那日明嬈給他的那個紫檀木鎮紙,突然抿起唇,眼裏漾起一絲笑意。
岑玄清又道:“我記著她曾有個鎏金小香爐,她跟著唐慕顏出去買的,回來我一瞧,那哪兒是鎏金的,那分明是塗了一層黃色顏料,她非說好看,平日也不燃香,就擺在桌上。”
明卓錫哈哈大笑,“我記得那個,她小時候眼光真不行,我看那東西醜得刺眼睛,不過後來有一回她揣著香爐去跟秦姨去廟裏上香,在客棧住的時候,被人偷走了。”
岑玄清沒聽過這段,偏過頭問:“怪道現在怎麽都看不見了。可那東西不值錢,還值當偷?”
扔在街上他都不撿。
明卓錫一想起來就覺得小時候的明嬈可愛至極,嘴角抑制不住上揚,“她當個寶貝疙瘩捧著抱著,竊賊以為是自己有眼無珠不識貨,他哪知那小丫頭的眼光異於常人。”
說到眼光……
明卓錫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他彎著唇,看了一眼虞硯,正對上對方冷颼颼的目光。
笑意就這麽戛然而止,驟然凝在唇角。一股冷意由腳底橫生,順著脊梁往上竄。他抖了抖身子,從頭麻到腳。
岑玄清注意到兄長的異樣,他溫潤笑著,微微頷首,“小時候眼光不行,至於現在……”
他轉回頭,直視虞硯不善冷淡的眼神,“現在的眼光強了不少。”
虞硯冷笑了一聲,走過去把岑玄清懷裏的東西搶了過來。
他語氣冷硬,“二位若是無事,可回了。”
他就這麽將明嬈的兩個哥哥掃地出門,甚至沒將二人請進花廳坐一坐。
侯府的朱紅大門在二人身後緩緩合上,明卓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一身輕松地往外走,走出幾步,身後人卻仍留在原地。他回頭,看到岑玄清對著大門,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玄清?走啊。”
怎麽了這個人,方才還談笑風生,一轉眼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岑玄清望著大門,輕聲道:“哥,你不覺得安北侯有些奇怪嗎?”
“奇怪?”明卓錫愣了一下,走了回來,“你說侯爺?沒覺得啊。”
他是萬萬不敢管虞硯叫妹夫的,至於奇怪……他沒感覺。
虞硯還是和平時一樣冷漠,和平時一樣脾氣不好,喜怒難測。
“我問你,若是你未來的夫人有個哥哥,你會怎麽對他?”
明卓錫手摸了摸下巴,“我自然是要替夫人關照好的,夫人的兄長便是我的兄長。”
岑玄清嗯了聲,跟著明卓錫一起順著台階往下走。
他走在明卓錫的身側,異常沉默,與方才在虞硯面前判若兩人。
他想,他以後的夫人若是有個兄長,他也會為她照顧好,不說關懷備至,也一定會顧忌對方的感受。
可虞硯,他又是怎麽做的呢?
他將他們都當做敵人,像是狼護著自己的獵物。
他敵視著所有靠近的人,他對明嬈有著非同尋常的獨占欲。
他這個表哥就算了,明卓錫可是明嬈的親哥哥。
上回岑玄清只是隱隱有這樣的感覺,而今日他試探出了安北侯的底。安北侯的心中所想,只怕會令人驚駭。
岑玄清心中滿是擔憂,他拉著明卓錫的胳膊往家走,“你同我回去,好好與我說說安北侯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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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討人厭的男人走了以後,虞硯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他知道自己此時不適合出現在明嬈面前,於是帶著渾身冷氣,回了書房。
孟久知帶著軍務到了書房,進去待了一個多時辰,再出來時,劉大寶看到他滿面愁容。
“孟叔叔?怎麽了?挨罵了嗎?”
孟久知心事重重地在原地站了許久,才嘆了口氣。
——“我要知道她每時每刻都在做什麽,每時每刻。”
——“她出門的時候,若是多看了什麽一眼,買下來,不必考慮銀子,她喜歡就帶回來。”
——“若是遇到她兩個哥哥,過來通知我。”
侯爺的執念似乎更重了……
岑玄清與明卓錫旁若無人的交流刺激到了虞硯,他痛恨自己對明嬈的過去並不了解,甚至對她的喜好都是一知半解,他想要挖掘她的全部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