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哥哥拱火變本加厲的監視。【雙更合一……(第2/4頁)

虞硯很討厭這樣無能為力只能獨自憤怒的感覺,那是她遇到自己之前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他毫無辦法。

就像是當初明嬈與王駿陽曾有過一段婚約,他也沒辦法做出任何改變,因為那時他並不認識她。

岑家這對母子真是讓人厭惡。

一個給明嬈定下婚約,一個在他面前炫耀他們很親近。

虞硯手指微動,唰得一聲,鋒利的劍出了鞘!

他心中的不耐已經堆疊到極點,氣勢淩然,全身的氣勢驟然放開,連帶著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些。

明卓錫大驚失色,心下一凜,擡手就把岑玄清拉到自己身後護好。

這要是旁人在他面前亮出劍,他早就一腳踢過去,或者是擡手把劍按回去,但是眼前的是安北侯,他可不敢碰。

安北侯的劍出鞘是要見血的,明卓錫哪能眼睜睜看著岑玄清受傷。

“侯、侯爺……您息怒,玄清沒有冒犯意思。”

被拉到他身後的岑玄清卻突然笑了出來。

明卓錫回頭瞪了岑玄清一眼,用目光警告他:不想活了嗎?!

岑玄清依舊是那副從容溫和的樣子,按了下明卓錫的肩膀,示意他沒關系。

擡眸,又對著虞硯勾了勾唇,那副包容的樣子倒顯得虞硯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我們的妹妹嫁給了安北侯,他便是我們的妹夫,不是嗎?兄長為何還叫他侯爺?”

虞硯緊抿著唇,面無表情地看著岑玄清。

“誠然,他是你的上官。但此刻這是在私下裏,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該還叫得那樣生疏,那豈非是公私不分?”岑玄清無害地淡淡笑著,目光看向虞硯,“我說的可對?妹夫。”

虞硯眉頭緊皺,不知該說什麽。

明卓錫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只想抱著岑玄清的腿哭,他恨不得現在就給岑玄清跪下,求他走。

明卓錫一路從小兵做起,花了幾年時間做到副尉,和虞硯在一起共事已有四年時間,他很清楚安北侯是個什麽人。

說六親不認有些難聽,但虞硯確實沒什麽“親人朋友”的概念。

他聽說,安北侯早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哦,不對,他聽到些小道消息和八卦,據傳當今太後是安北侯生母的同胞妹妹。

要是嚴格算起來,太後算是安北侯的姨母,他也不算是一個親人都沒有。

可誰都知道太後與安北侯不合,兩個人見面就是爭鋒相對,不吵起來就不錯了,你叫安北侯顧念“親人”,讓他用親屬間的稱呼來彼此相稱……

明卓錫覺得自己可能是活膩了。

“我叫你哥,行嗎?別說了!”明卓錫緊盯著岑玄清,緊攥著他的袖子,一字一頓,字字泣血。

岑玄清卻依舊笑,仿佛對什麽勝券在握似的,他拿開明卓錫抓著自己的手,安靜地等著虞硯的回答。

虞硯的拇指無意識地擦過刀鞘,又折回來,摩挲片刻,心不甘情不願,勉強點頭。

“進去。”

他讓開身子,給岑玄清讓開一條路。

岑玄清徑自往府門內走,一邊喚著自己小廝把東西擡進去,一邊低聲笑道:“妹夫家大業大,也該讓為兄好好參觀參觀才是。”

明卓錫:“……”

他看著虞硯愈發陰沉的臉,只覺得腿肚子都在打顫。

他其實有點想跑,但是把岑玄清一個人扔在這似乎有些不地道。

可……可明明是岑玄清自己非要摸老虎的胡須,非要找死,他沒道理跟著一起陪葬吧?

所以現在要是跑了,也沒什麽關系吧?

明卓錫剛把自己說通,正準備開溜,只見虞硯淡淡一瞥。

“進去。”虞硯道。

明卓錫:“……哎,好的,您先請。”

虞硯進了府,看著岑玄清站在門口,指揮著下人把東西都放在了地上。

他很講分寸,並未在主人未允許的情況下亂走,也沒有隨意使喚侯府的侍從。

雖然他就算使喚了,也沒人聽他的。

明卓錫暗自嘀咕,挺有分寸的,那方才那一出是鬧什麽呢?

岑玄清只是看著人把東西放下,並沒有提想進去坐下喝口茶,或是堅持見明嬈。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偶爾往虞硯身上瞟,嘴角始終掛著禮節性的笑意,心卻在緩緩下沉。

這侯府,不是什麽好地方。

他的確是在試探安北侯,在探他的底。

原本是不需要這麽做的,只是初次見面時的不愉快,以及這兩次安北侯殺意滔天的敵視,叫岑玄清十分在意,忽視不得。

“妹夫可知,阿嬈小時候最喜歡什麽?”岑玄清不經意地問道。

虞硯眯了下眸,沒做聲。

岑玄清笑了聲,拿起一個包袱,解開,露出裏頭幾樣東西,眉目柔和,“她就喜歡這些精致的小玩意兒,每回上街都央著我給她買,回家後我母親就說我倆敗家,凈買些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