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只一個你我娶的是你,喜歡你就夠了。……(第2/5頁)

虞硯皺了皺眉,將內心的不適壓下去。

他果然還是討厭這樣的女子。

“不必言謝,本侯該做的。”他冷淡道。

秦氏有些詫異安北侯的冷漠,看了一眼明嬈,見自家女兒也不可置信瞪了一眼虞硯,而男人面露迷茫。

秦氏低下頭,淡淡笑了下。

看來這真是個冷心冷情的男人,倒是與她最初設想的一模一樣,厭煩交際,不懂得人情世故,冷得像塊冰。

也罷,只要對她女兒好就好。

秦氏的病是年輕時就有了的,她原本身子就差,後來生了明嬈,便更差了。

明嬈七歲時她們被趕回涼州,最初的日子沒現在好過,秦家人都不在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從頭開始。

病根落下,難以治愈,靠著湯藥吊著,情緒不能波動。

這次舊疾發作,倒也不全怨虞硯上門大鬧,自從她收到明嬈的來信,說要將婚書寄回去,她便開始寢食難安,身子便不大好了。

她操了太多的心,眼下小夫妻兩還恩恩愛愛的,她也該好好養病。

秦氏沒吃兩口飯,便讓連竹扶自己回去休息。

虞硯沒叫秦氏母親,更沒有關心過秦氏一句,在他的眼裏,就只有明嬈一個人。

晚膳用罷,虞硯叫人給明嬈的房間添置了不少炭火,明嬈的東西,虞硯親自從馬車上抱了回去。

趁著安北侯不在明嬈身邊的空档,連竹可算好到了與明嬈單獨說話的機會。

有個問題她想了許久都沒想通,“姑娘,你身上丁零當啷的,是什麽在響啊?”

明嬈愣了一下,臉唰得變紅。

“你、你怎麽聽到了?”

鈴鐺蓋在衣裙下面,還有鞋襪遮擋,怎麽會被人聽到呢?

明嬈試探著動了動腳,並沒有聲音啊。

連竹突然咦了一聲,手指著天空,“對,你聽到了嗎,就是這聲。”

明嬈:“……”

“沒、沒什麽的,不用在意。”

連竹畢竟也是個會武的,耳力自然比明嬈好。

“叮鈴鈴,叮鈴鈴,怪好聽的。”連竹搖頭晃腦,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麽。

“好聽?”

“對啊,街頭李大娘家的驢脖子上掛了個鈴鐺,拉磨的時候就是這聲音,可好聽了。”

“……”

“李大娘說掛個鈴鐺是防著那驢偷懶,”連竹道,“姑娘你不知道,她家那驢,比隔壁王叔家的豬還肥,一看就是平日享福偷懶慣了的,李大娘也疼那頭驢,鈴鐺掛上以後,一天響個一個時辰就擔心它累了,解開繩子叫它休息。”

連竹痛心疾首,“比我這個人過得都舒坦。”

連竹心裏嘀咕,怕驢偷懶的是她,心疼驢太累的也是她,李大娘真是把兒子送她的驢當兒子養了,嘖。

明嬈抿了下唇,又晃了晃腿,心道可不是嗎,也比她舒服多了,虞硯給她掛上這鈴鐺,就是喜歡夜裏聽著這聲。

驢一個時辰就能休息,可是她……被人一折騰就是半宿。

明嬈莫名其妙地有點生氣,郁悶之余,又反應過來,她和一頭驢比什麽。

怪只怪虞硯。

安北侯抱著明嬈的東西往家裏走,在院中遇上嘀嘀咕咕的主仆二人。

連竹站得離明嬈很近,虞硯有些不爽。

他剛皺起眉,想讓連竹滾遠些,就見自己的夫人用幽怨的目光盯著自己。

一邊看,還扁起了嘴,一副委屈的樣子,像是他又把她怎麽了似的。

天還沒黑,他還沒來及欺負她呢,就露出這麽嬌嗔的神色……

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虞硯喉間發緊,避開對視,抱著被褥快步進了房間。

……

本來連竹要為二人收拾床榻,被虞硯制止,他要親自鋪床。

雖說鋪個床榻不是什麽大事,但後來虞硯親自去給明嬈打了洗澡水,又親手給明嬈洗了巾帕擦臉,將連竹所有活兒都搶走了。

連竹無所事事,只能在廊下,與抱著劍護衛院子的阿青一起吹冷風。

連竹看著安北侯有條不紊地伺候著明嬈,在一旁都看呆了,她拉了拉阿青的袖子,“天爺喲,這些大官都這般親力親為嗎?”

她不知道安北侯有嚴重的潔癖,就算官做得再大,也都是自己來。

阿青背對著屋子,看著院中的油松,嗯了聲,語氣冷淡:“主子不喜歡旁人碰他的東西。”

夫人,自然也是他一個人的,旁人碰不得。

“令人驚嘆……”連竹感慨道。

阿青對這個有三腳貓功夫的小丫頭挺有好感的,她好心提醒:“不要在主子面前,對夫人做這個動作。”

連竹歪頭,茫然道:“什麽動作?”

阿青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角,擡起自己的手臂,袖子上還粘著連竹的兩根手指。

“不要與夫人站得太近,侯爺會不高興。夫人的衣服也要少碰,”阿青道,“侯爺會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