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準備搞事“安北侯!他已經到門口了!……(第2/2頁)

二哥神情嚴肅,大哥一貫的平靜沉穩。

明嬈看著停在面前的明府的馬車,問道:“發生了何事?時間還早,母親為何急匆匆離開了?”

二哥明卓錫沉著臉,“大約是明妘又惹了事,被母親先帶回去了。”

明嬈愣了下,與大哥對視一眼。

這才一會兒功夫,不知又出了什麽事,不會是與王駿陽私自會面的事傳到了陳氏的耳朵裏吧?那她也太不小心了。

兄妹三人各懷心思坐上馬車,回了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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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明妘還未醒來,距離她昏迷被發現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

向來強勢的陳氏見自己女兒半死不活的樣子,心如刀絞,眼眶通紅。

明妘頭部的血已經止住,但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氣息更是微弱,陳氏厲聲責問禦醫:

“我的女兒為何還不醒來?”

早在回府時,陳氏已經請了好幾位民間大夫,可惜治療的效果甚微。

床榻邊的兩位禦醫是靜蒞大長公主深夜從宮中召出來的,信國公府的老公爺在世時,曾有恩於靜蒞大長公主,這回陳氏有求,大長公主二話不說便幫了這個忙。

禦醫道:“大姑娘傷在頭部,這……頭疾最是復雜,何時醒來,不好說啊。”

虞硯的力道控制得很好,他沒讓明嬈一命嗚呼,卻也沒讓她很快醒來。

眀府亂成一團,始作俑者正在思政殿內,與景玄帝對弈。

“阿硯已許久不主動找朕下棋了,”陸笙楓看著大半夜還賴在這裏不走的男子,有些受寵若驚,“已經許久不似當年那般親密了。”

自從虞家出了變故,家破人亡,他遠走西北後,他們這對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終究還是漸行漸遠了。

如今又是君臣,更無法回顧當年的情誼。

虞硯懶洋洋地撐著腮,手指摩挲著棋子。

棋盤上的這些棋子都是純玉制成,觸感溫涼細滑,每一粒皆由景玄帝親手打磨。虞硯半闔著眼,毫不走心地把一顆白子放在了死路上。

“你想幹什麽?”

年輕的帝王沒有半點一國君主的架子,他將這盤贏得毫無意思的棋盤打亂,小心翼翼地將他最寶貝的玉石棋子收入盒中,站起身,走到虞硯身邊。

“阿硯,你這是在與朕主動示好是不是?朕早說過,朕的東西便是你的東西,你終於願意信了?”陸笙楓厭惡地望了一眼那象征至尊地位的龍椅,“你若是想做這皇帝,我也可以讓給你,如何?只要你我還如從前那樣要好。”

深夜,早已過了虞硯就寢的時辰,他困倦地閉上眼睛,絲毫沒有將年輕帝王的胡話放在心上。

“陛下莫要再說這些,太後聽了要不高興的。”

提到太後,陸笙楓不敢再抱怨。

過了許久,他才長嘆一聲,用極低的聲音,頹然自語:“母後為何扶朕上位,朕怎會不知,無非就是看朕好拿捏……”

皇帝低落了一會,手抹了一把臉,又笑了起來。

“阿硯是有事與朕說吧?”

虞硯這麽懶的人,深夜還陪著他熬著,必定是有大事。

虞硯慢慢睜開了眼。

“臣想奏請陛下,早日為臣賜婚。”

“可朕聽說,明家的姑娘出了點意外……”

“她就算長睡不醒,人我也娶定了,太後那邊,還望陛下能幫幫我。”虞硯道,“聽部下說西北新出土了一批玉石,若是此事能成……”

“一言為定!”

……

第二日一早,信國公府的門被敲響。

有侍從慌慌張張地跑進內院,上氣不接下氣,“老爺夫人,不好了!門外……門外……”

“毛毛躁躁,門外怎麽了?”一夜未睡,陳氏按揉著太陽穴,神情憔悴。

“安北侯!他已經到門口了!!”

哐當,信國公扔了茶碗,嚇得面無血色,陳氏身子晃了晃,心口突突直跳。

被這煞星找上門,眀府約莫是要大難臨頭。

信國公府外。

男子一身絳色雲紋團花錦袍,頎長的身形挺拔地立著,他似笑非笑,注視著眀府牌匾的鳳眸裏流露出叫人難懂的情緒。

垂在身側的手修長、勁瘦,手背上青色血管微凸,指尖夾著一封米色信箋。

虞硯帶著明嬈的婚書,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