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準備搞事“安北侯!他已經到門口了!……

虞硯將帶血的帕子扔給了孟久知,站起身時,神色如沐春風。

“裴公子,還要麻煩您請人通知一下明家那邊……”

裴朔沒好氣地瞪了孟久知一眼,他一臉憤怒,幽幽地盯著虞硯遠去的背影半晌,還是叫來了婢女往主院那邊傳話。

雖然虞硯今日所為確實很過分,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沒留下什麽隱患。

畢竟這條小路是明妘在聽了下人的談話後自己選擇走的,她若是不偷偷會情郎,不為了避人耳目特意選了這條路,也不會出意外。

虞硯只是在一個顯而易見的地方擺好了陷阱,至於明妘跳不跳下來,他可沒有插手。

明夫人稍稍一想便會知道自己的女兒去到那偏僻之所不會有什麽好事,這啞巴虧她們吃定了。

待回去後,說不準母女二人還會為此發生爭吵。

虞硯很滿意。

三個人沿著來路往回走,孟久知一直拿眼睛偷偷瞄虞硯。

“你有什麽不滿就說出來,像我一樣。”裴朔道。

虞硯聞言看了一眼孟久知,“有事?”

孟久知在心中措辭許久,左思右想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話,“屬下以為您不在意那日的事。”

那日的事,自然是大雨之日,發生在明家後宅的事。

明嬈被人推倒,頭磕在柱子上,後來罰跪祠堂,因為頭上的傷暈倒了。

事情傳到侯府,虞硯只是過問了明家大公子的事,並未提及其他,誰知昨夜,虞硯突然把孟久知叫來,交代了他今日的計劃。

虞硯此刻心情極好,難得多說幾句。

他輕描淡寫:“她既是本侯看中的,就是本侯的所有物。她身上的一切痕跡都應該由我親手刻上,旁人動不得,動了,就要付出代價。”

話音落,他男人眸光一暗,而後朝著前方加快了腳步。

孟久知和裴朔順著方向看過去,他已走到一襲青裙的女子面前。

明嬈被他飛快的腳步嚇到,後退了兩步,怯怯行禮,“侯爺萬福。”

虞硯微微揚眉,“又躲我?”

少女愣了片刻,搖頭。

不知發生了什麽,他似乎心情很好。

虞硯不著痕跡地將袖子上沾了血跡的那只手藏到身後,淡聲道:“姑娘在此賞花?”

明嬈被問得有些懵,她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憨態並不蠢傻,那一雙水潤的桃花眸眼尾上挑,盡顯嫵媚,若有似無地勾著人的心。

今日的虞硯的確有些超出她的了解,他可不是個會有閑情逸致與人寒暄的人。

明嬈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打上了“所有物”的標志,她懵懵懂懂地看著他,亦有禮地回問:“侯爺也是來恭賀裴老夫人大壽的嗎?”

“嗯,我與裴公子是好友。”他說。

明嬈朝他身後望去,這才瞧見一位身穿白衣的溫潤公子,她低下頭,福了福身子。

虞硯又有些不高興,他往旁邊站了兩步,擋住了明嬈的視線,叫她再也看不到別人。

裴朔:“……”

他險些氣笑了。

從前當真不知,一個人能小心眼成這樣。

他累死累活做了那麽多,還要被這般防備忌憚!他又沒有想要跟他搶女人的心思,至於嗎!

就在裴朔怒極打算拂袖離去時,人家姑娘大約是先受不住虞硯這麽強悍的威壓,看著他突然冷下的臉,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敷衍著聊了幾句,找了個借口,匆匆逃走。

看著好友一瞬間更黑了的臉色,裴朔這回心裏舒坦了。

“喲,侯爺這是如豺狼虎豹,嚇得人家姑娘慌不擇路了。”

說起慌不擇路,虞硯突然想起初見時,在宮中那次跌跌撞撞、猝不及防的擁抱,滾了滾喉結。

“我說,你也別太兇了,若是在心裏把你想成難相處的人,以後回回見著你都要躲可怎麽辦?”

虞硯皺著眉,似乎也在思索這樣的可能性。

他一直沉默地往回走,不知不覺,走到了會客的院落。

站在月門外,偏過頭,不經意間便看到青裙少女正坐在涼亭裏,手裏多了些魚食,正在喂池中魚。

迎著日光,一籠淺淺紗光恰好將她的曼妙與嫵媚包裹其中。

全然不知,暗中有許多或是好奇試探,或是嫉妒羨慕的眼睛在打量她。

一雙清眸只專注地盯著池中簇聚在一起的金鯉。

自然也不知,拱門外那道格外灼熱又銳利的目光。

虞硯終於松開眉頭,臉色也變得溫和起來。裴朔的那個問題,他大約是想通了。

低低輕喃,似是說與自己聽。

“想躲,那便只能關起來了。”

……

裴老夫人的壽宴還未結束,婢女便來傳話,叫明嬈回家。

她不知發生了何事,從最初分開,就一直沒再見到陳氏。

出府門時,正巧看到從另一邊並肩走來的大哥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