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秦學長真愛後援會(第2/4頁)

“嗯。”

可麗餅上的糖漿澆得好多,甜得我牙酸,差點齁住。

我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啃著餅,沒過一會兒,秦燼站起身,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自便。”

我點點頭,盡量防止自己表現出令人掃興的神情,只從善如流地說:“好的。”

我當然沒指望大白天發生些什麽少兒不宜的內容,畢竟僅僅一晚我已經快被榨幹了,只是跟他呆著也好。

那種淡淡的失落感縈繞不散,我問自己,我在期待什麽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是想要一個事後的擁抱,好讓驟然空虛的身體以另一種形式填滿。

他出門後我便把包裏的電腦和材料拿出來,寫作業。

秦燼臨走前沒說他要忙到什麽時候,我以為他至少要晚上才到家,卻不料尚未至中午,我正忘我地寫著報告,卻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裏錯了。”他一手搭著我的椅背,指著我的屏幕中一處VBA計算公式,淡聲說。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心說,我竟完全沒聽見聲音。

“啊。”我猶疑道,“那怎麽辦?我後面的都已經做了……”

他拍拍我的手,示意我給他在電腦前騰個位置:“我幫你改一下。”

這樣的場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們又好像回到了那天的圖書館,他講題的時候思路清晰一針見血,只是偶爾仍帶著種長期身居高位的倨傲,就好像一個CEO在指導底下的員工小嘍啰做最低級的報表一樣,如果跟不上他的思路,就會被他用淡淡的眼神蔑視,然後他會換一種更親民的敘述方式再給我解釋一遍。

唯一的區別是此時我們是在他家,周圍也沒有旁人,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被偷拍被圍觀被傳到朋友圈。

我沒動,坐在原位,想到此處,心臟驟然撲通地跳了一下,憑空失序一拍,接著,我像是瘋了一般向前傾過身,捧著他那張神情冷漠、無動於衷卻無比讓我心動的臉,猛地親吻了上去。

明明他此刻離我這麽近,我想要擁抱,伸開手就能在他毫無防備之時抱住他,我想要親吻,多跨一步就可以得到,我為什麽不敢?

唇齒間的觸感仿佛比早上澆滿糖漿的可麗餅還要甜,我知道自己好像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因為激動,連接吻的樣子都笨拙而生澀,丟臉極了。

可我顧不得這麽多。

他會吻我,是上床的前奏、是漫不經心的調情,而這一回我主動吻他,卻不是以上床為目的。

……不是以發生關系為目的親吻,還能是因為什麽呢?

答案好像不言而喻。

我相信秦燼這麽聰明的人一定懂。

於是我松了手,放開他,打量著他的神色,平生從未有過地緊張起來,只是我希望自己此刻的表情控制還算得當。

如果被拒絕了……

我想,那即使到最後,也要體面地笑一笑。

秦燼靜靜地看著我,那張硬冷深邃、英俊逼人的面容如同一尊雕塑,就像他最初在學校見到我時一樣——既不絲毫驚訝,亦不任何動容。

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反應,我微微發起抖,心中越來越空,越來越涼,我想,我這個人從裏到外或許早就被他看透,我在他面前,是不是其實什麽都一清二楚,什麽都無所隱瞞。

接著,他道:“我還沒試過和人維持穩定的關系。”

我愣了愣,背後的手不自主地攥緊,手心都是汗,說不清自己此時是驚喜多一些,還是驚嚇多一些。

我實在未曾料到,秦燼,光我們學校覬覦他的人都比過江之鯽還多,他竟然連一場正經戀愛都沒有談過嗎?

談戀愛這個詞放在秦燼身上都有點怪怪的,因為他用的是“穩定的關系“這個似是而非的詞。

穩定的炮友、穩定的情侶?真要說的話,似乎哪種都不太穩定。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挺合理,秦燼這大少爺大概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我有時都覺得他不僅是看不上我,他應當是看不上任何人,既然如此,對他來說自然是一拍即散的肉體關系更加輕松自由,反正他永遠不愁主動倒貼的“下一位”。

我幾乎猜到他下一句就是拒絕的話了,比如“所以還是算了吧”,“你要的我給不了你”,亦或者,更殘忍一點,直接拋下一句“我不喜歡你”,就能徹底無情地絕了我的念想。

卻不料,接下來他卻以一種談論學術問題般冷靜的口吻說——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否幻聽了。

大腦宕機,情況完全出乎意料,我直接原地傻了幾秒,整個處於斷線停機的狀態。

接下來,當我終於緩慢地確認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後,內心所剩不多的余地便全部被猛烈炸開的狂喜所充斥,再思考不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