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6頁)

尼古丁對天與咒縛也基本上沒有什麽用處,就像酒精對他也毫無作用一樣。

自從意識到這些東西無法在他身上發揮出它們原本應該起到的作用後,伏黑甚爾就很少再浪費力氣在這些東西上了。

拿著煙酒對他而言往往只是混跡在這種地方的一種裝飾品,再加上他作為天予暴君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混出的名聲,一般也不會有人不長眼貼上來。

——不過也只是一般情況而已。

“喲,哪裏來的小白臉……哈,居然還戴著項圈。你是來這裏找主人的嗎,小狗?長得到不錯,正好可以陪老子好好玩玩。”

大概是他消失的時間稍微有點久了,不過也不礙事。

反正他來者不拒。

畢竟冤大頭不嫌多嘛。

伏黑甚爾隨手把籌碼全都壓倒了一方,舌尖頂著口中咬住的煙尾撥到一邊。

就算酒精對他沒有作用,他還是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至外騰升而起在他血液中沸騰的醺醉。

他已經很久沒見血了,現在想想,真是久遠到都讓他有些懷念了。

“他們的籌碼也歸我吧?”

在動手之前,他姑且沒忘記禮節性地向這裏的負責人吱一聲。

而對方顯然對這種場面已經習以為常,相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表示他愛怎麽樣怎麽樣總之別來煩他就行,因此伏黑甚爾就往自己肩上摸了過去——然後摸了個空。

他想起來了,他心愛的移動倉庫醜寶被那個咒靈操術使小鬼給收服了,他現在是字面意義上的傾家蕩產底褲都沒有了。

嘖……

伏黑甚爾在心中嘖了一聲,決定把這筆賬記到六眼小鬼頭上。

醜寶那裏還放了不少天價特級咒具,咒靈都讓人收服了,這些咒具多半也是要不回來了,那這筆錢必須補償給他才行,不然他這筆生意做的比星漿體那比生意還要虧。

“你的東西借我下。”

他隨手抽出身邊那個人腰上的不知名武器,在手中擺弄了兩下就很快找到了手感。

第一潑鮮血濺起的時候,在周圍震耳欲聾的興奮尖叫聲中,伏黑甚爾只感覺到身體中燃燒的醺醉逐漸燃燒殆盡,最後冷卻成摸不著邊際的一片麻木空洞。

就像他在禪院家時候一樣。

於是他突然間又有些乏味了。

他不喜歡回憶起禪院家,也不喜歡回憶起這種感覺。

就像小時候拼命在咒靈中殺戮拼命活下來的時候那樣,濺在他身上的血是熱的,但他身體裏面流動的這些東西卻是冷的。

即便他蜷縮起身體又藏進咒靈還沒有冷卻下來的殘骸裏面,也根本捂不熱由內至外透出來的冷意。

伏黑甚爾原本能躲開漸起來的血,但他又突然懶得躲開了。

尚且溫熱甚至有些發燙的鮮血濺到他的臉上,又很快帶走他的體溫冷卻下來。

他只是無所謂地抹了把臉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伸手從不長眼的冤大頭們身上擼下所有值錢的東西扔到賭桌上隨口又說:“繼續跟,他們的籌碼也一起跟。”

周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此表現出差異,甚至因為鮮血的慫恿更加興奮了起來,鬼哭狼嚎著也熱血上頭跟著伏黑甚爾壓了上去。

只是他殺人的技巧雖然頂級,但是賭博的技巧和運氣著實不行,跟他下注,今天能笑得出來的人估計只有這裏的老板。

唔……不過他多少還是能賺點的。雖然今天晚上金主肯定會早回來,他大概是去不了幸平創真的居酒屋花掉這筆錢,但留到後面幾天花也一樣。

想到這裏,伏黑甚爾感覺自己心情稍微愉悅了一點,一時間看著面前這堆烏煙瘴氣的人和汙七糟八的環境都覺得美麗了起來。

不過等下要不要幹脆去找她?順便試探一下她對自己離開的範圍承受底線到底在哪裏。

底線這種東西終歸是試探出來的嘛,這樣以後在外面他也就不需要躲著金主才能行動了。

畢竟看在現在生活其實還是相當不錯的份上,他也不介意給自己找個長期金主。

反正當貓也被人包養除了沒有天價香檳塔和黑卡用之外也沒有太大區別,和現任金主長期合作他也不是很介意。

想到這裏,伏黑甚爾又覺得心情愉快了起來。當小白臉還要哄一哄金主才能拿到錢,但是當貓甚至可以讓金主來哄自己,金主還哄得美滋滋的,簡直沒有比這個更輕松的工作了。

不過說起來,金主今天下午本來要去哪裏來著?

伏黑甚爾仔細想了想,最後從自己記憶的角落裏面翻出了她今天的目的地。

海常私立高中啊……好像距離這邊還有點距離,她看比賽也要時間,那就晚點再過去好了。

至少得等到贏了一筆再走。

?

還好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而我也沒有路癡的毛病,只花了比預期多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海常門口,還正好撞上前來友誼賽的誠凜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