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先生。”(第2/3頁)

岑鯨幾乎能想象到楊夫人會說什麽,果然她說:“你想想啊,那燕蘭庭什麽年歲,至今膝下無子,定是著急的,你還不在家好好待著多與他親近,你這……”

岑鯨聽她說的不像樣,忍不住打斷道:“舅母,他若著急要孩子,早就成婚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楊夫人:“那是原先,如今都成親了,自然也是想要孩子的,你身子又不好,就怕懷不上,你還跟秋姝似的不懂事,盡想著往外頭跑!”

岑鯨聽得是哭笑不得。

因為昨天晚上她跟燕蘭庭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和楊夫人相反,燕蘭庭不怕岑鯨懷不上,就怕岑鯨懷上。

女子生產就如同走鬼門關,他尚且因為岑鯨身體不好不敢肆意觸碰,又如何舍得讓岑鯨冒風險去懷孩子。

他怕岑鯨會想要孩子,甚至提出可以從燕家旁支那過繼一個來,還好岑鯨對養小孩也沒什麽執念,畢竟一個岑奕就已經叫她心力交瘁,便把這事給壓下了。

岑鯨知道楊夫人不是不顧她的身體健康,只是這個時代如此,女子若不好生育,流言蜚語傳起來比讓她們死了還難受,楊夫人也是擔心她。

所以岑鯨考慮過後,還是決定把自己和燕蘭庭的打算告訴給她聽,這是她們夫妻倆共同做的決定,縱然楊夫人再不理解,也沒法逼他們改變主意。

從楊夫人那出來,岑鯨又去了白秋姝的靈犀閣。

白秋姝知道她今天回門,一大早就等著了,還把她帶到屋頂上坐,說不能出門實在太無聊,也就在屋頂上待著能舒服些。

岑鯨:“你要好好的,誰能禁你足。”

白秋姝蔫頭蔫腦:“你別訓我,大哥說過我了。”

岑鯨:“他怎麽說的?”

“他說我捉賊沒錯,但在穆家那誰誰誤會我的時候,我不該由著性子動手揍人,應該把事情說清楚。”

岑鯨:“如果說清楚了,人還不和你講道理呢?”

這個白春毅倒是沒說,白秋姝想了想:“揍他?”

岑鯨笑道:“要說清楚了還糾纏不休非要和你動手,那就是欠打,不揍他揍誰?”

白秋姝嘿嘿一笑,又跟岑鯨聊起自己昨天是怎麽和人打的,還說:“被驍衛帶走的時候,那孫子還罵我有幫手偷襲他,我才沒幫手,是趙彧多管閑事非要射一箭,沒趙彧我照樣能把他打趴下。”

“趙小公子?他和你一塊?”岑鯨問。

白秋姝:“是趙家姐姐找我出去玩,趙彧不是落榜了嗎,心情不好,我們就帶他一塊出來散心。”

“唔。”岑鯨聽燕蘭庭說過,趙彧才能不比白春毅差,但考場裏頭的事情不能只看本事,也看運氣。

趙彧考第一場的時候吃壞了肚子,影響了考試,而第一場考得是帖經墨義,類似填空題和簡答題,因為太簡單,題目足有近百道。

要是連這第一場都沒能考好,之後兩場便是想都不要想了。

趙彧第一場就出岔子,後續結果可想而知,但他還是堅持把後面兩場考完,以累積更多的考場經驗,免得三年後再出什麽意外。

趙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叫燕蘭庭欣賞,不然燕蘭庭也不會單單跟岑鯨提起他。

白春毅考完特地到趙國公府找趙彧,也是怕趙彧憋在家裏鉆牛角尖,遊湖後發現人好得很,才沒再硬拉人出門玩。

怎麽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岑鯨跟燕蘭庭回家時提起這事,還問:“是不是他帶去考場的吃食被人動了手腳?”

不怪岑鯨多心,她當年下考場那叫個歷經艱難,只因為她那大伯母不願她考好,想叫她爛死在岑家,便讓丫鬟特意在考前一天開了她屋裏的窗子,還熄了她屋裏驅蚊用的熏香,要不是反派系統提醒,她定要頂著一頭的蚊子包去考試,到時候癢都癢死了,如何還能集中注意力考好。

就這樣還不算,大伯母“悉心”準備給她帶進考場的吃食也都有問題,讓她第一場就餓了三天,因此她考完第一場也不回家,直接就去了元府,投靠她老師元老爺子去了。

也因為元老爺子肯收留她,她才能好好考完剩下的兩場。

燕蘭庭:“那倒不是。”

趙國公府家風還行,不至於出這種糟心事。

那是為什麽?岑鯨疑惑,但也沒問出來,萬一燕蘭庭不知道呢。

燕蘭庭確實不知道,但他在書院教過趙小公子和白春毅,今年上元節也同其一塊說過話,作為過來人,他可太清楚趙小公子對白春毅的態度,以及趙小公子時不時看向白秋姝,看到挪不開眼意味著什麽。

暗戀麽,他熟。

借口心情不好賺一個共同出遊的機會這事兒他也不是沒幹過,可那又如何,有岑鯨和蕭卿顏在,白秋姝注定不會被困在誰家後院,甚至整個京城都困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