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第2/3頁)

這是他果斷離開的原因之一。

確保夏油傑安全之余,月見裏菻偶爾也會去伏黑甚爾那兒騙吃騙喝。

黑發殺手傷勢過重,被他拎到橫濱躺了兩禮拜後恢復元氣。

幸好月見裏菻趁伏黑甚爾昏迷,把銀行卡裏的錢全交由伏黑惠保管。

大概還剩四十億。

任憑伏黑甚爾花言巧語,改變不了伏黑惠開源節流的決心。

現在伏黑惠才是伏黑家的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懶得工作的天與暴君日常從兒子口袋裏掏生活費,好去小鋼珠店逍遙快樂。

偶爾月見裏菻接到來自橫濱的電話,小孩稚嫩平淡的聲線裏帶著一絲委屈。

他能想象伏黑惠踮腳踩著板凳,一覺醒來發現家裏一周的買菜錢和便宜爹一起失蹤的崩潰感。

“甚爾眼裏只有兩則信條,一、錢;二、武力。惠努力修煉打服他就行啦。”月見裏菻替他“出謀劃策”。

隔壁的中島敦和織田作之助對這種家庭模式極為好奇,關心了小鄰居以後,兩人不約而同走上了譴責啃小族伏黑甚爾的道路。

“不介意的話,來我家吃晚飯吧。”織田作之助鄭重邀約。

“織田,不要咖喱飯。”中島敦皺起小臉。

“那也不要茶泡飯。”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道。

“成交。”

至於為什麽當初月見裏菻給織田作之助的卡沒有失效?

因為他給的是五條悟的副卡。

五條悟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橫濱養了一大一小,這一個月他忙著厘清家主事務,包括要求出席高層會議的席位。

接觸後,他深刻感受到表象之下的冰山,比如高層與禦三家思考的角度從來不是祓除咒靈,更不是降低咒術師死亡率等有意義的事情。

每一次表決,是否觸及某一方的利益永遠排在首位。

禦三家是一個整體,高層又分幾個利益體,而咒術師呢?

僅僅工具而已。

五條悟不免生出爛橘子竟然把持上層如此之久的惡心感。

“悟最近一直琢磨著一次性端掉高層。”夜蛾正道說道。

“悟雖然抵觸正論,但絕對不會動搖的人也是他。”夏油傑不意外。

“正好,不用額外想禮物賠禮道歉了。”月見裏菻挑眉。

夏油傑瞥了「五條悟」一眼,他可不認為這家夥真心想過抱歉。

不過他們都默認這家夥的選擇,五條悟的道路只能由五條悟走。

“那麽,現在請校長‘有事外出’。”月見裏菻比了個手勢。

夜蛾正道無奈,“注意好分寸。別嚇到學生們。”

“知道了知道了。”月見裏菻擺擺手,“傑,開始吧。”

聽他叫自己果然不太適應,夏油傑向夜蛾正道點點頭,想道。

他和悟曾出過一次任務,收回特級咒物並封鎖入天元的結界,咒物上留有兩人的咒力殘穢。鎖定殘穢後,結界時刻變動方位便不難解決了。

兩人動作很快,所謂的守衛壓根攔不住人。

“撤退。”四個方向不約而同有入侵者,月見裏菻提醒道。

夏油傑點點頭,在小隊接近前離開。

“先受肉哪個?”

“從第一個開始吧,九相圖的第一位,脹相。”月見裏菻挑出特級咒物中最完整的一個,給詛咒師喂了下去。

詛咒師垂死病中驚坐起,瘋狂開始扣喉嚨。

月見裏菻不耐煩,一腳踩住他的頭顱,“不是毒藥,我們可沒有殺了人、再剝皮抽骨做成家具的愛好。”

不一會兒,詛咒師的肉身開始改變,一個高大的黑發男子撐起上身,擡頭看向兩人,神色冷漠。

月見裏菻蹲下來,與他對視。

“你的名字。”

“脹相。”頭頂兩個揪的男人淡淡回答。

“第二個問題,你有幾個兄弟。”月見裏菻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涉及到脹相的兄弟,他的瞳孔閃爍了一下,篤定地說,“八個。”

“看上去心智健全……那麽剩下的幾個是更為劣質的實驗品?”面前的黑發男人神色輕佻,隨意至極,引得脹相面露兇相忍不住動手。

砰!

月見裏菻扣住他的後腦勺猛地按在地上,“你確定是八個嗎?失敗實驗品之上,成功的那個呢?”

夏油傑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還有、弟弟?”脹相斷斷續續吐字。

“記得在他吞下兩面宿儺的手指之前感應到他,否則——光憑你一個人可救不了他。”

“他生來注定成為一個可悲的容器,吞下手指直到無法承受。你無法確定,先殺了他的是咒術師還是咒靈,抑或被兩面宿儺奪取身體……”

“不!”心臟劇烈跳動了一拍,脹相隱約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加茂憲倫創造他們時,即使最接近人類的脹相甚至沒能獲得父親的一個眼神。

九相圖連工具都算不上,脹相一直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