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圍剿「五條悟」的咒術師與對方起正面沖突且被殺害!

短短一日,高層集結了五支精良小隊討伐對方。

並對五條悟下了強制命令,必須誅殺反叛者。

羂索預感這是個除掉「五條悟」的大好機會,介於六眼的威懾,他暗中調動麾下勢力滲入討伐隊伍,可以說,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五條悟到場的時候,「五條悟」獨立於虛空之上,他腳下是一個直徑一百的巨型大坑。

而那僅僅是月見裏菻應對一個資深咒術師攻勢的隨手一擊,自此,他目空一切的神情也叫人不寒而栗。

沖天咒力一閃而過,五條悟停下腳步。

初見時,男人指尖收斂消散的恐怖咒力終於在今天初見端倪。

非常粗暴簡單的招式,碾壓性的咒力,眨眼間夷平了整個山頭,這還是沒有任何前搖下隨手放出的效果。

周圍黑壓壓圍滿了人,暗影裏,遠處,天台……無數咒術師,或觀望、或在背靠勢力的驅使下,將矛頭對準成為焦點的月見裏菻。

遙遙地,月見裏菻感知到幾裏開外的五條悟。

“你來了。”他雙唇微動,確信五條悟聽得一清二楚。

毫無遮擋的六眼精準捕捉到五條悟墨鏡下的雙眼,兩人的視線跨越死寂的人群無聲相撞。

終於,五條悟站到「五條悟」面前,他捏碎眼前礙眼的墨鏡。

玻璃碎渣一粒一粒從高空墜落,飄向遠處。

兩雙六眼對視,所有輕信謠言的人不得不閉上嘴,沒有人能指認其中一雙湛藍六眼,大言不慚地說出,其中一個是復制者。

他們的臉龐別無二致,身量高些的男人周身更淩冽,稍矮一分的少年已然初具對方的威壓。

“你聽到了嗎?他們心中醜陋嚎叫的私欲——”月見裏菻眼尾輕擡,掠過底下一片人群。

“殺死傑,再‘復活’他。創造完美的容器,喚醒詛咒之王。

乙骨憂太,秘密處刑。

虎杖悠仁,死刑。

夜蛾正道,死刑。”

隨著他唇齒間吐露出一個接一個人名,五條悟瞳孔一分一分擴張,左手死死握拳,低啞著問道:“這是你看到的未來嗎?”

“不、我看到的是過去。戰鼓從未停歇,他們尖叫,他們死去,世界不會變好,永遠不會。”

月見裏菻退後一步拉開距離,調整肌肉漸漸進入戰鬥狀態。

“為什麽?”五條悟感覺喉嚨被一只大手掐住。

你明明知道我不為殺你而來,為什麽還要戰鬥……

過去已經改變,為什麽世界仍舊糟糕……

“戰勝我,我會解釋你想知道的一切。”說著,月見裏菻活動手腕,無視底下一眾精英咒術師,單刀直入向他提出邀請。

“有人壓在頭上很不爽吧,我也一樣。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到了什麽地步。”月見裏菻解開所有束縛,語帶挑釁。

五條悟輕笑一聲,沒錯,兩人之間無論如何會有一戰,不為恩怨,不因處刑。

男人只是他必將跨越的,要向自己證明的存在,是他們相遇的宿命。

而對月見裏菻來說,他必須演一出足夠真實慘烈的大戲,才能引誘羂索踏出陰影。

讓羂索看到勝利的果實,祭出黑繩、獻出獄門疆……人的劣根性將讓羂索當一個賭徒傾盡一切、一無所有。

戰鬥伊始,沒有花裏胡哨的術式,五條悟和月見裏菻不約而同選擇以體術克制地試探。

即使如此,依舊超越底下的一部分咒術師的界限。

“速度太快了……”一個自詡精英的禦三家人低低道,甚至惶惶不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高層眼中的中堅戰力,不過兩人眼中的不入流,一些人完全看不清一招一式怎麽碰撞、何時碰撞。

只能從滯後傳來的一聲聲音爆中聽出五條悟們打得多激烈。

咒術師們深刻意識到,有的人天縱奇才,而他們不過大千世界的一只螻蟻,窮其一生難以望其項背。

如果旁人只知道月見裏菻很強,那麽五條悟則深有感觸。

他弱小時,「五條悟」是一座高山,到現在——

一個側身,他猛地踢上男人的後背。

擊中的同時五條悟的腹部受到重重一擊,臟器都絞在一起叫人反胃。

該死的,全無防守的打法,招式間更沒有章法可言,甚至比當初的伏黑甚爾路子更野。

五條悟調整呼吸,而對方眼神沉靜,沒有波動,像一片觸不到底的海。

下一次攻擊,五條悟的術式毫無預兆瞬發,擦著男人耳際閃過。

他認真起來了,但仍有收斂。

月見裏菻余光瞥了一眼羂索的位置,果然,對方的眼神閃爍死死盯著他們。

五條悟注意到他陡然興奮的眼神,唇角微勾。

暴風雨式的進攻一次次積累下氣勢,到達一個駭人的程度,月見裏菻雙眸璀璨,無視系統超出軀體使用限度的警告,指尖再次凝聚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