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逼問 皇兄他是瘋了嗎?

自從傍晚時分公主出去後,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染秋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大殿,心裏總有些不安。

公主那會兒已然是被逼到絕境了,她有些擔心公主會想不開,越想越著急,實在等不下去了忍不住要出去找一找。

只是她剛出門,遠遠地便看見雪地裏走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走的很慢,手裏的宮燈也壞了,在黑漆漆的夜色裏摸索著穿行。

“公主!”染秋著急地提著燈趕上去,“您去哪裏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染秋一伸手握過去,發覺她指尖涼的像冰塊一樣,更是心疼的不行。

“沒事,先回去吧。”柔嘉搖了搖頭,唇上有些失了血色。

染秋朝著她回來的方向看過去,遠遠的只看見數重的宮闕中掩映的一角飛檐,仿佛是猛獸的利齒一般,她心頭突突直跳,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想,但看到公主臉色蒼白幾乎快站不穩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沒問出口,扶著她回去。

柔嘉走的很慢,每走一步牽扯到腿根上,便忍不住有些疼痛,等到終於回到了殿裏,坐到了紅木椅上的時候,她才終於舒服了些。

她有些難堪,轉過身去吩咐道:“染秋,你去備些水來。”

大半夜的,她這副模樣回來,又要熱水沐浴,染秋終於明白她是做什麽去了。

而那個方向住著的,也只有一個人。

可他們,他們不是兄妹嗎,他們怎麽可以?

衣裙一脫,染秋忽然看到了上面沾著的一點紅色血跡,她捧著那團被揉的衣服,嚇得臉色都變了。

“是不是陛下逼您的?他怎麽能這樣對您呢,您畢竟是公主,他這樣做豈不是有悖倫常嗎?”

“不是。”柔嘉輕聲打斷了她,皇兄他大概從來也沒有把她真的當成妹妹,又何談的綱常倫理呢?更何況他是皇帝,誰又能真的管的了他呢?

她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只說道:“是我主動去求的他,求仁得仁,一場交換罷了。”

反正皇兄逼她過去大抵是為了羞辱她,只要毀了她的清白便好了,並不在意用什麽方式。

染秋聽她這麽說,也只好憋住了眼淚,但衣服一解開,目光落到她身上那斑駁的痕跡時,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哭了起來。

到底是尚未出閣的女子,柔嘉雙手擋了一下,亦是有些難堪。其實這些看著嚴重,倒並不怎麽疼,她唯一有些難以啟齒的是被磨的發紅的腿,每走一步,都泛起細密的疼痛,讓她在冰天雪地裏走了許久才走回來。

那會兒當他的手拿開的時候,柔嘉原本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可誰知她明明已經穿到了一半,正要站起來的時候,不知那點刺激到了他,又忽然被他一把攬了回去並緊了她的腿。

她真是疼,但又不敢推開他,只好忍著眼淚抓在床邊的手柄小聲地哭著。可她越哭,他反倒更兇,到最後她索性咬住了唇,咬的唇瓣都出了血,他才終於松開……

她實在是有些累,身體累,心裏卻亂糟糟的,許久才睡著,夜半又汗涔涔的做起了夢。

夢裏仿佛有一頭猛獸在追著她,等到追的她跑不動了,才慢條斯理地準備享用,當那鋒利的牙齒要落下來的時候,柔嘉驚叫了一聲,一睜眼,才發現只是一場夢。

她放空了眼神,慢慢地平復了一會兒。早春的涼氣從窗戶裏透進來,吹的她後背陣陣發涼,她才慢慢回過神來,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只是一腰一動,牽扯起全身的酸痛,她輕輕抽了口氣,又明白這一切不止是一場夢。

大清早的,外面亂成一團,間或傳來幾個嬤嬤的吵嚷聲和染秋的阻攔,柔嘉想起來昨日的約定,盡管身體不適還是起身披了衣服出去。

那幾個嬤嬤一看見她出來,聲音頗有些不悅:“公主,昨天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奴才們給您行了方便,您也不要為難咱們是不是,要不然太後娘娘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

柔嘉看了眼空蕩蕩的門口,抱著桓哥兒低聲地請求道:“嬤嬤,再等一等,我再看一看他。”

“這可不行,公主,已經辰時了,再晚就誤了出宮的時辰。”那嬤嬤再不像昨晚那麽好說話,一口回拒了她,“要奴婢說,您又何必執著在這一時一刻呢,等六皇子病好了,你們姐弟再好好敘敘也不遲。”

她隨口糊弄著,態度也不甚恭敬。

“嬤嬤,再等一等。”柔嘉執著地開口,有些著急地看著門外,仿佛在等什麽人來一樣。

能有什麽人來?那嬤嬤嗤了一聲,一伸手,竟是要硬搶。

柔嘉抱著桓哥兒亦是不松開,爭執不下之際,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大膽刁奴,你們在做什麽!”

柔嘉猛的擡頭,見到竟是張德勝親自來了,心裏壓著的巨石慢慢松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