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第2/2頁)

“原來這裏還是個宗門啊,玄天宗,好似在哪裏聽說過。”

另一人知道同伴心思,忙跟著轉移話題,細思這名字到底在哪裏聽過,可想了想,只道,“似有個玄武宗,一字之差,莫不是分宗?”

江湖門派,若是做得大了,要開拓新市場,也會在外地分宗,分宗的名字未必還和主宗一樣,卻也會保留一二字不改,“玄武宗”“玄天宗”,這命名方式,的確很像是主宗和分宗之間。

若是此時玄天宗勢大,壓過玄武宗,恐怕世人都以為玄武宗是玄天宗的分宗了。

當年取名的那位弟子,多少有這樣的心氣,現在麽,只能說反而讓人誤解了,以為玄武宗惜敗於盜門,在這裏開創分宗不成,更凸顯了盜門勢大。

“看看這些,你以後也小心點兒。”

另一個同行者拿眼覷著年輕男人,讓他以此為戒的意思。

“我怕什麽,我家又不是什麽宗門,也不幹這些事兒,跟他們,犯不著相爭。”

商賈之家,便是有著來往商行,也實在是犯不著跟門派相爭,更何況,年輕男人家中也不是沒有門派撐腰的,倒是不必懼怕盜門,只這種事兒,鬧到靠山那裏,必少不得孝敬,對自家也沒好處就是了。

幾番比較,損失這條路線,所損失的錢財,竟是幾個方案之中最少損失的一個,如此,也能有所取舍了。

因是早就做好了這般取舍,這一次,也只是年輕男人的不甘心罷了。

所有的年輕人,總想著做成長輩做不成的事情,不為揚名,只為驕傲。

並不急著趕路,又是要遊玩,見這裏風景好,還有古跡,便多停留了一會兒,四處搜尋探索一番,竟是在那宗門舊址的後面還發現了一個墳墓,上面字跡淺淺,細細辨認可知是“公主墓”三個大字,卻沒寫具體是哪位公主,當真是令人疑惑不解。

墓碑後面倒是有約略記載,卻是春秋筆法,只說某位公主深受皇帝寵愛,來玄天宗習武,未了一日遭遇叵測,因是在玄天宗內,皇帝動怒,玄天宗因此而滅。

前面的字跡和後面的,分明不是一人手筆,也就是說另有人記錄於此,更有一行小字,又是第三人手筆,宛若血書而泣,筆畫上似能看出恨意,“玄天何辜,遇此公主。其風不正,連累弟子。”

那行字似又被其他人抹去過,幾道劍痕模糊,想必抹去字跡之人也是多有不甘,於是這字跡上多了劍痕,少去部分,卻還能連貫,讓後人看出是什麽言語來。

“也不知道是哪時候的公主,又是怎樣的叵測……”

含糊的言語反而給了更多意淫的空間,讓人可以放飛想象,充分地去聯想到底發生了什麽。

年輕男人一嗤:“你還真當這裏葬的是公主不成?說不定是哪裏的穿鑿附會,我怎沒聽說過有什麽作風不正的公主。”

“皇家事,豈能為外人道,我等還是不要妄議此事為好。”

“慎之兄就是太謹慎了,這墓碑立得,我等難道說不得了?我看啊,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否則一個公主墓怎會孤零零立在這裏,再看這樣子,也不似公主規格,想來那公主必是出了什麽醜事,如此遮掩,只怕世人知曉罷了。”

幾人做了一番猜測妄想,便沒在此地久留,而是直接往前走去,等到走出了盜門地界,同行者問那年輕男人:“快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那東西是一件玉璧,不大,就在年輕男人懷中放著,貼身而放,理論上不可能被盜走,可等他從懷中取出東西一看,便傻了眼,竟是一片碎瓦,上面還刻著一行小字“已得酬資,不論言語。”

“這人,這人,竟是一直跟著我們!”

年輕男人震驚臉,看向身旁友人,幾人面面相覷,他們的武功不說極好,可也不至於有人近身而不知道,但,事實如此,他們竟是毫無所覺。

“嘖,盜門之技,高,高啊!”

偷盜本是可鄙的事情,簡單的偷盜技巧也未必需要什麽武功,勤學苦練就能夠做到快速準確,常有市井之人訓練小乞丐偷盜的,可真正到了盜門這個層次上,氣血武功,循環內力,不僅速度可以快到一個極限上,就連手法,也更顯高妙,不易為外人所覺。

擦身而過,連觸碰都不必有,便能妙手空空,掉包成功,著實是神乎其技了。

“罷了,罷了。”

年輕男人至此嘆服,此條路線,以後不走就是了。

不遠處,有公子搖扇,翩翩而行,袖袋之中,一塊兒玉璧押角,風吹不起,他唇角含笑,似春風拂面,不留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