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0月19日 晴 戒懼謹獨,不待勉強(第2/2頁)

這不是瞎意淫的,文人不得掌權這是經歷了無數歷史論證的事情,一個健康的王朝,理論上要麽是君是個戰場上廝殺過來的君,要麽臣是從草根一步一步爬上來歷經過鐵血與懷柔的臣。

如果一群從小就生活在舒適圈裏的臣碰上一個沒見過風浪的君,那麽最後的結果無外乎就是大殿後頭那一顆老歪脖子樹。

治國很難嗎?當然難,就如做飯時的“適量”“少許”一般,模糊的詞之外就是對精確的高度把控,而且一個國家絕非上行下效那麽簡單,特別是一個大國,即便是一千年以後曲解政策的事都時有發生,更別提這交通不便的時代了。

祁門縣的周家,不就是在摸石頭過河時碰到的石頭嘛,而它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河邊淺灘的小石子兒,頂多被水草覆蓋有些硌腳,深水區的巨石可還戳在那巍然不動呢。

“明日我走時,你們都不用送了。”福王大氣地說道:“不過是去福州,又不是去些蹊蹺的地方,就如玩鬧一般的地方。當年我去那北地飲冰臥雪都不在意,去那土肥水滿的福州更不在話下。”

“王爺,那年您二十。”

宋北雲一句話讓福王的氣勢頓時泄了去,就連心情極不好的金鈴兒也沒憋住笑了出來。

挨了一腳的宋北雲一邊嘀嘀咕咕一邊開始讓金鈴兒取來一張紙開始寫起了東西:“既然王爺送了我那麽珍貴的東西,我怎麽也得回贈啊。”

不一會兒,一長串的藥方就出現在了福王面前:“這些都是各種病症的藥方,還有些救命神藥的話,到時福王可以從廬州那調幾個會使用的醫生跟著一起去,屆時我每個月會給王爺郵點過去。”

“郵?”

“徐家商號自然要拓展福州市場的嘛。”

福王知道這小子又是要坐不住了,不過他寫的藥方到還真的是及時,這東西可比很多東西都要金貴許多。

“王爺,若是出現水土不服上吐下瀉,三條一定要記住。開水、米面和不吃海鮮。福州與這裏相隔並沒有太遠,氣候嘛也不是說不能適應,就是那海鮮的話,若是王爺能適應就多吃些,不能適應就再也不得吃了,出現症狀後只需保持在此地的飲食習慣便能不藥而愈。”

水土不服這個病,其實道理是很簡單的,無非就是腸道菌群不能適應新的食物導致大量分泌菌毒素來抗議,只要保持在這邊的飲食習慣就自然能解決,而如果想要菌群適應的話,就只需要循序漸進的攝入當地的食物,然後剩下的交給時間。

這毛病在古代其實比較高發,因為物流流通閉塞嘛,未來的話很少人會出現這種問題了,社會的進步不光會多很多病也會少很多病,這是必然。

在兩邊都交代之後,福王就沒再多說什麽了,不過他也沒讓宋北雲跟金鈴兒獨處,畢竟明天他就要走了,今天女兒的時間應該屬於家庭而不是北雲。

“那我便先告辭了,對了……王爺。”宋北雲臨走時突然說道:“王妃千萬不能去,你讓她得留在這,一個是給金鈴兒做個伴,還有一個是她真的經不住車船顛簸。而且她的藥只能我做,別人給了配方都做不出來的。”

“還有這等事嗎?”福王面色深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走到院子中時,他突然又中轉了回去,在房門中探入頭:“俏俏在哪呢?”

“隔壁院子。”金鈴兒指了一下:“你自行過去好了。”

而福王看了宋北雲一眼:“你且將金鈴兒護好一些!若是讓她受了半點委屈,我生吃了你!”

“記得蘸醬油。”

宋北雲說完,屁顛顛的跑了,而被他逗樂的福王看著這小兔崽子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對女兒說:“如今這般,恐怕真得讓你母妃也一並在金陵城了。”

“父王……”

“無事,你母妃在這也好盯住你,省得等我回來時見著那黃口小兒初學行。”

“哎呀……”金鈴兒立刻扭過身子:“父王你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