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硬了。(第2/3頁)

李正巡:“他沒和我提,估計住外面賓館吧。”

林一年:“住什麽賓館,住我那兒吧,反正我床也空著。”

李正巡有點意外,問:“你也在外面租房子了?”

林一年往邊樾的後腦勺瞥,大大咧咧,“我租什麽?我不用租。這不是有我們邊總的豪宅麽。”

邊樾背對著兩人,拍掉林一年的手,脫球服。

聽到林一年說他在校外租的那套房子是豪宅,語氣幽幽地回:“不敢當。”

什麽不敢當。

林一年拿胳膊肘在邊樾背上捅了一下。

林一年面朝李正巡,道:“就這麽定了,到時候他們來了,你微信跟我說一聲,我留下鋪蓋卷,裸|人去投奔邊總,求邊總收留。”

旁邊竄出來一個聲音,是金融班一個男生,說:“然後邊總無情拒絕,說他不收。”

又一個男生:“年爺嚶嚶嚶地哭了出來。”

林一年唰地扭頭:“誰說不收了?”

拿胳膊肘碰邊樾,“趕緊的,給我撐個場子,竟然說你不收我,我好歹跟了你那麽多年。”

邊樾換好了上衣,沒回頭,沒表示。

無情。

林一年又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朝李正巡挑了挑下巴,意思是:就這麽定了。

李正巡:“行,謝了。”

林一年:“客氣。”

李正巡走了,林一年拿胳膊去勒邊樾的脖子,從後面湊上去,道:“不夠意思,是不是兄弟。”

邊樾語氣幽幽:“兄弟,放開你的爪子,熱。”

林一年:“不熱啊。”其實剛結束比賽,熱得要命,但他就是要和邊樾唱反調,誰讓邊樾剛剛都不幫他搭腔。

不僅如此,林一年還故意擾人似的,側頭,毫無顧忌地在邊樾耳邊哈了口氣。

熱啊?

幫你再熱一點。

突然腰身被摟住,一圈一帶再一按,整片背抵在了更衣櫃的金屬櫃門上。

林一年反應快,料到邊樾會有這招,伸手就要推,卻被邊樾先一步擒住了手,兩只腕子疊著,單手一抓,按在頭頂。

這姿勢和動靜引得更衣室口哨連連。

男生間的玩笑話時不時就帶點顏色:“邊樾,幹他!”

林一年卻是能屈能伸那一掛的,一臉囂張,張口就說:“來來來,幹,我絕對不反抗。”

又是一陣口哨和哄笑。

“年爺,你要點臉吧。”

林一年就著被束縛被抵在櫃門前的姿勢,再沖邊樾揚眉,跟著回復那人:“你們都讓邊樾幹我了,竟然還叫我要點臉。誰不要臉?”

“我們、我們,肯定我們。”

邊樾還沒松手,也沒加入這場帶顏色的七嘴八舌中,等林一年舌戰群雄的懟完了,才以這壓迫的姿勢微微傾身,同時伸出空的手,指尖在林一年臉頰刮了下,只有兩人聽到的語氣無不寵溺:“鬧夠了吧?”

林一年哼:“誰讓你都不理我。”

邊樾又刮了他一下,問:“現在理了,可以了吧?”

林一年一臉“我很好商量”的神色,點頭:“可以了。”

邊樾松手。

林一年捏了捏手腕,問:“你有事?什麽事啊,中午吃飯都不能帶上我。”

邊樾從櫃子裏重新拿出褲子,扯松運動褲的褲腰,回:“約了人聊點事。”

轉頭看林一年,“想跟?”

林一年聳肩,是啊,肯定啊。

邊樾:“想跟就跟。”

旁邊又傳來聲音:“我也想跟,要不帶上我?我保證乖巧聽話指東不往西。”

“還有我。”

“我也行。”

林一年走回自己的更衣櫃前,哼得滿臉得意,自信飛揚:“做夢,本宮不準。”

“你特麽竟然還是個娘娘?”

“那我要做側妃。”

“我要做皇貴妃。”

邊樾換好了衣服,包一拎,櫃門一關,不緊不慢:“別了,無福消受。”

直男間的相處和玩笑,就是這麽肆無忌憚。

更肆無忌憚的,是邊樾要回租的房子洗澡、中午去見個項目上的師兄,林一年也要一起。

往浴室沖的時候,林一年語氣歡快:“好久沒一起洗了,來啊。”

被邊樾一腳踢出來:“都說了,‘無福消受’。”

肩膀上搭著毛巾,林一年站在大門緊閉的浴室門口,拍門逗弄:“邊總,樾哥,你開開門呢。又不是沒一起洗過,別不好意思啊,我給你搓背。”

門不開,門內沒動靜,林一年笑:“真不好意思了?別啊,不至於,咱們好歹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哪兒我沒見過啊,一起洗個麽。”

浴室門唰一下被拉開。

邊樾可能洗完了,可能是不堪其擾、洗到一半:他頭發濕的、光著半身,腰間系著條白色浴巾。

他整個頭發被捋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硬朗的五官,發絲間斷斷續續地滴著水,水珠從他脖頸、肩膀一路下滑,和林一年的視線同一個軌跡:堅實的胸脯、緊窄的腹肌,光潔的皮膚、細致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