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邊樾低頭吻了過來

林一年都懵了。

他今年大三,好歹也有20了,不是青春躁動十幾歲、毛頭小子那會兒了,這反應還能隨隨便便說來就來?

而且小夥伴,小兄弟,現在也不是該有反應的場合吧?

你這反應的邏輯鏈在哪兒?

林一年撐著胳膊要從浴缸裏坐起來,又慶幸現在是這麽一個腰身曲起的姿勢,只有他知道,視覺上瞧不出來。

否則被邊樾發現了,這麽大一個把柄,還不知道要怎麽嘲他。

林一年試圖從浴缸裏坐起:“你先讓我起來。”

邊樾拿了浴缸的花灑,調好水溫,直接把水往他身上沖。

林一年抗議:“喂!”

邊樾:“不是你要的?”

林一年的衣服全濕了,眼看著就要波及到褲子、暴露部位,趕緊擡手擋水,從善如流:“哥,哥,我錯了。”

邊樾一腿立著,一腿曲起、膝蓋撐在浴缸邊沿,花灑偏開,居高臨下:“哪兒錯了?”

林一年前身全濕了,膚色透出衣料,臉上也沾了水,額前的碎發沾成一片,被他一個拿胳膊蹭臉的動作捋到一旁,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剛好浴缸頭頂就是射燈,燈光照著,此刻林一年的模樣一覽無余,配合他告饒的神態、水汪汪的眸子,難得不像個皮猴兒,反而好看得耀眼。

邊樾目光不變地看了幾眼,花灑丟開,轉身進旁邊的淋浴間。

林一年趕緊從浴缸裏爬出來,滿臉滿身的水都顧不上,拔腿往外。

邊樾:“關門。”

林一年關上門,阻隔了浴室裏嘩嘩的水聲,腦子一時空的,低頭,小夥伴還沒下去。

他懵著。

什麽情況。

隨便就來,這也就是剛好在邊樾這兒了,不是在球場更衣間,更不是在不久前的球場。

這要是被看到了,別人不當他變態都要當他有病了。

兄弟。

林一年低著頭,誠懇地在心裏勸它。

回去吧,真的。

啊~

林一年想起什麽,表示理解:最近太忙,忙球賽忙功課忙打遊戲,沒顧上幫你舒緩一下是吧。

今晚,行吧?就今晚。

小兄弟起來的突然,走的也順利,可算下去了。

林一年站在浴室門口,扭頭沖裏面喊:“你這兒有我的衣服嗎?”

剛喊完自己想起來,好吧,沒有,原本有幾件,前幾天都被他拿回寢室了。

林一年沒再喊,自顧進房間,拉開衣櫃門,隨便從裏面扯了一身邊樾的衣服。

邊樾洗完出來的時候,自己穿戴整齊了,林一年也從頭到腳換了身。

邊樾往林一年身上掃了一眼,沒廢話多問怎麽穿了他的衣服。

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偶爾。

從小到大,他的衣服,林一年都能當自己的,隨隨便便往身上套。

這不是他一直以來縱容的成果麽。

林一年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回人消息,自己倒是主動說了:“都濕了,借你身衣服。”

頓了頓,滿口不解,“以前我們的衣服不是一個號麽,怎麽今年你的衣服比我大一個號了。”

邊樾往廚房走,餐桌邊倒水喝:“這需要你反思反思自己。”

言下之意,你自己體格不長了,能怪誰。

林一年:“……”靠。

林一年回完消息,起身,“走了,去吃飯。”

邊樾喝著水:“嗯。”

林一年拿著手機往門口走,走到玄關的時候,另外一手整了整屁股後面的褲子,嘀咕:“衣服大、褲子長還能理解,內褲看著一樣大,怎麽穿起來空蕩蕩的。”

邊樾一口水嗆住。

林一年聞聲回頭,“這有什麽值得驚訝嗎?都濕了當然都換。”

林一年:“你不能讓我光著屁股穿外褲吧?”

邊樾還在咳,邊咳邊看了看林一年,沒說什麽。

林一年催他:“趕緊吧,餓了。”

邊樾咳完,水杯往餐桌上一擱,目光落向玄關口的那道背影,視線從上到下,從衣服到褲子——君羊主號三四零三八八二七八零

他的、他的、他的。

不出意外,襪子也是。

邊樾錯開目光,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回過視線,一切尋常,沒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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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樾家境優渥,個人能力很強,主修金融,輔修計算機,大三便自主創業,別說在學校旁邊的一棟商務樓裏有自己的公司,連學校北門外的那家骨湯店都是他的。

今天中午他約了人,是學校一位教授帶的研究生,也是教授推薦過來幫邊樾跟一個項目的。

既是校友,又是同一個專業老師,算半個師兄弟,邊樾便沒把人約在其他地方,直接在他的骨湯店。

去的路上,林一年揶揄邊樾:“幫你跟項目的,還是師兄,你好歹請個高档點兒的餐廳。”

邊樾:“人家沒嫌棄,你倒是挑剔。”

林一年順嘴道:“我這是關心‘人家’?‘人家’和我又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