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們扯平了(第2/3頁)

日本警察有分兩種,一種是非職業身份,一種是職業身份進入警察本部。但是前者會從事更加基礎的工作,比起以職業身份升上更高等級的職位,往往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可像羽久的情況,他也許能像是諸伏景光的哥哥諸伏高明那樣,可以很快地進入警察本部,並且以功績升職。

羽久不等降谷零反應,繼續說道:“我去問去年被要求停學的報告。”

羽久屬於那種既然蓋棺定論了,他就不會繼續執著的類型。當初學校那邊說他被判定停學,從他本人來看,羽久覺得自己做不好的事情就是在實戰訓練上,被懷疑有精神疾病。包括這之後連警校帶班老師也是這麽說,羽久便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不過,從郵輪開始,很多從以前開始感覺到巧合或者偶然的事情開始隱隱地相互呼應。

“我會開始調查的契機是紅圍巾。”

羽久回組織之後反而把圍巾給拿下來,因為他認定這就是降谷零的圍巾。而這條圍巾引向了降谷零和夏目漱石的認識。

“我去問過給我圍巾的先生,他說這是你的東西。剛好是在一年前,你經受了一次槍殺,幾乎在生死之際的時候,你在橫濱接受手術。而你認識夏目漱石。”羽久說道,“我在想——”

羽久不用“懷疑”,而是用“想”。

“我當初會被送到警校的原因,也是因為你。你可能建議夏目先生送我到警校就讀。當然這可以是一個巧合。”

“那麽首先我們不要考慮這個巧合,而是在想零哥是你黑衣組織的人,明明知道宮野夫婦的所在,卻一次又一次地提到自己當警察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宮野夫婦的所在。既然已經決定造假身份,那麽捏造一個虛假的理由也並沒有問題,但是零哥還是說了一個真實存在的例子。我們考慮這是為了有感而發,同樣的,這會不會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呢?比如說,我。又比如說,景光哥。”

“我和景光哥兩個人來警校的原因個人目的並不強烈,更容易被你的目的牽動。那個最實在的例子講,我們若是成了警察,如果查案子的話,我們都會優先幫你,並且為你留意這件事情。”

“那如果我被停職的話,我若不是為警校當助教,就是因為會跑到社會上歷練。”

降谷零沒有說話,只是聽到羽久繼續說道:“這段時間知道我會去橫濱的,除了伊達大哥之外,陣平哥,研二哥,景光哥和你都應該是知道的。而我混入港口黑手黨,這也是意料之外,但是最後我又受邀到黑衣組織裏面來。”

“貝爾摩德那會說是看中我是天才詐騙師的身份,但若是她真的那麽認為,這種基本的認知也應該帶動到整個組織的人。然而我認識的組織裏面的人沒有一個把我當做詐騙師看待的。請不說卡爾,光是琴酒先生,他已經批評了我無數次。所以,我認為,也許貝爾摩德會帶我進黑衣組織,全是因為——”

羽久看著降谷零,說道:“零哥的介紹。之前貝爾摩德也對我暗示過類似的話,雖然沒有直接點出你的名字。”

“這些細細碎碎的線索和暗示,再應合最近所有人行動的邏輯鏈,我總結出了一個想法——”羽久說道,“就是當初你在警校的時候,需要帶一個人進我們現在的組織裏面當幫手。無論是從公安方面進行臥底,還是把非警察身份的人放進組織,被選中的對象都必須是與你交好,並且能夠配合你行動的人。比如說你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你就要我幫你做事。”

“為什麽最好是非警察身份?就我所知,警方要安排人進組織是比較困難的。如果你要安排一個公安身份的人進組織,很可能會暴露你自己是有渠道的黑衣組織成員,除此之外,公安身份被選擇進組織的情況,相當被動。因為你的職位比較低,你不可能選擇你想要的人進組織。但是非警察身份的人進入組織的話,則處於主動地位,因為你和貝爾摩德交好,你可以讓她主動接觸你希望進入組織的人。”

“所以,我被你選中了。我注定在去年是會被停學。”

降谷零說道:“且不說你之前的話是不是有證據,但是你會停學是因為你被質疑了患有異常的精神狀態。你認為,是我舉報你了嗎?”

“你是去學校發現了匿名舉報信?”

“我沒有找到舉報信。我也沒有去問。我只是去和老師聊,當初為什麽要送我去實戰練習?警校長期以來都沒有這樣的破例,以準警察身份參與執法行動,這是少見的。”

羽久到這裏的時候,沒有繼續看降谷零,而是說道:“他們說,是你向校長推薦我的。”警校僅次於夏目羽久,綜合實力佼佼者且心智成熟,做事穩重的降谷零提出了這麽一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