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手都軟了(第2/3頁)

簡直比什麽T病毒之類還恐怖!

左右稍稍看了看,潘龍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他朝著側面接連跑了好幾步,從一個穿著重甲的潰兵側面繞過去,左手抓住了那家夥的手臂,用力一扭,將他的兵器甩脫手,右手用劍柄重重砸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給砸昏過去。

這就是一面不錯的盾牌了。

雙層金屬,內嵌減震,還有一定的抗魔效果。

就是重了點……

舉著這面“盾牌”,潘龍朝著兩輛馬車沖去。

一道道冰箭在空中凝聚成形,呼嘯著刺過來,卻都被他用“盾牌”擋住。那潰兵疼醒了,被紮得哇哇大叫,用潘龍也聽不懂的語言罵個不停。

潘龍當然不會反駁,人家都要犧牲自己當活盾牌了,罵兩句也是情理之中嘛。

……何況他也不知道對方在罵什麽,難道要用北地方言對罵嗎?

所以他選擇一言不發,權當沒聽到。

他當然更不會同情,至聖軍團從上到下,沒有哪怕一個好人,每一個都該殺!

在後面幾個護衛騎士的追殺中,他在奔跑的潰兵之中一口氣沖了幾十步,期間用“活盾牌”擋住了好幾波邪術士的法術,潘龍終於沖到了兩輛馬車前面。

到這個時候,那已經變成“死盾牌”的重甲潰兵就沒用了。

他將屍體朝著有兩個邪術士的馬車上砸過去,自己直接撲向了只有一個邪術士的那輛。

人在空中,冰箭迎面射來。

這次就沒辦法躲閃了,他一咬牙,揮舞左臂擋住,在摔進馬車車廂的同時,一劍揮出。

同樣無處可逃的邪術士慘叫一聲,噴血倒下,屍體微微抽搐,體內的寒毒卻已經再也收納不住,逸散而出,將周圍凍成一片紅的綠的冰塊。

而潘龍則已經從馬車的另外一邊沖了出去,既躲開了背後扔過來的武器,也順勢繞到了另外一輛馬車的後面。

這次他沒有貿然沖進去,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氣,收起屠戮之劍,雙腳紮好馬步,雙手擺出了練功時候最標準的姿勢。

大概兩秒鐘之後,伴隨著一聲怒吼,轟雷般的響聲炸裂,馬車車廂裂成兩半,裏面兩個正在施法的邪術士瞪大了眼睛,噴著血飛了出去。

兩個掌印,深深陷入了他們的胸口。

潘龍先用聽風辨位之法判斷出敵人的位置,然後直接用威力最大的鐵掌排山勢轟出去,果然一舉奏效。

兩掌打飛了兩個邪術士,他甚至看都懶得朝這兩個空中飛人多看一眼,再次拔劍,殺向了最後幾個護衛騎士。

兩個脆皮法師,胸口挨了潘家鐵掌,活得下來才真有鬼!

邪術士也死了,護衛騎士也不剩幾個,士兵們又潰散得不成樣子,這一仗剩下來的內容,就只剩了單純的殺戮。

潘龍並沒有手下留情,屠戮之劍揮舞,每一劍都帶起一抹鮮血。

他沒有半點心慈手軟,出手極為狠辣,一劍過去,對手只死不傷。

至聖軍團的家夥,哪有不該殺的!

他的酷烈殺戮,讓至聖軍團的潰兵們越發恐慌,逃得更加散亂。

至聖軍團本來就是由各種人渣組成的垃圾堆,如果不是被色列斯以燒殺搶掠的好處和辣手無情的酷烈約束著,他們分分鐘都可能作鳥獸散。此刻色列斯死了,近衛騎士們也潘龍殺敗了,就連邪術士都被殺了,他們當然就四散逃跑,甚至沒有哪怕一個人敢回頭看一看。

這些烏合之眾就算是沒有慌亂,在他面前也絕無一合之敵。更不要說他們已經慌亂得不成樣子,簡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一時間慘叫聲接連不斷,也不知道被潘龍殺了多少。

一口氣殺了這麽多人,潘龍卻沒有半點緊張不安。他前世雖然是個守法公民,但今生卻是以兇悍著稱的北地人。十幾年來,耳濡目染、身體力行,全都是北地人武德充沛的那一套。

眼前是不是敵人?是。那就殺光他們!

殺的是不是敵人?是。那殺得再多,也只是夠種、厲害、有面子!

北地人不濫殺無辜,但也絕不心慈手軟,在戰場上,他們是如同臘月寒風一般冷酷的戰士,從來只有敵人害怕的份。

就算是那些信了佛的北地人,他們平常吃齋念佛,連一只兔子都不殺,可如果誰以為他們軟弱好欺負,那就錯了——以潘龍的族叔潘猛為例,他在戰鬥的時候使用的兵器是一對兩尺長的粗鐵棍,棍頭還稍稍加大了一圈,看起來像是兩個長柄錘的樣子。

那兵器打在身上,或許不會殺得血流成河,但一樣能把敵人打死。

潘龍不止一次見過這位族叔一邊念叨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邊揮舞著鐵棍將強盜打得仿佛馬賽克一樣,他也曾經詢問這是否不合佛家慈悲為懷的教義,而潘猛則很坦然地回答:“給他們留了全屍了,我覺得很慈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