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亡國第七十一天

秦箏毫無防備,被他拽著領口吻了個七葷八素。

剛想推搡,整個人卻被他帶進了浴桶裏,濺出去的水花沾濕了大片地磚。

水已經沒之前熱了,只是溫溫的,鮮花瓣浮在水面,在秦箏衣裳濕透後,又沾了幾片在她衣襟上。

秦箏伏在楚承稷胸膛前,狼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你……”

一句話沒說完,又被扣住後腦勺吻住了。

她跌進浴桶裏,頭發也沾濕了大片,楚承稷五指插入她濃厚的烏發間,指尖用力到骨節凸起。

原本溫熱的水像是燒了起來,滾燙、熱烈。

秦箏唇又被親腫了,她兩手懟著對方臉把人推開,一臉苦大仇深:“不親了不親了,嘴巴痛。”

這話不知哪裏戳中了楚承稷的笑點,他埋首在她頸窩裏,悶笑出聲。

秦箏臉上微燙,伸手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擰了一把:“不許笑。”

楚承稷拂開她頸側濕漉漉的長發,在她白瓷般的鎖骨處輕輕咬了一口:“現在說說,我是為何而回來的?”

秦箏鎖骨處的肌膚敏感,當即瑟縮了一下,臉上熱氣愈重,雪腮透著薄紅。

她其實也不是沒想過他可能是因為陸家突然送了個嫡女來青州才趕回來的,只是那樣未免把她自己看得太重了些,秦箏不喜歡在這種事上較勁兒徒增煩惱,聽了他對戰局的分析後,才理所當然地覺著他是為了大局趕回來的。

她捂著被他咬過的地方:“不過是殿下表妹來青州小住一段時間,我在殿下眼裏就這點氣量?”

這是實話。

楚承稷眉頭輕蹙,這是在同他說氣話?

他道:“陸家送人過來,我事先並不知曉。朝廷兵馬不日就要抵達,青州不可能置身事外,借此機會把人送回郢州去便是。”

秦箏有些無奈:“我真沒介意這事,陸家那姑娘也挺討喜的。不過在戰前把她送回郢州,的確不失為穩妥之法。”

陸錦欣是在深閨裏被嬌養長大的,青州還沒開戰她就已經被嚇哭這麽多次,真要到了打仗的時候,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還不哭得把青州城都淹了。

她這麽說了,楚承稷臉色非但沒好轉,還隔著單薄的衣衫在她圓潤的肩頭咬了一口:“你不介意,我介意。”

他咬的力道不重,紅印子都沒起,但驟然一下口,還是刺痛了一下,秦箏輕嘶一聲,“你屬狗的嗎?”

而且他有什麽好介意的?

楚承稷沒接話,他坐在浴桶裏,秦箏跨坐在他身上,她身上那件單薄的裏衣被水浸濕後幾乎是半透明的,妍麗的鮮花瓣沾在她胸前的衣襟處,水波裏的嫣紅若隱若現。

他擡眸看她,眼睫似被水汽沾濕,底下那雙清冷的眸子幽深暗沉:“我想吻你。”

秦箏下意識用手擋住了嘴:“不行,還疼……唔……”

話音戛然而止,他隔著衣襟含住。

做著最放浪形骸的事,半垂的眼睫偏偏又顯出幾分無辜。

秦箏死死咬住唇,額角很快沁出了汗,兩手抓著浴桶沿,力道大得骨節泛白。

她丟盔棄甲的時候,他吻著她耳垂喑啞出聲:“阿箏,幫我……”

秦箏睫羽顫得厲害,把臉埋在他懷裏,手順從地被他牽了過去。

楚承稷身上也出了汗,周遭的空氣變得炙熱而稀薄,頸下青筋凸起,攬在她腰肢上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細腰掐斷。

他臉緊貼著秦箏濕透的長發,呼出的氣息幾乎能把人灼傷,攬在後腰的手上移,扣住她的後頸讓她擡起頭來,唇迫切地壓向她。

混亂中衣襟被扯散了,他又一次吮吻了上去。

一桶水冷盡了,秦箏才被抱了出來,臉色緋紅,頭抵著他肩膀不願說話。

楚承稷抱著她在凈房的竹榻上坐下,用她先前換下來的小衣幫她擦了擦還在往下滴水的烏發,看她臉上蒸騰著誘人的紅暈,低垂著眼睫不敢看人,俯身吻了吻她眼皮。

秦箏眼睫顫動得更加厲害了,一只手緊緊握成拳縮在袖子裏。

知道某些事是一回事,真正做了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她腦子裏都還暈乎乎的,像是打翻了一罐漿糊。

楚承稷把她那只手拖出來,一根根手指扳開,微啞的嗓音裏帶著幾分笑意:“洗幹凈了的。”

秦箏擡手就要捂他嘴,想到他方才牽著她那只手做了什麽,又趕緊縮回去,渾身熱氣蒸騰,從臉到脖子根都是通紅一片:“你……不知羞!”

她憋了半天,只憤憤憋出這樣幾個字。

楚承稷細碎的吻落在她鬢角,“從前我也是知道的。”

秦箏瞪她,他抓起她那只手在唇邊吻了吻:“往後倒是不想再知了。”

秦箏臉紅得快冒煙,別開眼不再看他。

楚承稷知道她經常強裝鎮定,臉皮卻是個薄的,倒也不逗她了,在她嘴角偷了個香,眸光裏帶著幾分他自己才懂的繾綣:“今天是我生辰,我很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