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要出大事了!(第3/4頁)

金勝玉呸了一聲,“朝中局勢,你知道什麽!他們圈禁,和你禁足是一樣的麽?”

雪畔白眼翻上了天,“什麽一樣不一樣,反正是混糊了的家雀兒,怕是一輩子要關在裏頭,關到死才好呢!”

結果這話剛說完,便被江珩狠狠抽了個耳光。

江珩於雪畔來說算得上慈父,從小到大沒有動過她一指頭,如今這樣火辣辣地一巴掌上臉,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要是再敢胡說,我還打你!”江珩咬牙叱罵,“不講半點手足之情,你是個畜牲!”

諸如這種圈禁到死之類的話,如今是他心上的大忌,膽敢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就該挨打。

雪畔呆住了,捂著臉說:“爹爹,你打我?為了那個沒了前程的雲畔,你打我?”

金勝玉愈發看她惡心了,“你倒是料準了你長姐沒前程了,想著自己能越過她去?我告訴你,你就是再托生兩回,也比不上她。”

這話紮了雪畔的心,她原本就因這一巴掌失了心智,現在被金勝玉火上澆油,一下子便氣得瘋起來,對準金勝玉的肚子,不管不顧撒野撞了過去。

一時間雞飛狗跳,眾人驚惶,金勝玉身邊的女使婆子將人護到了一旁,江珩卻因阻攔及時,被她一個頂牛,頂得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雨畔大叫起來:“爹爹!”

雪畔也嚇著了,不等她發呆,就被焦嬤嬤等人押了起來。

江珩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掙紮著坐起身,指著她道:“瘋了!真是瘋了!把這個不孝不悌的東西押進佛堂去,不跪到明日早上,不準她起來!”

婆子們得令,把人押走了,金勝玉示意女使們把她攙起來,冷冷道:“這就是侯爺素日疼愛的女兒,倘或沒人攔著,我今日命都要交代在她手上了。”

江珩如今對這女兒是半點希望也不抱了,搖著頭說:“怪我,怪我平時太溺愛了,她從前是個體人意兒的孩子,如今怎麽變成了這樣!”

金勝玉哂道:“從前體人意兒,是因為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凡有半點不順她的意,你看她還體不體人意。”說罷不再理他,回自己的屋子壓驚去了。

到了晚間江珩回內寢,金勝玉讓他坐下,正色道:“哥哥手下有個副將,老家也是滄州的,今年二十五,還沒娶過親。雖說人長相一般,但勝在恪守孝道,對爹娘很是盡心。這陣子正張羅說親事,我問明白了,好歹也是個從七品的銜兒,將來有不錯的前程,作配雪畔,並不辱沒了雪畔。我想著,女大不中留,鬧出這麽多事來,全是因為她的婚事懸而不決的緣故,當真說定了一個,想來她也就收心了。”

江珩認真思忖了下,“二十五,年紀大了些……”說完立刻就後悔了,尷尬地瞧了瞧金勝玉。

金勝玉並沒有嘲諷他年紀也大,只說:“大點兒知道疼人,沒什麽不好。雪畔這性子,要是嫁個文臣,恐怕過門就把人家的屋頂捅個窟窿,為免被人罵祖宗十八代,我看還是找個武將為好。畢竟文臣家裏規矩大,武將人家還松泛些,你瞧梅娘子和雲娘子許的都是武將,哪裏一點比人差?”

只是她沒說透,武將人家規矩雖沒有文臣家大,但可以用武力鎮壓,比磨嘴皮子爽快多了。郎子恪守孝道,實則十分愚孝,且對方早早放了口風,婚後公婆要回滄州,媳婦得隨行伺候。人家可不管是不是出身公侯家,只要過了門就是人家的人,一切必須聽從人家的安排。

江珩這陣子為雪畔頭疼得很,今日這麽一鬧,也深深覺得留來留去要留成仇了,便道:“夫人看著辦吧,只要人品家世過得去,就定下來,定下來大家安生。”

自己心裏確實也擔心,像雪畔這樣渴嫁的女孩兒,要是再拖上一段時間,不知又會做出什麽叫人措手不及的事來。

金勝玉道好,既然得了家主首肯,這件事就好辦了,當即找了自己哥哥手底下通判的夫人保媒說合。對方一聽,是魏國公夫人的妹子,起先因魏國公如今的境遇忌憚,但轉念一想,畢竟是開國侯府千金,若不是因為長姐家失了勢,這婚事怎麽也不會落到一個從七品的拱衛郎頭上。

男家求之不得,剩下便是雪畔那裏了。

金勝玉這回沒有出面,讓魏氏過去說合。魏氏到了雪畔的院子一同遊說,說人家年紀輕輕就任拱衛郎,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雪畔聽得冷笑連連,“二十五歲才是個從七品,姨娘在糊弄我麽?”

魏氏被她噎了回來,終於也沒了什麽耐性,抄著手道:“娘子還是識時務些的好,既然與嫡母鬧得水火不容,就應當做好不在這家久留的準備。還是娘子已經早早想好了退路?看不上從七品的官兒,那必定是有一二品的大員在等著迎你做誥命夫人。倘或真有,只要說出來,郎主和夫人沒有不盼著你登高枝兒的。可要是沒有,許個七品官就不錯了,你還當你是什麽千金萬金的娘子,瞧不上小吏,要配什麽王侯將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