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第二百七十五頂重點色的帽子(第3/7頁)

麻生秋也拉起了木訥的卡西莫多,對想要上前的比埃爾·甘果瓦擺了擺手。

“你先走吧,我要和他單獨談一談。”

“我不能在嗎?”

“不能。”

麻生秋也拒絕了比埃爾·甘果瓦的圍觀,遵從直覺,選擇相信卡西莫多。

如果這個人是卡西莫多。

如果這個人與法國超越者維克多·雨果有直接關聯。

【我願意相信他!】

【我願意相信維克多·雨果的人品!】

店鋪的門關上,巴黎人發出轟然的討論聲,嘰嘰喳喳地說著愛斯梅拉達變成男性的事情,有不少性取向正常的男性滿臉痛苦,不亞於夢中情人的幻滅。

當然,還有男人壓低聲音地說道:“男的……也不是不行啊……”

這回輪到女性們興奮了。

“愛斯梅拉達是男的?”

“我聽見了,那聲音分明是男性的嗓音!”

“他偽裝得太好了,腰比我都細,上帝啊,你太寵愛東方人了。”

“我發誓我以後是他的愛慕者……”

在這些討論聲中,比埃爾·甘果瓦如同一個異性絕緣體,沒有一個女性會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超過五秒鐘。比埃爾·甘果瓦的嘴角弧度下滑,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個男性,比不過愛斯梅拉達受歡迎很正常,但是被無視……絕對是世界的惡意啊!

比埃爾·甘果瓦脫離男性們黏膩的目光,繞去了店鋪的後門。

去喂羊了。

那頭小山羊挺可愛的。

……

店鋪裏的光線昏暗,麻生秋也與卡西莫多提前點燃了燭火。

卡西莫多的臉在燭光下好似獨眼的海盜,然而僅有的眼睛躲躲閃閃,隱有自卑和痛苦,顯然是被他之前冷落他的行為傷害到了。

麻生秋也慚愧了。

自己終究是一個凡人,無法盡善盡美,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他遷怒於卡西莫多,認為對方是虛假的人,渾然忘記了一年來累積的感情。

這一點上,他還不如原著真心對待卡西莫多的愛斯梅拉達。

麻生秋也對他彎腰,“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卡西莫多騰得一下讓開,火急火燎地搖頭。

麻生秋也說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有很多缺點,太過於情緒化了,很多事情先考慮自己的利益,忽略了別人是否會因此受傷。只是,我發誓我對你的善意沒有一絲一毫的利益想法,直到現在——依舊如此。”

卡西莫多長得奇形怪狀的臉上有笑容“擠了”出來。

醜陋的,純凈的,是信賴的目光。

他深刻的信任著自己。

麻生秋也在他的眼神下被注入了勇氣,與他同笑,克制住了對殘缺世界的不安,鄭重地說道:“雖然無法去意大利有一點可惜,但是能夠見到你,是我的運氣,我會永遠記住你這樣獨特的朋友。”

麻生秋也找來了兩張凳子,擺好後,一副促膝長談的準備。

“卡西莫多,我想要跟你講一個故事,你願意聽嗎?”

卡西莫多點頭。

“在講故事之前,卡西莫多能告訴我,你離開巴黎聖母院後開心嗎?”麻生秋也問他,得到了卡西莫多沉悶地一聲回應:“嗯。”卡西莫多看著麻生秋也的笑顏,不由自主地說出心底的話,“沒有其他人在更好。”

麻生秋也知道他指的是誰,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別人心中女神的包袱。

“你是小心眼啊,卡西莫多!”

“我們都要有朋友的,一個人太孤獨,兩個人太無聊,活著就要認識更多的人,你不去和別人交心,怎麽能知道對方是看不起你,還是在默默關心你!”

默默關心?

卡西莫多覺得沒有第二個人關心自己了。

麻生秋也卻說道:“比埃爾·甘果瓦也是你的朋友,一個比較壞的朋友。”

卡西莫多的臉色便秘,不予認同。

待笑得暢快之後,麻生秋也恢復了之前談話的神情。

麻生秋也早就發現卡西莫多讀唇語的能力極大的提高了,不用手勢和文字交流,對方盯著自己的嘴唇就能讀懂自己在說什麽。

“我要講的故事叫作《巴黎聖母院》,很巧吧,跟你的教堂一模一樣。”

“故事的開端是在一四八二年的法國巴黎。”

“那天,一月六日,一個在歷史上籍籍無名的日子,是巴黎的狂歡節……”

在麻生秋也把故事娓娓道來的期間,外面的喧囂聲變淡了、非議遠離了他們。

承載著一年來的心血的店鋪似乎與世隔絕。

唯有二人的溫馨。

卡西莫多雙眼茫然地聽了一個特殊的故事,故事裏有有聖母院畸形的敲鐘人卡西莫多,有比埃爾·甘果瓦,有副主教克洛德·弗羅洛,有國王衛隊長弗比斯……可是故事的女主角不是東方人,是一位心地善良、皮膚微黑的吉普賽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