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第二百七十五頂重點色的帽子(第2/7頁)

可是,手指的指縫之間是黑發少年顧盼生輝的喜悅之色。

那人是阿蒂爾·蘭波啊!

十九世紀的超現實主義詩歌的開創者,不會被愛情束縛住的羈風之人。放在文野的世界,阿蒂爾·蘭波也是金字塔頂尖的超越者之一。

“我遺忘了的愛情……是你嗎?”

“我的心臟是在為你狂熱的跳動,在懷念著你嗎?”

“你在哪裏……”

“我又在哪裏呢?”

麻生秋也倚靠著浴室的鏡子,滿臉苦惱,咬著手指,低低地笑了起來。

“還用問嗎?我一定是在法國巴黎了。”

“我跟你來家鄉了。”

他的眼底一掃陰霾,煥發活力,大腦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清晰。

是他的聯想能力欠缺了一些,文野裏埃德加·愛倫·坡的異能力“黑貓”就可以把人塞進小說的世界裏,法國的異能力者那麽多,沒準出現了類似的異能力。

世界這麽大,他的命運怎麽可能局限於日本一個小國家。

三次元裏《巴黎聖母院》是誰的作品?

——維克多·雨果!

麻生秋也換上男士貴族的衣服,頭發微濕,眼眸染上雀躍,周身洋溢著優雅而親切感是十足的氣息,一路上完全不去管國王的仆人們的驚訝。

比埃爾·甘果瓦在城堡外等他,見到對方的笑容眉頭高高挑起。

這人一下子突然變了。

麻生秋也對本想改變口吻,提高尊敬程度,後來想還算了,波德萊爾先生沒有外界的記憶,自己忽然對他客氣起來,會顯得自己是在拍馬屁。因為以波德萊爾在法國文壇的地位,是超越者的概率非常大,算是蘭堂的“娘家人”。

比埃爾·甘果瓦戲謔地說道:“找到【聖杯】的下落了?”

麻生秋也奉信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的原則,“與其追尋遙不可及的聖杯,不如讓自己成為實現願望的聖杯。”

比埃爾·甘果瓦不肯放過他的犯傻行為:“聖女貞德是金發麻花辮嗎?”

麻生秋也怨念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死抓著自己的腦洞不放幹什麽,自己不就是有一個當迦勒底員工兼救世主的夢啊!

“不知道,國王陛下已經不記得了。”

“說起麻花辮——我腦海中好像閃過了什麽人的模樣。”

比埃爾·甘果瓦極力去想,抓不住一閃而逝的模糊畫面,幹脆就不想那麽多了。

比埃爾·甘果瓦:“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麻生秋也以少年的形象走在他的身邊,一開始是女士步伐,很快就恢復了擡頭挺胸的男士氣場,不再被中世紀的時代壓迫,眼中有著在外界都沒有的強烈自信。

黑發少年與金發男人在巴黎的街道上,神采飛揚,帶著二十一世紀的自由。

他們與四周不懂生活、只知道努力生存的人們形成割裂感。

“拋下卡西莫多這麽久,我該去見他了。”

……

卡西莫多是失落的。

愛斯梅拉達想要去意大利,他是知道的,也願意陪同前往。

失去巴黎聖母院的庇佑,他惶惶不安,如同找不到家的人,是愛斯梅拉達伸出手將他從一無所有的困境中拉了出來,給了他新的容身之所。

他不敢去肖想自己有怎樣的未來,只想陪著對方,汲取著那份溫柔和善意。

愛斯梅拉達是他見過最美的人。

無關性別。

卡西莫多被對方一點點抹平了傷痛,對世界重新有了期待。

愛斯梅拉達喜歡的國家,一定是很好的,有著法國沒有的東西,他們會在意大利過上美好的生活。他很想勸說愛斯梅拉達不要傷心,等天氣好就能再乘船出發,可是愛斯梅拉達好像很生氣、也很恐懼,回來之後就不理他了。

卡西莫多被突然變得冷漠的愛斯梅拉達嚇到,不敢作聲,埋頭做事,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與比埃爾·甘果瓦出門,快要一天了,愛斯梅拉達還是沒有回來。

卡西莫多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困倦中用獨眼吃力地看到了走來的黑發少年。

對方還是那麽美麗,靈魂仿佛散發著昂揚的鬥志。

對方換回了男裝。

愛斯梅拉達的眉宇細長,眼瞼有輕微的上挑,不是高盧人內陷的眼瞼,五官精致俊俏,東方人與眾不同的容貌為他增添了特殊的美感。

一時間,從巴黎人人追捧的東方女性,成為了沒有人敢靠近的男性。

沿街全是被男裝的愛斯梅拉達驚呆了的人。

“卡西莫多。”

少年的聲線比起同齡人要沉穩,有著沙啞,處於變聲期結束的尾端。

卡西莫多忽然害怕起他的變化。

麻生秋也對他伸出手,抓住了卡西莫多粗壯的手腕,觸手就是粗糙得讓人心疼的皮膚和老繭,他的眼中閃過卡西莫多熟悉的憐惜,令卡西莫多一下子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