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番外二

除夕當日,除夕宴過後,帝後攜手回了寢宮去。

溫祈生恐自己酒後失儀,自是滴酒未沾。

一回到寢宮,他便命內侍送上寒潭香,又纏著叢霽與他共飲。

可惜,僅僅一盞寒潭香下肚,他便不勝酒力了。

叢霽放下手中的酒盞,轉而將溫祈抱於懷中,關切地道:“梓童,你可還好?”

“我無事。”溫祈面色醺紅,欲要將自己空空蕩蕩的酒盞滿上,未及拿起酒壺,已被叢霽制止了。

“莫要再飲了。”叢霽撥開溫祈的指尖,繼而將酒盞從溫祈手中取了出來。

溫祈委屈巴巴地望著叢霽:“夫君委實小氣,我不過是想飲寒潭香罷了。”

叢霽解釋道:“並非小氣,而是怕你醉酒後難受。”

“才不會難受。”溫祈強詞奪理地道,“是夫君太過小氣了。”

叢霽萬分無奈,含了一口寒潭香,吻上溫祈,繼而將寒潭香渡入了溫祈口中。

溫祈咽下寒潭香,又舔/舐著叢霽的舌尖以及口腔內壁搜刮寒潭香。

少時,他向叢霽撒嬌道:“還要夫君喂。”

叢霽便又喂了溫祈一口寒潭香。

溫祈的面色更紅了些,雙目迷離,揪著叢霽的衣襟道:“夫君可記得昨年除夕曾言今年除夕要與我抵死纏/綿,教我三日下不得床榻?”

他原是想要叢霽再喂寒潭香與他,不過叢霽較寒潭香誘人許多,被喂了兩口寒潭香後,他便再也顧不得寒潭香了。

“自然記得。”叢霽放下酒盞,一面慢條斯理地解著溫祈的衣衫,一面逼上前去,使得溫祈步步後退。

尚未退至禦榻,溫祈的衣衫已盡數委地,而叢霽卻是衣衫齊整。

不多時,溫祈上了禦榻,胡亂地扯著叢霽的衣衫。

叢霽任由溫祈為所欲為,自己則不斷地啄吻著溫祈。

終於,叢霽與自己一般身/無/寸/縷了,溫祈滿意地舔/吻著叢霽緊實的肌理,又口齒不清道:“夫君,我何時方能如夫君一樣千杯不醉?是否每日飲一些,逐日增加,好生鍛煉自己的酒量便可?”

叢霽不確定道:“或許可以罷。”

溫祈下定了決心:“那我便從明日起好生鍛煉自己的酒量。”

由於溫祈已微醺的緣故,溫祈的體溫較尋常高一些,內裏亦然。

叢霽忽覺自己被燙傷了,未多久,便適應了。

他低下首去,咬著溫祈的耳垂道:“難受麽?”

“不難受。”溫祈誠實地道,“有些許頭暈。”

叢霽吻了吻溫祈的眉心:“若是難受了,便告訴朕,朕改日再讓梓童三日下不得這禦榻。”

“嗯。”溫祈已出了一層薄汗,凝視著叢霽道,“夫君,再多給我一些。”

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道:“多到讓這肚子徹底鼓起來罷,只一塊凸起並不足夠。”

微醺的溫祈格外大膽,叢霽含笑道:“如梓童所願。”

許是微醺的緣故,溫祈直覺得叢霽所加諸他的每一點輕微的碰觸皆被放大了。

他的肚子尚未鼓起來,他這副身體已是柔若無骨,猶如一株菟絲花,熱情地依偎於叢霽身上,無盡地向叢霽索求著。

少頃,他連雙足都維持不住了,忽而變作了鮫尾。

叢霽一驚,慌忙問道:“梓童,你無事罷?”

“我想要夫君,夫君再多給我一些。”溫祈以額頭磨蹭著叢霽的心口撒嬌。

叢霽端詳著溫祈,見其面上確無一絲痛苦之色,方才滿足了溫祈。

直到天邊現出一線魚肚白,他才松開了溫祈。

溫祈的下/身依舊是鮫尾,他用尾鰭輕掃著叢霽的足踝道:“為何不繼續?”

叢霽摩挲著溫祈絢爛奪目的鱗片道:“鮫尾不易承受,已稍稍發腫了。”

溫祈欲要將鮫尾變作雙足而不得,遂啟唇道:“無妨,我還想要夫君。”

“若是疼了,定不要逞強。”見溫祈頷首,叢霽才重新擁緊了溫祈。

半個時辰後,溫祈已倦了,失去意識前,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嘆道:“好滿。”

其後,叢霽按著溫祈的肚子,為溫祈清理,又為溫祈擦身,最後將自己收拾妥當,方才擁著溫祈沉沉睡去。

待溫祈掀開眼簾已是銀輝滿地,他陡然發現自己那處的鱗片閉合不上了,變作了雙足亦無法平躺,遂一口咬住了擁著自己的叢霽的鎖骨,指責道:“夫君實在太過分了。”

叢霽辯解道:“分明是梓童緊緊地纏著朕不放。”

“才沒有,是夫君緊緊地纏著我不放。”溫祈並未聽出叢霽的言下之意,言罷,才後知後覺地紅了面頰,蠻不講理地道,“是夫君太過分了,全數是夫君的過錯。”

叢霽縱容地道:“確是朕太過分了,全數是朕的過錯。”

他又伸手探了探,蹙眉道:“朕不是讓梓童定不要逞強麽?”

“並非逞強,而是沉溺其中,不能自己。”溫祈啄了一口叢霽的唇瓣,“都怪夫君過於誘人——誘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