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番外一

叢霽徹底痊愈後的第二月,一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難得一人一鮫手頭上的政務皆不多,遂偷得浮生半日閑,喬裝打扮一番,出了宮去。

夫夫倆路過一書肆,便走了進去。

溫祈信手拿起一冊名為《松山志》的話本,豈料,這《松山志》赫然是龍陽艷情話本。

他與叢霽恩愛甚篤,從內到外皆染上了叢霽的氣息,但這《松山志》仍是教他心如擂鼓。

他正欲將這《松山志》放回去,卻未想,手一顫,這《松山志》居然跌落於地了。

他俯下身去,未及將其拾起,竟被一只長有劍繭的手搶先了。

這手的主人自然便是叢霽,叢霽原是想幫溫祈將這話本撿起來,見溫祈面色有異,遂將《松山志》翻了開來。

他當即附耳道:“朕已徹底痊愈了,梓童,何時為朕念龍陽艷情話本?何時與朕一道將其實踐一番?”

未待溫祈作聲,他又自問自答地道:“擇日不如撞日。”

溫祈見叢霽面不改色,而自己已是面紅耳赤,瞪了叢霽一眼,耍賴道:“我卻是不記得自己曾答應過要為夫君念龍陽艷情話本,更不記得自己曾答應過要與夫君一道將其實踐一番。”

“是麽?”叢霽一手扶住了溫祈的側腰,一手展開話本,遮住了自己與溫祈的面孔。

溫祈尚不知叢霽意欲何為,已被叢霽銜住了下唇。

叢霽不徐不疾,時而研磨著溫祈的唇瓣,時而以舌尖輕掃著溫祈的齒列。

溫祈氣急,腹誹道:這叢霽分明不懷好意,他便不該在此處吻我,既然吻了,便不該教我心急。

他強忍著不回應叢霽,亦不向叢霽服軟。

須臾,他終是忍不住了,主動探出了舌尖來。

唇齒糾纏間,足音乍然響起。

——定是有人進了這書肆。

他急欲推開叢霽,雙手卻沒什麽氣力。

叢霽亦聽到了足音,松開溫祈,泰然自若地道:“娘子可答應了?”

一書生越過一人一鮫,聽得此言,好奇地心道:為夫者讓娘子女扮男裝,帶其來書肆甚是罕見,不知他想要娘子答應何事?從他的神情可知應是緊要之事,其娘子的答復或許將決定其生死。

溫祈生怕叢霽當著這書生的面,將他吻得不可自拔,只得頷了頷首:“我答應了。”

書生奇怪於這小娘子的嗓音緣何較女子低沉,不過並未出聲。

待這對璧人離開後,他才發現他們適才所站之處盡是龍陽艷情話本,卻原來,他們乃是一雙斷袖。

自當今陛下患上斷袖之癖後,斷袖者愈發多了,從前,縱然斷袖之間當真心心相印,雙方亦會娶妻生子。

而今,不少斷袖者與帝後一般,光明正大地拜堂成親,且不娶妻生子。

那廂,叢霽牽著溫祈的手到了掌櫃面前,給予掌櫃十枚銅錢,買下了溫祈不慎跌落的《松山志》。

上得馬車後,叢霽逼問道:“梓童方才答應了朕何事?”

溫祈憤憤地道:“我與陛下成婚半載有余,竟不知陛下如此卑/鄙/下/流。”

叢霽失笑道:“從未有人罵過朕卑/鄙/下/流,頗為新奇。”

言罷,他一把擁住了溫祈,吸/吮著溫祈的耳垂道:“朕只對梓童卑/鄙/下/流,且梓童不是認為朕從不催梓童,待梓童太過冷淡了麽?”

溫祈被這般吸/吮著耳垂,霎時間,氣勢全無。

叢霽見狀,步步緊逼地道:“梓童尚未回答朕。”

溫祈情難自已地攀上了叢霽的雙肩,雙目含情,啟唇道:“我答應夫君為夫君念龍陽艷情話本,還答應夫君要將其實踐一番。”

叢霽放過了溫祁的耳垂,滿意地道:“朕的梓童很是乖巧。”

溫祈氣鼓鼓地咬上了叢霽的側頸,撂下狠話:“我乃是食人鮫,夫君若再敢惹我,我便將夫君生吞活剝了。”

“生吞活剝……”叢霽意味深長地笑道,“是生生地全部吞下,再活活地剝去衣衫麽?”

溫祈反駁道:“才不是,是連皮帶骨都吃盡肚子裏。”

叢霽迫不及待地道:“樂意之至。”

抵達寢宮後,叢霽命人不許打攪,繼而闔上殿門,將溫祈抱到禦榻之上,並親手為溫祈褪下了鞋履與足衣。

緊接著,他又將自己不久前買的《松山志》塞入了溫祈手中,催促道:“開始罷。”

溫祈翻開這《松山志》,入目的文字字字不堪入目。

這龍陽艷情話本之所以名為《松山志》,乃是因為主角出身於松山一帶的鐘鳴鼎食之家。

《松山志》講述了作為主角的小少爺的艷史。

他遲疑片刻,無奈地念道:“這任家小少爺相中了家中馬夫,是夜,命馬夫伺候他沐浴,馬夫未曾嘗過男/色,卻是被他勾引得氣血翻滾,他欲拒還迎了一番,終是與馬夫成就了好事。馬夫精壯,不過一盞茶,他已是汁水橫流,馬夫取了一塊半個時辰前母親親手端予他的狀元糕,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