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想弄死她的人這麽多,她怕過誰……(第4/5頁)

結果誰成想時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她打一頓,麻溜的接管了她的縣衙,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

一頓亂拳打死了她這個老師傅。

如今整個衙門已經是時清的天下,她想搜點證據還能搜不到?

蜜合也不是很確定,說,“我早上看姓曹的收到一封信,看完信後她的態度就變了。”

那信呢?

信在曹縣令懷裏。

時清從昏迷的曹縣令懷裏把信摸出來,“折疊的這麽仔細,看來她這是想留著保命才沒燒掉啊。”

信封展開,時清就看見上面的字跡略顯熟悉。

雖說沒署名,只說了因為堤壩的事情要除掉她,但時清還是認出這字跡是誰的。

——李蕓慶。

上回要賬的時候李蕓慶欠的銀兩比較多,一時間湊不齊,寫了張欠條說兩日後歸還。

時清當時掃了一眼,還覺得李大人的字跟她本人給人的中年油膩形象不符合,一筆一捺頗有大家風範。

時鞠那天就在旁邊,告訴她,“李大人是先帝時期的二甲,以一手好字被先帝賞識才得以留在京中做官。”

如今正是這手想故意掩藏都藏不住的好字暴露了她。

成也字跡,敗也字跡。

有些人,哪怕字故意寫醜改變風格,依舊能隱約看出來這是出自她手,畢竟起筆跟收筆的習慣不好改。

好樣的。

上回欠債的時候沒弄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應該不止這麽簡單。”時清撣著信蹲在曹縣令身邊,視線看向雲執受傷的手臂,“說不定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

雲執沒聽懂,他伸手去拿院內石桌上的茶盞倒水。

時清走過來坐在他旁邊,信擱在桌子上,截住他的動作自己給他倒茶。

“咱倆要是路上出事了,到時候就能把事情全推到曹縣令頭上,說她因為罪行敗漏所以想殺你我滅口。”

“就算我娘不依不饒往上查,能查出來的也只有李蕓慶。”

“而李蕓慶在京中,如果想處理掉她,也不是很難。”

對方這是連後事都給她安排好了,狠下心不想讓她順利回京。

時清拿著茶盞,雲執伸手要接,她卻是微微一晃,伸手將茶盞遞到他嘴邊,“既然有人不想讓咱們回去……”

時清眨巴眼睛,話鋒一轉,“要不咱們就在這兒住下吧?”

她暢想起來,“當個普通縣令,跟你三年抱倆,多好!”

“……”

抱啥?

雲執眼尾抽動,見時清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右手輕巧的從她手中將茶盞奪過來,沖她微微挑眉。

他得意的當著時清的面,仰頭喝茶。

雲執修長白凈的脖子仰起來,喉結上下緩慢滑動。

時清托腮看他,呼吸莫名滾燙,指尖微癢,沒忍住伸手,用食指輕輕觸碰一下。

雲執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翠竹,翠的幹凈,翠的青澀,讓人忍不住伸手摸兩把,感受這鮮活蓬勃的生機。

“!”

雲執眸光輕顫,吞咽茶水的動作頓時僵住,抽了口氣直接嗆咳起來。

他紅著眼尾看時清,茶盞放下,扯著衣袖擦嘴角,“你幹什麽?”

“想親你。”時清眼睛彎起來,說的大大方方。

雲執呼吸一頓,視線左右看,動作不自然地又伸手握住茶盞,抿了抿濕潤的唇瓣,垂眸輕聲憋出三個字:

“等晚上。”

白天人多。

時清直接笑出聲。

雲執紅著耳廓擡眸瞪她。

現在還沒到晌午,時清只能去辦正事。

她重新清點了一遍衙門裏現有的銀兩,分派一部人去買木樁,另一部分人跟著她去河邊。

被捆住的打手和衙役負責把已經埋下去的木樁挖出來,勞力們站在邊上負責監督。

木樁需要重新埋,地基必須打結實。

這不是一兩天的活,時清往上遞折子,快馬加鞭送往京城,等新分派過來的縣令接替她。

除了堤壩,還有下遊百姓的遷移。

時清分出部分賑災銀兩,先發給百姓作為遷移安家費用。

她擔心洪水嚴重,還寫了些她能想到的災後救治方法。

比洪災更可怕的是災後的瘟疫。

流離失所的百姓若是染上瘟疫,只能被放棄。

時清著重把這部分寫出來,還包括應該在哪裏修建救助災民的棚子,以及在哪些地方施粥發米,發多少,誰來領,她都寫清楚了。

她白天逛了一圈,把物價跟地勢摸得清清楚楚,晚上就花時間記下來。

來接替的縣令如果不是頭豬,只要按著她這個法子來,今天的災情都不會多嚴重。

時清對著油燈伏案寫這些,雲執進來看了一眼。

“馬上就寫好了,你別急。”時清看他。

“我急什麽?”雲執茫然的坐在她對面,擡頭對上時清光亮晃人的眼睛,瞬間想起上午自己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