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2頁)

你曾經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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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將三封信依次看完,又踢了偵探一腳:“你幫罪犯們隱瞞罪行,然後對他們進行敲詐勒索。”

偵探抱著腿哼哼:“你以為警局裏只有我一個這麽幹?這可沒有什麽可恥的,而且我可沒因為這個殺人。你們不能票我。”

信件中夾雜著幾張模糊的照片,偵探發送這些勒索信件時往往不是通過郵遞,而是自己上門遞送,照片上是經過偽裝後的他。一張相片上他穿著兜帽衛衣,正小心翼翼的將一封信塞進信箱中;另一張照片上的偵探裹著雨衣,手裏拿著小型照相機站在街角,看著像個大號的黑色垃圾袋;最後一張照片是偵探坐在審訊室的柵欄面前,對罪犯露出的微笑,昏黃的燈光落在那張善意的臉上,黑白分明的陰影使其看上去如人偶般詭異和恐怖。

“原來那位女士收到的勒索信是你發的,你怎麽知道她搬家後的住址?”

偵探冷笑:“她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搬家用的是真實姓名,這些在警方的資料庫中都能查到。”

傑克磨了磨牙,偵探沒說錯,他對罪犯進行敲詐勒索,但並沒有殺人。不過,從這封勒索信中,他得到了新的線索:“案發時鄰居曾經在現場目擊到了兩個人影?你怎麽不在遊戲開始的時候說?”

“有必要說嗎?”偵探磨磨蹭蹭,就是不從地上爬起來,“案發現場有兩個人,證明這是一起兇殺案,而在遊戲開始時豎鋸就說了,‘兇手在我們之中’。”

傑克又跨過了他——準確來說,是踩著他的肩膀走過去:“如果你能在遊戲開始的時候說明,那位女士就不用孤零零地躺在停屍櫃裏。”

“你又有了什麽新的想法?”法醫湊了上來。

“不是新的,只是驗證了我之前的猜想。”傑克半跪在電視機面前,將手裏的光盤放入播放器中,“聽你們說起墜樓案時我就覺得奇怪,似乎你們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什麽,然後我就發現在這個案子中,盤旋著一個叫‘愛麗絲’的幽靈。”

“什麽意思?”

傑克沒有回答他,他用細長的手指把光盤推進去,電視機的屏幕上很快就浮現出了畫面,先是一片漆黑,然後畫面逐漸亮了起來,顯示出一個貼滿純白瓷磚的空曠房間,房間中放置著一把鐵制的椅子,一個男人坐在那,手被緊緊拷在椅背上,這是一件審訊室。攝影機似乎被放置在審訊室的桌上,正面對著椅子,男人低垂著頭顱,似乎正在意識不清或是沉睡,屏幕前的人們看不見他的長相,只看見長長的、漆黑的頭發垂落了下來,一直蜿蜒到肩膀處。很快,在攝像頭的中心,他清醒了過來,露出了那張藏在淩亂長發下的面容。

傑克愣住了——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面對的是某一面鏡子,因為顯示屏上的男人,長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早上好,傑克·內皮爾教授。”畫面之外傳來男人的聲音,傑克聽得出來那並不是偵探的聲音,“或許你對我們的意思有所誤解,我們並不是來嚴刑逼供的,只是有一些問題希望你回答。”

傑克看見屏幕上的他咧開嘴,露出一個笑來:“新豎鋸。”

“是的,初代豎鋸約翰·克萊默已死,他的門徒阿曼達·楊與馬克·霍夫曼皆已暴露,不日將被拘捕。但我們發現,近日仍然有豎鋸殺手活動的痕跡,我們懷疑他還有門徒逍遙法外,這個神秘的門徒被稱為‘新豎鋸’。你知道阿曼達·楊是豎鋸遊戲的幸存者吧?她通關了死亡遊戲之後,就成為了豎鋸的門徒。我們以此類推,排查所有初代豎鋸遊戲的幸存者。而你就是其中一位嫌疑人。”畫外音頓了頓,“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第一代門徒阿曼達·楊,在因吸毒而輟學之前,曾經是你的學生。”

錄像中的傑克點了點頭:“是的,你們大體上說得沒錯,但有一點你們搞混了,綁架我的根本不是初代豎鋸約翰·克萊默,而是他的門徒阿曼達·楊,我通過的那場遊戲,從最開始,就沒有給我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