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頁)

一位是豐腴美貌的中年婦人,皮膚光滑細膩,穿著漆黑的天鵝絨長裙,淡金色的頭發柔順發亮,她的指甲修的圓潤整齊,貝殼般閃閃發亮,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祖母綠的戒指,雪白的頸上懸掛著一串飽滿的珍珠項鏈;另一位女性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長發烏黑,兩眼碧綠,身材纖細高挑,兩條長腿修長筆直,她穿著簡單的衛衣和短裙,手腕、手臂、肩頸和腿上全是紋身。

另外兩名男性,一名男性身材矮小,留著淩亂的深紅色短發,下巴上的胡子沒修幹凈,他穿著一件末端洗得發黃的白大褂,看上去有些臟兮兮的,應該是個不修邊幅的落魄醫生;剩下一個男性讓價傑克感到驚訝,因為他很高,幾乎跟自己差不多高——要知道小醜的身高有1m98,比超人都高,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跟自己一樣高的男人。那個男人高大健壯,身上帶著一股弄濃重的煙味,右手的手腕上有一圈相對白皙的痕印,襯衫一角被掖在腰帶裏。

傑克一邊嚼著煙絲一邊上下打量這些人,在心裏推測他們的身份。

中年女性,保養得當,風韻猶存。佩戴著奢華的珠寶首飾,眼中有精明之色,大約是富商之妻,常年養尊處優,看人會下意識地微微後退,應該有些老花眼,年齡比她表面看起來的更大,袖口上沾著一點小麥粉,最近的興趣應該是做甜點。手臂上戴著黑紗,丈夫新死不久;年輕一些的少女,裸露的雙腳上貼滿了膏布,大腳趾內翻的情況很明顯,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唯一一個沒有趔趄的,平衡感很好。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是芭蕾舞演員,笑起來的時候牙齒上有微微的焦黃色,吸煙,手臂上靜脈曲張很嚴重,吸毒或者有吸毒史,耳垂處有耳洞閉合的痕跡。

醫生,常年晝夜顛倒,臉色蒼白,黑眼圈很重,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圈白皙的皮膚,應該帶過結婚戒指又取了下來,那一圈皮膚有曬黑過的,推測離婚有一段時間了。從舌苔和牙齒的顏色來看,吸煙史超過二十年,手指末端有血腫的痕跡,應該常年酗酒,白大褂上的黃痕是漂白劑漂白幹涸的血液後留下的,他的職業是經常處理傷口的門診醫生或者法醫;高大的男人是警察,或者曾經當過警察,為了威嚇和方便取用,警察們會將衣物一角別在腰帶上,露出配槍,他的虎口和指腹上也有繭子,應該常年握槍,手腕上戴過手表。

所以,參加這場遊戲的分別是,夫人、舞女、法醫、警察和教授(傑克)。

這時,矮小男人湊上來,臉上顯出一種略帶諂媚的局促:“夥計,有煙嗎?”

傑克分了一點煙絲給他,矮小男人接過,自來熟地自我介紹道:“我叫詹姆斯·愛德華,是個法醫,你呢?”

“傑克·內皮爾,”傑克聳了聳肩,“不出名的數學教授。”

恰在此時,懸掛在天花板一角的老舊電視閃了閃,一陣雪花屏過後,屏幕上顯示出一個詭異的拼接木偶,它的臉上刷著白漆,顴骨上畫著兩個漩渦狀的紅暈,身穿紅色的領結和黑色的西服。錄影中,詭異的娃娃轉過頭來,對在場所有人說:

“你們好,各位,我想跟你們玩一個遊戲,規則很簡單。

七個月前,有一名女孩失足墜樓,她的母親獲得了巨額人身保險賠償金,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她的父親卻被指控謀殺她的女兒,後來這位父親在監獄中自殺身亡。在這場無名的謀殺案中,你們每個人都知道部分真相,卻沒有一個人為了這位父親出庭作證,現在我要跟你們玩一場遊戲,讓你們明白,真相是多麽來之不易的東西。

你們脖子上戴著的是爆炸項圈,如果沒有解除,它將在三十六小時後自動爆炸。

你們五個人中有一個人是兇手,另一個人是我的線人。其他人都是目擊者。目擊者的任務就是指出兇手是誰,但是,光一個人指控是不夠的,你們必須進行投票,投票有兩項以上持平即為平局,平局不會引發任何項圈的爆炸,若不持平,則得票最多的人的項圈爆炸,如果死去的人是兇手,則遊戲結束,目擊者勝利,所有人的項圈都被解除;如果兇手不是他,那麽將進行下一輪投票,投票的次數只有三次。兇手的任務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三次投票都沒有將其殺死,即為兇手獲勝,我將給予他自由謀殺的權利:當在場只剩2人而其中一人是兇手時,兇手對剩余一人進行謀殺將不會違背規則。

而線人的任務就簡單多了:殺死除他之外所有人即為勝利,遊戲結束後包括他在內3人存活即為平局,3人以下為輸掉遊戲。同樣,我也給予線人自由謀殺的權利:當在場只剩2人而另一人不是兇手時,目擊者對剩余一人進行謀殺將不會違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