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您對公主的深情,令人動……(第2/5頁)
雖然仍舊不如以前滴水不漏,雖然仍舊身形消瘦,但起碼,看著似乎是好起來了。
於是劉思擷便松了一口氣,以為他終於認清現實,放下了。
但剛剛一聽他跑去給公主送吃食的八卦,劉思擷便知道,他還沒放下。
“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劉思擷再度對齊庸言苦口婆心地勸道。
齊庸言卻低眸。
“可我不要別的芳草,我只要她。”
劉思擷被噎地一哽,但隨即又咬著牙小聲道。
“可她已經成親了呀!再說,你看看你剛剛辦的什麽事兒?這會兒怕不是整個尚書省都知道你剛剛給公主送吃食去了,你這是想幹啥?光明正大追求有夫之婦不成?”
齊庸言半晌不答。
正當劉思擷以為他聽進去勸時,便見齊庸言陡然擡起頭,臉上坦坦蕩蕩。
“怎麽不成?”
“有夫之婦也不能不許人愛慕吧.”
劉思擷:……
你那只是愛慕嗎?你是直接上手,去挖人家的墻腳了啊!
況且……
劉思擷不自覺地眼神瞥向不遠處,廊廡下某個正在認真答卷的少年。
況且人家的丈夫這會兒還正在這兒呢,結果,你身為考官,居然趁人家考試就去勾搭人家娘子?
劉思擷是個老實人,老實人不欺負老實人,他覺得齊庸言這事兒幹地就挺欺負人的,以至於他不吐不快,更是忍不住對那少年心生憐愛。
而就算不是劉思擷這樣的老實人,也知道此時齊庸言和那少年的關系有多麽有趣。
於是,跟劉思擷一樣看向那少年的目光可不在少數。
可那少年卻專心答題,始終未有所覺般,頭也沒有擡一下。
倒讓準備看樂子的人好一陣失望。
比如另一位考官崔荻。
崔荻從聽到中午齊庸言去找樂安的事兒後,便滿臉八卦地跟齊庸言打探好幾次了,可惜齊庸言對他嘴嚴得很,半點也不跟他透露,無法,他只好去盯睢鷺,方才劉思擷和齊庸言說話,崔荻便來來去去,繞著睢鷺的位置轉了好幾圈兒,眼神露骨地就差說“你出大事兒了快問我快問我!”。
然而,睢鷺頭都沒擡,他也只能是給瞎子拋媚眼,全白費了。
於是,沒在睢鷺那邊看到樂子的他,此刻又殺回齊庸言身旁。
“明知,”他笑嘻嘻搭上齊庸言的肩,喚著他的字,“你說,今日這場考試的學子們,若是考上了,應該也算你的學生吧?”
齊庸言和劉思擷都看向他。
劉思擷皺眉:“你明知故問做什麽?”
可不是明知故問?齊庸言仍是這場考試的主考官,而這場的學子若考中了,自然便也算是主考官齊庸言的學生,這也是自科舉創立後的慣例了,學子會自動依附其主考官,抱團形成派系,不僅在名義上,更是在實際上,成為牢不可破的師徒、從屬關系。
作為崔家子,又向來混不吝的崔荻,可絲毫不怕劉思擷這個他眼中的老頑固的一句嗆聲,他仍舊笑嘻嘻地對齊庸言道:
“那若那位——”他手指指了指不遠處廊廡下的少年。
“若那位今科考中,豈不就是你的徒弟了?”
而劉思擷則是一噎。
他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對啊,那位小駙馬這次若考中,那可不就自動成了齊庸言的學生?
可……師父曾經的妻子是徒弟現在的妻子,且師父對前妻完全未死心,仍舊念念不忘,甚至方才,還給前妻送吃食,搞得這會兒考場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以這陣勢,那位小駙馬知道也是遲早的事,自個兒的“師父”對自己妻子有非分之想,“師父”和妻子又曾是真真切切的夫妻關系……
這這……這是何其一團亂麻的尷尬啊!
劉思擷下意識看向齊庸言。
而齊庸言不說話。
崔荻卻不會任他不說話,繼續拱火:“你說你們這關系怎麽算哪?若是公主跟你見了面,難道還要跟著駙馬稱你一句‘師父’?這不合適吧?可若不叫也不合適,尊師重道可不能忘,咦——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他興致勃勃,哪怕齊庸言從頭到尾沒回答他一個字,仍舊唯恐天下不亂道:
“尊師重道,尊師重道啊!按著尊師重道的道理來說,那位小駙馬可完全不應該跟你爭啊,若識趣點,就該主動退出,將公主再讓給明知你才對啊!”
“不過……這樣明知你好像也有了奪徒之妻的嫌疑,於明知你名聲有礙啊!”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劉思擷再也聽不下去了,瞪著眼睛就想打斷崔荻,好在,這時更有重量的人來了。
“崔荻。”
一聲喚,直接把崔荻的興奮給壓下去,劉思擷三人扭過頭,便看見崔靜之走了進來,而崔靜之身後,則是另兩位監察,湯明鈞和盧玄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