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56 我放不下他。(第2/3頁)

鶴爵微弱的嘆口氣,把價值不菲的火機扔在茶幾上,仰起頭,修長的脖頸拉出一段好看流暢的線條,喉結微微滾動,是性感濃烈的男人味。

程景嘆口氣,單手撐著暈乎乎的腦袋:“兄弟,你這樣可真沒意思,一大把年紀了還擱這搞深沉憂郁,還當自己是十幾歲的小年輕呢,你不想說也可以,想在這坐到什麽時候也都隨意,不過我沒時間陪你啊,我得去睡我的養生覺。”

程景說著打了個哈欠,快奔三的人了,再沒有二十出頭那股子日天日地的莽勁和精氣神了。

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就是一條霜打的蔫茄子。

他想站起身,身體才剛動,對面的人卻突然出了聲:“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

或許是許久沒開口說話的緣故,鶴爵的嗓子很沙,被烈酒灼過的喉嚨嘶啞低冽。

程景耳朵動動,嗯?這是要跟他剖心推腹了。

這個環節他喜歡,一時也不著急去睡覺了,來了精神,打算跟他好好開解開解,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你是說你那小甜貓?真是難得,你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有為情所困的時候。”

鶴爵微閉著眼睛,面色透著隱忍的掙紮:“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對什麽人這麽上心,他很聽話,也很惹人心疼……”

鶴爵想到葉雪理平時的模樣,睫毛輕輕抖動著:“他那麽單純無知,我有時候甚至想把他關起來,但又舍不得,我知道他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做不到把他的思想扼殺。”

這聽著怎麽還有點囚_禁play那味了,程景咂嘴,鶴爵這次玩這麽大啊。

而且這小甜貓好像跟平時那些纏在他身邊的人都不太一樣,這次是白紙純潔掛的,鶴爵這口味跳度這麽大?

“那……”程景順著他的話說:“那看你的意思是想給他自由了,這樣也好啊,包養這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我都不說你婚外偷吃有多混蛋了,你但凡有點良心都該立刻跟這小甜貓斷了,我看你為這小甜貓還挺殤情的,我了解你兄弟,你骨子裏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一身惡臭的銅臭味,陽謀手段,風雲詭譎,搞事業不香嗎?非要端什麽為情所困的風雅癡情人設,你就聽我的,撂在一邊冷靜冷靜就好了,多大點事,也值得你這樣酗酒傷身。”

鶴爵擡眼瞥他,雖然程景跟他擱這牛頭不對馬嘴,但有句話他還是聽了進去:“撂在一邊?”

程景說得嗓子幹,又喝一口酒,晃晃頭:“對啊,一只包養的小雀,再漂亮再稀罕,這麽久了,也該膩味了,撂一撂,新鮮勁沒了,回頭再咂巴咂巴,只會覺得味同嚼蠟。”

鶴爵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圓幾的某一處,不知想到了什麽,被酒精暈開的眸光又重新聚斂,周身的氣場也在這一刻驟然變得兇狠,強勢逼人。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我放不開。”

即使是現在,他只要想到葉雪理這三個字,心裏依然會有抽痛的感覺。

小家夥的一顰一笑,看著他時每一個羞澀又慌亂的眼神,還有一聲聲叫他“老公”的時候,那麽柔軟又嬌氣的小東西,讓人只想把他捧在心尖子上疼愛。

他怎麽可能放得開。

程景有些訝然,他看到了剛才鶴爵眼睛裏神情的變化,手裏的酒喝不下去了,放下杯子怔怔看著他:“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鶴爵只是吸一口氣,用力閉上眼睛。

程景在心裏“草草草”好幾聲,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心下恍然:“算了,敢情我在這勸半天是枉做小人了,你心裏跟明鏡似的,還過來跟我說什麽啊,該不會那小貓不願意跟你了,你就想強取豪奪啊。”

鶴爵搖搖頭:“他只能跟著我。”

頓了片刻,又低低接了一句:“可是他心裏的卻不是我。”

什麽玩意,這怎麽心裏又不是你,還又牽扯出第三人了,這麽狗血的嗎。

程景都快被逗樂了:“不可一世的鶴總好容易動了凡心喜歡上一只小貓,結果那小貓不領情,心裏還裝著別人,太慘了吧。”

鶴爵擡眼冷冷的看他。

程景擺手擋住他眼睛裏射出來的刀子:“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讓你扔你又舍不得,不扔吧,又覺得憋悶,不然你就聽我的,還是撂一撂好了,反正你也說了,那小貓離不開你,既然如此不如就先放在一邊,你們都冷靜一下,事情總會再有轉機的,嗯?”

鶴爵聽完沒說話,沒好氣的沖他:“睡你的覺。”

得,狗咬呂洞賓了,程景笑笑,喝了兩杯酒,腦子裏漿糊的很,而且看鶴爵的情緒也比剛才來那會緩和了些,他也就不再擔心了。

起身打個哈欠:“那我真去睡了,你也別幹坐著了,去泡個熱水澡,我這客房你隨意用,當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