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配不上”)(第2/3頁)

思及此,幽王上馬出了左掖營。天色不早了,國子監已經下學,他的戰利品應該已經乖乖在府裏等著他回去了。一天裏頭能聽到這麽多好消息,他怎麽能不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幽王走後,有人壯著膽子和新晉的左掖營統領屈大兆八卦起來:“王爺府中當真有人了嗎?從前王爺都與我們一同吃住的,現在卻是時常回府去!”

屈大兆一拍那人腦袋,說道:“王爺的私事也是你們能過問的嗎?小心腦袋不保!”

眾人見屈大兆嚴肅得很,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麽。

屈大兆看著幽王遠去的方向,想到幽王府中藏著的那位“美人”,也覺他們王爺和從前有些不同。

另一邊,幽王進城回了府,有人機靈地上前稟告說柳遲硯在書房看書。

幽王沒說什麽,只是腳步換了個方向,轉而去了書房。

那叫高泰的侍衛守在書房外。

幽王看了高泰一眼,沒搭理他的屈膝行禮,邁步進了書房。

柳遲硯正在那抄書,那叫開陽的小廝殷勤地在旁邊替他磨墨,少年郎一邊研磨著硯台裏的墨一邊覷著柳遲硯杯中的茶水。見柳遲硯端起茶抿了一口,他便利索地接過茶杯要去給柳遲硯滿上。

等瞧見大步邁入書房的幽王,開陽當即畢恭畢敬地跪下行禮,手裏還穩穩地托著柳遲硯飲過的茶杯。

柳遲硯見狀也停筆起身見禮:“殿下。”

幽王把開陽打發出去,撩袍坐到柳遲硯剛才的位置上,直接把柳遲硯抱到自己腿上,拿起柳遲硯正在逐字逐句謄抄的書翻了幾頁,說道:“你倒是有閑心。”他隨手捏玩著柳遲硯纖長的指頭,“就幾本破書也值得你費這麽多功夫去抄?”

柳遲硯沒與幽王分辨,只說道:“左右無事,打發時間。”

幽王含住他耳垂輕輕吸吮起來,似是在品嘗什麽美味。

柳遲硯平日裏與人往來向來疏淡守禮,耳垂這地方更是連碰都鮮少讓人碰,此時被幽王灼熱的氣息包裹住,只覺整個人都滾燙起來,連脖頸都染上淡淡緋紅。

幽王見到如此美色,只覺自己錯過了許多好風景,動作越發放肆起來。

柳遲硯想到明日要大考,忙於幽王說起這事,希望幽王不要太折騰他。

幽王沒搭理柳遲硯的話。他特意回來一趟就想要好好享用一番,什麽大考不大考與他有什麽關系?

幽王徑自抱著柳遲硯要了一回,折騰得柳遲硯乏力地伏趴在他懷裏。

等余光掃見旁邊吸飽了墨汁的毛筆,他又來了別樣的興致,笑著對柳遲硯道:“你飽讀詩書,想來肯定對所有字都了然於心。不如這樣,我在你背上寫個幾個字,你若念對了我今晚便放過你如何?”

柳遲硯何曾想過自己會在書桌前做這種事。

可瞧著幽王這態度,要是不答應的話明天他怕是起不來。他眼睫顫了顫,輕聲答:“殿下要寫便寫吧。”

幽王吻上他的唇,手指在他背上輕輕描摹幾下,仿佛想看看他的背哪兒適合書寫。直至描摹到柳遲硯眼角都紅了,幽王才放過柳遲硯的唇舌,叫柳遲硯背過身去方便他落筆。

柳遲硯的長發被幽王撩到一邊,露出光潔漂亮的背。

幽王長得繭的手按在上頭,只覺柳遲硯果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嬌貴公子哥兒,與他們這些常年行軍打仗、滿身猙獰疤痕的糙人大不相同。他饒有興致地誇道:“世上再好的紙怕是都沒你這背好用,要是叫旁人看去了,說不得人人都想來寫上幾筆。”

柳遲硯一聲不吭,心裏滿是難堪和羞恥。

“殿下快寫吧。”

他催促道。

幽王打趣:“這麽迫不及待?”

柳遲硯安靜下來。

幽王知道柳遲硯臉皮薄,也沒再逗弄他,拿起毛筆在柳遲硯背上寫了起來。

筆尖帶著冰涼的墨汁落在他的背上。

幽王腕力好,寫起字來筆鋒格外遒勁,毛筆上的軟毫仿佛都變得有些紮人。

那是他親自選的紫毫筆。

這種被心愛之物褻玩的感覺,叫柳遲硯背脊微微發顫。

恨不能當自己不曾存在過。

幽王逗弄般的詢問卻把他拉回現實:“一個字寫完了,你可認出來了?”

柳遲硯手微微攥起,在心裏告訴自己很快就能結束了,才啞聲念了出來:“……光。”

幽王本來見柳遲硯滿臉無地自容的難堪,還以為柳遲硯會認不出來、乖乖讓他玩個盡興,沒想到柳遲硯竟把字認了出來。

看來他確實很看重明日的大考。

幽王笑了笑,提筆又陸續寫下三個字。

“……風。”

“……霽。”

“……月。”

幽王隨意地扔開手中的紫毫筆,邊賞玩著自己的佳作邊問:“你覺得你可配得上這四個字?”

柳遲硯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