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哥哥(第3/4頁)

這夜,王舒珩又派出一人去尋福泉,告訴他到幽州打探清楚情況不必著急回來,在幽州花錢置辦宅子,姜鶯的衣物首飾。

這趟出門低調,帶的人本來就少,如此身邊的護衛只剩三人。

晚間下樓用膳,王舒珩與姜鶯坐在一塊,目光不經意對上柳成州的,兩人相視一笑,隔空幹了一杯酒。

正中央美人舞動,鼓點陣陣,氣氛很是奢靡。王舒珩目光肆意巡睃,看上去真像一個一身銅臭味的商家子,完全沒有往日矜貴的高高在上。

知道他在演戲,姜鶯也不舒服。舞姬身上穿的那麽單薄,露出一截雪白的腰,水蛇似的扭動,勾的眾人移不開眼睛。

姜鶯一陣醋意,忽地想起夫君要自己扮演刁蠻任性妻子,那還有什麽好忍的。於是姜鶯伸手捂住王舒珩眼睛,不客氣地警告:“不準看。”

她的聲音又嬌又蠻,音量不小引得好多人望過來。眾人都在笑,不知是幸災樂禍笑話許公子有這麽一位刁蠻善妒的妻子,還是笑他好福氣。

王舒珩也很配合,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哄著:“不看,只看你。”

昏暗光線中兩人對視片刻,王舒珩情不自禁吻了她一下,姜鶯霎時臉就紅了。但她謹記自己現在是個善妒的小妻子,善妒小妻子當面與夫君親熱才不會臉紅,她要讓那些勾引夫君的女子瞧瞧,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於是,姜鶯大著膽子也回吻了一下。王舒珩放在他腰間的手漸漸收緊,目光微動。

這時候柳成州帶人過來敬酒,王舒珩自是全部應下。還有人欲敬姜鶯一杯,姜鶯正打算

接過就被王舒珩擋了下來,“拙荊酒量不行,不要勉強。”

眾人輕嘖一聲,“許兄當真寵妻如命。”

沒過多久姜鶯累了,王舒珩也不想作陪,遂把姜鶯抱起上樓。他抱著姜鶯剛上了幾步樓梯,便聽身後有人調笑:“現在還早著呢,不過戌時,許公子這麽著急上樓做甚?”

王舒珩狹長的鳳眸一轉,若無其事回道:“你說呢?早早回屋做甚?”

結合懷中抱著的嬌美人,眾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王舒珩抱著人穩步上樓,進屋關門動作行雲流水。不過他才上樓,柳成州就眼神示意屬下跟上去瞧瞧。

說到底,對王舒珩他還有戒心。

進屋後燈就被滅了,姜鶯一驚想說什麽,就聽王舒珩貼著她耳畔道:“別說話,有人偷聽。”

一瞬間姜鶯就懂了。有人偷聽他們說話,所以現在最好什麽都不說直接睡覺,夫君是這個意思吧?

她被放到地上,誰知王舒珩卻沒有去睡的意思。忽然掀起衣領,露出雪白的脖頸,一口咬在上面。

“啊——”

渾身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姜鶯悶哼出聲。他們以前也會親近,王舒珩也會有克制不住粗暴的時候,但沒有哪次像今日這般,直接咬她。

不知是疼是癢,姜鶯又哼了一聲。王舒哼忽然貼近她的唇,低聲道:“乖,叫聲哥哥來聽聽。”

此時姜鶯後背已經汗濕,她香喘細細,明明是脖頸被咬痛了,外頭的人聽起來卻不是那麽一回事,想象著裏面的情景只覺得滿室香、艷。

“叫聲哥哥。”

王舒珩這種奇怪的想法也不知什麽時候有的。好像是自從姚景謙到臨安後,姜鶯整天跟在人家身後表哥表哥地喊,還有那個程意,姜鶯也叫過他哥哥。

她叫過別人哥哥,為什麽唯獨沒有叫過自己。當時王舒珩就想起著,哪回定要哄著姜鶯叫一聲聽聽。

他聲音低沉,帶著誘惑:“叫一聲。”

姜鶯有點怒意,“夫君是屬狗的嗎?”

“你怎麽知道?”

姜鶯簡直快被這人的厚臉皮磋磨死了,最終在他的脅迫下,只得乖乖叫了一聲:“哥哥,嗯”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風停雪駐,推開窗只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小廝上樓說進幽州的路被大雪封住,只怕要等兩三日才能走。

因為已經交待福泉在幽州做準備,眼下也不著急出發。小鳩伺候姜鶯梳洗的時候,望見她頸側一顆紅印,當即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沅陽王弄的?也太不知輕重了。小鳩一陣心疼,自從知道沅陽王對二姑娘的心思,小鳩內心就十分復雜。一方面她覺得沅陽王對二姑娘是實打實的好,但又覺得相比之下還是表公子更可靠。

但姜鶯已經做出選擇,小鳩也不好說什麽,只得安心侍奉左右。

今日雪停了,掌櫃也做起了別的生意,提供靰鞡和雪杖,每人收費五文錢可玩一天,聽上去刺激但姜鶯那個膽小鬼不敢嘗試。在屋裏悶久了她想出去走走,王舒珩先收拾好在門口等她。

客棧火墻燒的正熱,與外面天寒地凍完全是兩個季節。姜鶯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笨重來到王舒珩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