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邀請(第2/3頁)

確實不喜歡,她喜歡從一開始就香香的。姜鶯捏著鼻子放回去,眼神往門外掃過冷不丁瞧見個熟人。

“福泉叔叔——”

福泉一見姜鶯就笑,遠遠望了一眼身後隊伍溜進藥堂同姜鶯說話:“二姑娘生病了?”

“沒有,這是我家的藥房。”姜鶯有點小得意,大方說:“以後福泉叔叔若生病了就來這裏,不收你的錢。”

福泉笑的快活,舉手作揖:“那就先謝過二姑娘了。”

二人正說話,恰逢王舒珩帶人騎馬沿街而過,對方眼神平視前方沒有看她。姜鶯莫名:“沅陽王殿下不高興,他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欠他錢?”

福泉樂不可支,殿下向來一種表情讓人難辨喜怒,但福泉在沅陽王身邊呆久了就知道,殿下的冷淡也是分情緒的。比如現在周身散發煞氣,那就是真不高興。

“有人欺負他。”福泉指了指,“瞧見那個穿銀白袍子的人沒有,就是他。”

姜鶯踮起腳尖張望,當真瞥見一抹銀白背影。不知不覺中姜鶯已把王舒珩納入自己的好友範圍,聞言火氣噌的冒上來,嘟囔著腮幫子拿過櫃面上那只錦盒,輕聲出主意說:“用這個對付他!把這東西放他身上,保證臭的沒人願意和他玩。”

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福泉瞧不上,但姜鶯認真的神色他不忍拒絕,想了想心一橫便帶上了。

又等了好一會孟瀾總算挑好藥材,母女二人這便要離去了。不想外頭府衙方向忽嚷嚷起來,哭天喊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街巷上陸陸續續圍過去一些人。

藥堂小廝看完熱鬧跑回來講給眾人聽:“死人了!死的是臨安知府九歲的小兒子,知府老母哭的都快斷氣了。據說兇手是府衙廚娘,知府大人已經下令全城搜捕”

聽聞死人,死者還是個孩子。孟瀾念了句阿彌陀佛,心道兇手心腸該是如何歹毒,竟連一個九歲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趕緊帶上姜鶯離開了藥堂。

府衙門口,劉章齊已經暈過去一回,他精神恍惚不適合查案這才著人去請沅陽王過來。劉章齊老來得子,平日寵的跟眼珠子似的,不想竟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的屍體已經蓋上了,小小一條,見此情景周圍百姓無不心酸落淚,對那黑心廚娘罵的更兇了。

王舒珩和袁束才到,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通道。劉章齊見沅陽王眼淚掉的更兇,卻聽身側一位面生的男子道:“知府大人的這差案子就交給我吧。”

這名男子從未見過,王舒珩向劉章齊介紹:“這位是刑部吏司袁束。”

刑部專管刑獄重案,劉章齊感激涕零,只覺抓住那黑心廚娘指日可待。袁束拱手朝王舒珩作揖,狀作玩笑道:“殺人查案乃刑部營生,沅陽王殿下這回可莫再讓小人空手而歸了。”

“請便。”王舒珩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聖上讓袁束到臨安查官商勾結一案,不想被王舒珩先揪出蹤跡,等袁束反應過來時王舒珩已經結案上報。範家勾結鹽運使楊詔的事一傳回汴京聖上的賞賜就到王府了,同時聖上不滿袁束效率低下責罰三月俸祿。

這趟差事本是袁束的,他心有不甘沒少酸言酸語,還向陛下請旨在臨安多留幾日說要將功贖罪。

王舒珩不會自降身價與袁束爭,福泉卻是個小心眼的。說起來還是這位袁大人沒本事,來臨安半個月一點線索沒找到,又好面子不肯求助王府,還是奏疏傳至汴京才反應過來此事早已了結。

捫心自問,福泉覺得主子一點沒做錯。辛辛苦苦查的案子難不成還要將功勞拱手相讓不成?他越想越氣,都是朝廷命官又不能當面給人難堪。氣頭上,福泉突然就想起了那盒祛臭丸。趁人不備,福泉往袁束腰間塞了一粒。

仵作來人將屍體擡回,這頭袁束正在問話。查案講究證據,府衙男女老少皆被叫來。王舒珩自認為沒自己什麽事,與劉章齊說一聲打算要走,忽然聞到一股異味。

味道越來越大,不光王舒珩所有人都聞到了。他素來喜潔凈,從戰場歸來必沐浴,即便常年呆在軍營也不代表能忍受異味。

周遭人人互相張望,想知道這股味道來自何處。王舒珩再喜怒不於形色也微微蹙眉,恰好袁束發現什麽朝眾人走了過來。

隨著袁束走近,味道愈發濃烈,眾人捂住鼻子後退。見此情景袁束才反應過來,那股臭味好像來源於他?

王舒珩退開數尺,頭也不回離開府衙。福泉離去前不忘捏著鼻子問:“袁大人,您究竟多少日不曾沐浴了?”

王舒珩從府衙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那股刺鼻的味道威力極大,回到王府似乎還能隱隱聞見。沐浴過後天色漸暗,路過園子時偶然發現姜鶯心心念念的那只兔子不見了。王府下人沒把兔子關進籠子,只用灌木圍了一道籬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