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俺的寂寞誰知道(第2/3頁)

不需要木梯或其它攻城器械,只需要盾兵搭盾墻,想辦法將盾墻固定好,能使人在上面劇烈運動不會塌,再將盾墻推上去搭在女墻上,形成一個能從地面攻上城墻的斜坡。

郿氏少年得知南面城外的晉軍在列隊,進行了轉場。

他過來時,看到的是晉軍集結了大批的盾牌手,還有不少弓箭手,知道晉軍這是要進攻了。

“敵軍主攻南面!”他對自己的家臣說:“調來家族武士!”

聽到吩咐的家臣,快步離開。

城外的晉軍盾牌手在搭盾墻。

老呂家的盾牌本身就有互扣的裝置,結合起來其實挺牢固。

像是魏氏或其余家族的盾牌,一來沒有互扣裝置,再則也跟老呂家的盾牌款式不一樣。

搭成盾墻的是老呂家的塔盾,裝置互扣之後,還用八米長矛穿插借力用的皮革帶。

從盾墻的背面看,很多的長矛縱橫交錯著,形成了一種網格狀。

守軍調集來不少弓箭手上了城墻,還在不斷地弄來箭矢以及石塊。

郿氏少年一手握著劍柄,另一只手搭在女墻上面,搞不懂晉軍想幹什麽的關系,眉頭皺得很深。

這個家族的家主,他當然是帶著武士跟隨秦君出征了。

家主不在的話,嫡長子理所當然地履行起了代家主的重任。

少年看來是一個出色的繼承人?

不然遭遇敵軍來襲,承擔起指揮守城責任的人該是家臣。

“敵軍在作甚?”郿氏少年問去而復返的家臣,道:“未見長梯,如何攻城?”

現在有將領命令搭起盾墻來攻城的嗎?

很不好說到底有沒有。

春秋時期,很少爆發攻城戰,一般是敵我雙方在野外交鋒。

哪怕真的有將領這麽幹過,信息難以傳遞的年代,除非人就在現場,要不聽說有那麽件事,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

搭好盾墻的晉軍開始推進了。

每一面盾墻都是八米乘於八米的面積,下面有數十名晉兵合力擡著。

沒有呐喊聲。

有的只是雜亂的踏步聲。

盾牌兵向前推進,緊隨其後的是弓箭手。

“武?”韓起還是沒搞明白到底要幹什麽,困惑無比地問:“將與守軍對射?”

“起……”魏相以前真不知道韓起能笨到這種程度,說道:“武以盾為‘梯’,將搭女墻而上。”

韓起很無語地說:“只需武前往破門便可破城,何至於此?”

城墻上的守軍已經在射箭,只不過箭矢落在盾墻上面,帶來一陣金屬的磕碰聲;只有少量的箭矢飛得足夠遠,落在韓氏弓箭手的隊列。

呂武看了,得出一個結論。

“郿”城的弓箭手,看來大部分是使用獵弓,僅有少數是符合軍隊制式的弓。

說白了就是弓的張力也有區別,軍中的弓至少要一石以上的張力,民間的弓則什麽都有;箭矢方面也有區別,軍中的箭矢一般使用蒲柳制作,民間更喜歡采用蘆葦的杆。

韓氏弓箭手在進入射程後,士兵在梆子的敲響聲中開始反擊。

他們射箭並不是各射各的,是一個又一個“卒”對某個位置進行間歇性的覆蓋。

這種射擊方式連綿不絕,稱為箭陣。

盾墻在靠近城墻後,底下的晉兵先用戰戈撐起來,成為一個斜度。

隨後又有袍澤用更長的木頭繼續撐起高度,斜度更高後被搭在女墻邊上。

有攜帶鐵鎬和鐵鍬的士兵開始挖坑,插進攜帶來的木頭,成為類似於承重柱一般的東西撐著盾墻。

到了這一步就是士兵用各種方式將承重柱與盾墻進行捆綁。

完成那些步驟,士兵繞著出去,開始加入攀登攻城序列。

郿氏少年被盾兵保護,透過盾牌的空隙看了個全程,看得臉色呆滯。

實際上,不止是郿氏少年看呆了。

包括守軍和進攻方的晉兵,第一次知道攻城還能夠這麽攻。

作為進攻方的晉兵回過神來爆發出歡呼,緩解了沒看到呂武當人形高達的失望,重新點燃激情。

很多守軍是在神情呆滯狀態被沖上來的晉兵殺死,他們臨死前還滿腦子的困惑,納悶還能這樣攻城?

沒有加入攻擊的呂武,看到己方士兵殺上去,敵軍的抵抗輕乎其微,對魏相和韓起說道:“今日,可在城內吃上夕食。”

韓起還是滿臉驚訝,睜大眼睛看著不斷通過盾墻沖上城墻的己方士兵。

魏相則是非常感慨地說:“今日之前,武到一城,守軍必堵死門洞;從今而後,守軍不敢坐視盾兵抵墻而立。”

這話說的。

是不是要給呂武冠上個“城池終結者”或“破城專家”的稱號?

有點過於大驚小怪了。

“郿”城守軍沒給更多的機會,要不這個戰場會出現很多攻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