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陰武子,威武!(第2/4頁)

得到回復的秦國右大夫說,他又講了不少話,意思就是上次誰殺了史顆,敢不敢派出來率軍對決。

結果,智罃又要跑一趟會盟台。

國君比較糾結,選擇讓胥童去找韓厥探一探底。

胥童帶回了韓厥的答復:晉人從不畏戰。

一直在等待的呂武,他可算是得到了命令。

這一次,雙方將各自出動一個“卒”,就在兩軍陣前,來一場眾目睽睽下的交戰。

韓起過來,上了戰車便問:“武,可要點兵?”

秦軍是有備而來,必然會派出最為能打的貴族,士兵也必定是精銳。

會盟期間的較量,輸贏不簡單是出戰貴族的事,還關乎到臉面問題。

韓厥允許呂武調整自己的士兵,示意看中了誰的士兵都能臨時抽調。

呂武卻說道:“非我之兵,調不及也。”

老呂家的武士可能不是精銳,但至少是指揮習慣了,並且他們也會嚴格聽從呂武的指揮。

其他友軍再能打,沒默契,又不能保證聽話,又怎麽樣。

再則,呂武就不信了,秦軍那邊的裝備,還能有自己帶來的好?

秦軍那邊已經有部隊在脫離本陣,四輛戰車並駕齊驅,後面跟隨一百名士兵。

戰車上的秦軍,看上去高大雄壯,都穿著比較完備的戰甲。

再看徒步跟隨的士兵,一個個也是身材高大和看上去很強壯,尤其是每一個都至少身穿一身不錯青銅甲。

呂武將出戰士兵的武器換了一遍,由青銅武器改為鐵質兵器,一些士兵帶上包有銅皮的大盾,又讓士兵互相檢查甲胄。

他還讓霍遷帶著自己禦手和戎右,登上其中的一輛戰車。

秦軍那邊看晉軍還不出去,已經開始在鼓噪。

呂武卻是依然不緊不緩,等待全部做好準備,帶著離開本陣不到五十步遠停下。

另一邊的秦軍,看到出來一群金屬怪獸先是一陣愕然,隨後看清楚是鐵甲,爆發出了嘲笑聲。

呂武以及出戰眾人,他們根本不理會嘲笑聲。

笑唄!

看看等一下,還笑不笑得出來。

戰車上的人下來,呂武帶著出戰的將士,開始進行戰前的禱告。

他帶著出戰眾人在祈禱時,家臣梁興徒步而出。

梁興用著大嗓門,邊走邊吟唱一般地喊著些什麽。

大意上就是,出戰就要知道生死有命,將命運交給手中的兵器,哪能因為被殺而產生怨恨。

來自“陰”地的武,因為秦國大夫史顆在軍帳侮辱晉國,奉命與之決鬥,解脫了一心尋死的史顆。

他很榮幸能夠被秦國惦記上,必將為神明與祖先、在場兩軍將士,獻上一場精彩的搏殺。

晉軍這邊聽得很專注,大多數人可算知道秦國大夫史顆到底都幹了一些什麽,都認為殺得對。

秦軍那邊只能模模糊糊聽見梁興的聲音,粗略上還是能聽懂,等待梁興停止了喊話,下一秒自己喧嘩了起來。

那是沒聽清楚的人在問前面發生了什麽事。

聽了一些的人,猜測完整的內容是怎麽樣。

祈禱完畢的呂武與四輛戰車的主將說了幾句話,重新上車。

出戰的士兵也從單膝跪地的姿勢站起來,他們重整了一下隊形,跟在緩慢行進的戰車後面,朝著廝殺場地行進。

列國來觀戰的使者。

他們多少知道秦國是一個怎麽樣的國家。

魯國的使者說道:“秦與獸為伍,秦獸呼?”

衛國的使者搭腔,說道:“觀此番,秦人已拋卻禮儀。”

之前的事情不用提了,秦君這一次過來的種種表現,真沒講什麽禮節。

曹國的使者比較納悶地說:“晉君,殊可忍?”

魯國的使者皺眉說道:“晉為伯(霸主),與楚酣戰久時,無力西顧?”

其余各國的使者則是純看戲。

倒是來自齊國的使者,快掩飾不了自己的幸災樂禍了。

誰怎麽看,無法影響到即將展開的廝殺。

呂武站在戰車上,看著一樣是在向前的秦軍,看到對手開始加速,示意禦手禦馭馬進行加速。

同時,他大聲提醒後面的徒步士兵進入交戰準備。

在“卒”這個編制單位方面,晉國與列國都是四輛戰車與一百名士兵。

雙方的四輛戰車都是先導。

呂武這邊的四輛戰車開始加速,對手卻是以兇猛的姿態展開了沖鋒。

秦軍的四輛戰車跑得太快,漸漸與後面的徒步士兵脫節。

“戰車散!”呂武再次高聲大喊:“陣為四矩!”

得到命令的徒步士兵,他們以二十五人為一個“矩”,瞬間就分成了四個隊列。

一個“矩”可以視作一個作戰單位的陣型。

他們擺出了“二三五五五五”的長形陣,前方的五名士兵,他們隨時要注意沖來的戰車,前兩名士兵就是瞄著車輪去,與後面的三名袍澤搭出一個傾斜的“人肉墊盾坡”出來;後面的其余士兵,他們則是只有武器,並沒有攜帶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