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遭人調戲(第2/2頁)

一旁的許楚臉色倏然沉下,上前就想將張三推搡開來。

唯有蕭清朗沒有絲毫動作,甚至眉頭都未動一下,只是在許楚擡手的瞬間,腳上用力將人狠狠踹了出去。

未能及時趕過來的魏廣,心裏為張三哀悼一聲,就有些不忍的將目光移開了。

天啊,這人當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要知道,上一次自家王爺微服查案時候,調戲他的那紈絝如今還在嶺南流放呢。那位,可算得上是閣老的表外孫,家中多少還沾著宗親的關系呢。

如今這張三,一無背景,二無權勢的,怎得就敢隨意調戲人?

可還沒等他招呼著裝作車夫的侍衛上前把人叉走,就見那張三哎呦哎呦的打著滾咒罵起來,“哪裏來的東西敢打老子,當心老子讓同知跟州判大人把你們都下了大牢……”

“我告訴你們,只要我開口,同知跟州判都得聽我的。我讓他們向東,他們絕不會向西。識相的,你就好好伺候老子一番,否則我讓你在錦州城混不下去。”張三外強中幹的吆喝著,同時看向蕭清朗的眼神依舊不懷好意的帶了意淫。

還沒來得及阻攔的張肖氏,臉色瞬間就刷白起來,驚恐忐忑的連連給蕭清朗跟許楚道歉。然後死命捂著張三的嘴,連聲說道:“我這就給你銀子,家中還有二十兩,全都給你。你莫要胡言亂語了。”

原本跟蕭明珠嘮著閑話的婆子們,聽到動靜也湊了過來瞧熱鬧。見此場景,當即搖著頭說道:“張家的,你家的怎麽又喝的這麽醉,這些醉話咱們聽了十幾年了,他也不知道換上一換。”

“可不,也虧得大老爺們不會來咱們這種地方,否則聽到他這麽吹噓,還不得叛他個罪名吃頓板子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沖淡了蕭清朗渾身散發駭人冷意造成的凝重氣氛。

臨上馬車的時候,蕭明珠看自家三叔臉色陰沉,眼珠子一動,就明智的舉手說道:“我要騎馬,小紅馬跑的極穩,比上次給楚姐姐挑的那匹也不差。”

開玩笑,剛剛自家三叔被個酒囊飯袋調戲了,那心情定然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她是魔怔了,才會跟著上馬車。

於是,她遞給許楚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麻利的跟去停車的地方牽過下馬來。

剛剛上馬,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趕忙扭頭看向許楚,“楚姐姐,等上巳節時候,咱們也去騎馬踏青。”

許楚不妨她的想法這麽跳躍,如今剛剛元宵節,她竟然就惦記到上巳節去了。倒是讓她一時間,有些跟不上。

馬車上,蕭清朗見許楚一副如臨大敵,欲言又止的模樣,當下緊繃的陰冷神色就倏然一松。

“你這是何眼神?難不成還真怕我因張三之事發狂?”

許楚看了看他,心道剛剛你可不就是險些發狂了?不過想著這大抵有關男人顏面,所以她知趣的沒多提。

蕭清朗見她不說話,索性靠在車壁上開口道:“剛剛你可曾看出了什麽?”

許楚思忖片刻,捋清了思路後才微微點頭搭話,“張肖氏跟張仇有問題,且問題極大。而張三跟假同知劉莫讓、假通判宋德容之間,也有牽扯。”

縱然是醉酒的狀態下,要是他跟那倆人沒有關系,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那般吹噓叫囂。所謂世上沒有空穴來風之事,同理可見酒後之言。

就好比,一個人就算醉的再厲害,也不會編造出與京中官員或是皇室有關的醉話。而且說的還指名道姓,有鼻子有眼。

蕭清朗點點頭,補充道:“張肖氏略懂文墨,且看其研磨手法頗為嫻熟,並不似一般粗俗不通文字之人。而她拿出的筆墨紙硯,皆是為上等,絕非是一戶普通百姓能消耗的起的。再者,張三開口向她討要十兩銀子,看樣子她也早已習。也就是說她常年供給張三酒樂跟養男人的花銷,那錢是何處而來,單憑她做工是絕無可能有那麽高的工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