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行兇手法

“對,要是有人將這些人全都視作報復對象的話,那最有可能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除了金漫山,就是金福了。”

“更重要的是,金福已經露了馬腳。我甚至能斷定,他與兩起命案現場憑空出現的紙紮人脫不了幹系。”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金福到底幫得著誰連殺兩條人命。”許楚眯眼,雖然語氣帶著疑問,可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蕭明珠用手拄著腦袋,踟躕著猜測道:“難道是蓧娘?”

她想來想去,只能想到被三叔跟楚姐姐點出撒過謊的蓧娘有嫌疑。

“可是當時隱娘也單獨在屋裏呆過,而且沒有人能證明她當時在做什麽啊。而且要是金福下的手,他又是為什麽?他這麽做,不久是害了金漫山嗎?我跟花孔雀今日去打聽時候,清楚聽到下人說,金福是陪著金漫山長大的,還屢次救了他的性命,他們倆是過命的交情。”

“楚姐姐你說不讓我先入為主,所以我就特地往深裏打聽了一下,可以作證金福對金漫山的忠心,也能證明金漫山對金福的信任。”蕭明珠臉上躍躍欲試,得意非凡的說道,“金福年輕時候,曾娶過一房妻子。不過後來不知怎得那女人趁著金漫山醉酒,爬了他的床。金漫山心裏惱怒,又覺得對不住金福,所以不僅就把人趕走了,還給了金福許多鋪子地契。不過金福沒接,說只當沒娶過那女人,然後依舊忠心耿耿的伺候跟隨著金漫山......”

“你從何處打聽到的這事兒?”許楚皺眉,要是金福跟金漫山之間真的是換命的情誼,且金福絕不會為金錢所動,那他到底為什麽要裝神弄鬼?

而且他們之前去金福房間查看時候,金福清楚明白的說,他曾娶妻,只是妻子早亡。

世間人雲亦雲的事兒太多了,有時候聽到的傳言未必都是真的。

“是從後院雜掃的一個老婆婆嘴裏聽到的,我見旁人都叫她婆婆,好像是打金漫山年輕時候就伺候在山莊裏的。”蕭明珠得意的揚了揚腦袋,一臉討誇表情,看的許楚忍不住嗤笑出聲。

“楚姐姐,你別笑啊,雖然我驗屍查案比不過你。可論看人的眼光,我一點不差。”她打小在王府跟宮裏見多了各式各樣的人,甭管是老爺小姐還是下人婆子,誰的話可信誰的話就是湊熱鬧的,她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許楚見她炸毛的模樣甚是好笑,只是礙於她的表情,只能憋著笑,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嗯,這話我相信。”

蕭清朗見許楚眉目之間還有郁色,於是說道:“要是那女子當真不顧道德倫理,爬了金漫山的床,那金福為著顏面說她早逝也是可以理解的。”

許楚點點頭,男人對於戴綠帽子這事兒,當真十分忌諱。不過說實話,也就是在如今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若是前世,大多數女人對男人出/軌也是零容忍的。

“如果金福跟金漫山之間堅不可摧,那金福為何聯合外人在山莊作案?而且,還讓金漫山陷入恐懼這麽多年。”

如此,實在是說不通。

大周律法並不允許奴仆,哪怕是自小養大的貼身奴仆繼承主家家產。如此規定,不過是為著防止下人生歹心。

而加入金漫山出事,那金家的產業只會流入金漫山旁系子侄手中,若無子侄,則收歸朝廷所有。所以,為財是不可能的了。若是為仇,那金福多次救過金漫山,倆人之間應該並無仇怨。為情似乎也不太可能。那到底是為什麽?

“公子,你覺得會不會這事兒本就是金福跟金漫山布下的局?而所謂的山莊鬧鬼,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許楚猜測道,“紅妝樓跟金漫山之間見不得人的約定,應該只有雙方知道。會不會紅妝樓以此要挾金漫山,使得金漫山為了滅口故布疑陣?”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蕭清朗微微皺眉,又說道,“如今最大的可能只有這兩個了,一則是金福跟金漫山二人故布疑陣。二則是金福與蓧娘撒謊,對此案有所隱瞞。不過無論是哪個,都與金福脫不了幹系。”

許楚默然點頭,略作思索後將手中名冊上金福的名字圈起來。片刻後,她點了點手下的手劄,嘆息一聲說道,“光有猜測還不能定案,而且兩種可能的動機截然不同,所以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另外,我們到現在都無法解釋謝娘為何被自己常用的鐵絲勒死。也沒辦法解釋,玉娘怎會活活被凍死。所以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兇手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謝娘跟玉娘的。”

謝娘跟玉娘都沒有服毒的反應,由楚大娘看過的胃液裏,也沒有任何蒙汗藥的殘留。而她也仔細查看過倆人身上每一寸肌膚,並未發現針眼跟傷痕,也就是不會有藥被注射到或是蔓延進她們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