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溫情

顧時行與蘇蘊回了房。

蘇蘊關上門才一轉身,就忽然被他抱了起來,蘇蘊一驚,急摟著他的脖子,輕打了兩下他的肩膀,嗔惱道:“你作甚嚇我!”

話落,目光也對上了他那過於幽深的雙眸。回了房,關上了房門後,他眸中的欲色沒有了任何的遮掩。

炙熱而明顯,蘇蘊被他瞧得臉頰有些許發燙。

不過是數息之間,蘇蘊便被他抱到了桌旁,他把她放在了桌面上。

蘇蘊坐在了桌上,他兩掌分開撐在了她的身旁——她被他圈住了。

顧時行彎腰低下頭,擡起一只手,指腹落在蘇蘊那艷麗的唇瓣上,微微一抹,指腹沾上了唇脂的紅色。

“太艷了,不適合你。”低低沉沉的嗓音響起。

雖是這麽說,但他的黑眸卻是緊盯著她的紅唇。

蘇蘊心頭微蕩,隨而抓住了他給自己擦唇的手。

顧時行擡眸望向她,四目相視,蘇蘊含澀的垂下眼簾,低聲道:“你覺得不好看,那便不要看了。”

他卻是忽然貼近,兩唇不過只有一指厚的距離,絲毫不違心:“好看。”

好看到他方才在回房的路上,步子也比平時急了許多。

顧時行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息落在蘇蘊的臉上,溫溫熱熱的。氣息溫熱得她雙頰較之方才還要敏感,發燙。

他們除卻在剛來陵川那一晚荒唐了些外,後來這十來天都沒有再敦倫過。

他要去調查許通判的案子,而她又幾乎每日都與陵川貴眷往來,虛以為蛇。每日回來都已經疲憊得不想笑不想說話了,又怎與他行夫妻間的敦倫之樂?

小半月沒來了,蘇蘊也有些想了。

不再對這些事恐懼,也知曉個中的樂趣,再者來陵川那日蘇蘊自力更生,差些讓顧時行潰不成軍後,她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雖羞赧,但還是摟著他的脖子,微微一仰頭,在他的唇瓣上輕輕一咬後就抽離,杏眸因眼尾的鳳尾紅而嫵媚。

顧時行喉間滾動,下一瞬,手掌撐住了她的後腦勺,忽然用力地吻了下來,又急又猛,絲毫不似他平時那等淡然從容的性子。

蘇蘊喜歡看顧時行在人前鎮定自若,人後在她面前失控的樣子。喜歡看他因情欲而迷亂的表情。喜歡聽他淪陷在情欲時那聲聲啞聲低喘。

白皙柔軟的十指情不自禁的插入他的發髻中,給與他回應。

直到很久,蘇蘊鬢發淩亂,紅唇微微輕喘著氣息,猶如在身在海浪上的小舟,一搖一晃。

她余光瞧到了日光從紗紙透進的屋中,羞臊得直接用手背捂住了雙目,好似看不到,外邊就不是白日一般。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們竟會白日宣淫。

這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

日薄西山,歡盡。

顧時行從蘇蘊身後摟著她,兩人的身子緩緩廝磨,鼻尖也在她發間輕蹭著,聲音低啞:“往後別這麽打扮了。”

蘇蘊把玩著他的手指的動作一頓,軟綿無力地罵:“你不是說我這樣打扮好看嗎?方才還在外邊說我不正經,現在又讓我不要這麽打扮,你這是何意?”

話到最後,語氣不悅。

緊實得手臂微微收了收力道,在她的耳邊低喃了聲“過分招人。”

蘇蘊輕笑了一聲後,笑意淡去,在他的懷中調整了個舒適的位置,輕聲道:“等回金都了,我就不這麽打扮了。”

且不說這種打扮適不適合她的身份,就是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和討論她的樣貌這兩點上,她就不是很喜歡。

“對了。”蘇蘊從他懷中挪開,裹著被衾轉了身,與他道:“今日鄭娘子確實是來打聽了許通判兒子的消息,看她那失神的模樣,想來她多少也是知道些內情的。”

說到這,蘇蘊問:“你說若真的是吳太守陷害的許通判,為何那許通判不著急,反倒是做女婿的著急了?”

顧時行臉上有放縱過後的饜足,嗓音也比平時要來得低沉:“我反倒不覺得是吳太守陷害的。”

蘇蘊一愣,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他或是為了財富與權勢會鋌而走險,可他的年事已高,只一雙兒女,現在只想為兒子鋪路,又怎會糊塗得與匪勾結?再者你這段時日下來,可看到那太守娘子為此事著急過半分?”

蘇蘊仔細想了想,略一搖頭:“沒有。”

顧時行繼而道:“這十來日我也細細觀察過了,那吳太守也沒有絲毫交集。他只巴不得陵川境內無事發生,他也能告老榮退,同時也能讓兒子的前途更加的平坦。”

自然也有別的思慮,所以顧時行才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只是那太守女婿一個人策劃的?”蘇蘊問。

顧時行:“那鄭知敬能從一個市井的販夫走卒一步步成為府判,成為太守女婿,就說明他有著過人的膽量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