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遇仇人(第3/4頁)

說到最後,她繼而道:“娘你可別把面子搞得太難看,往後我出嫁了,在婆家說響話還得倚靠大堂哥呢。”

說著,二房三姑娘從她娘的屋子走了出來。

留在屋中的顧二嬸卻是緊皺著眉頭,暗道就算那蘇氏要管家,也得到她那兩個外甥成婚了再管。

但幾個月時間是不夠的,小侄子還有差不多兩年才及冠呢。

*

時至傍晚,烏金西墜,外頭的庭院灑落了一地金輝。

蘇蘊因疲憊,便早早沐浴了。

沐浴過後,屏退了初意,自己一個人坐在窗台後。將手支在了窗台上,手撐著額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搖著團扇。

窗戶半開,帶著濕氣的長發就這麽披散在肩後。她似看庭院外,但目光卻是無神,好像是在想些什麽。

正失神間,有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手臂從她腰間穿過,攬住了她。

有人貼到了她的耳廓旁,嗓音清冽:“在想什麽?”

身後的人顯然也已經沐浴過了,有淡淡的水汽,還有沐浴之後的清爽雅香。

可大概是親近得少,蘇蘊不適得身子僵了一瞬,但很快便適應了。

她看著窗外的落日光輝,輕聲說道:“今日在宮中,我差些失態了。”

顧時行目光落在她略有憂愁的臉上,隨而把她的發絲撩到了耳後,低聲道:“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蘇蘊轉回頭,輕推了開他,道:“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蘇蘊沒有把大皇子的稱呼說出來,但顧時行也明白她在問什麽,

顧時行微微揚眉,略有詫異的問:“你沒有問長清?”

蘇蘊搖頭:“不知怎麽開口,我其實一直避免與兄長說起我們那個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也盡量避免談起你。”

顧時行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索著怎麽開口。

看了眼她還濕潤的發絲,隨而把一旁的擦發的棉巾扯了過來,裹著她的長發,輕揉著擦拭。

“其實也不是什麽上得了台面的事。”說到這,他問:“上輩子,你對大皇妃了解多少?”

蘇蘊想了想今日在宮中見到的那個女子,面容溫婉,好像聽人說品性也很溫和。

“我上輩子很少與那些貴眷往來,所知道的不多。也就只知道她平性溫和,知書達禮,很得大皇子生母德貴妃的看重,但後來不知怎的就病得臥床不起了,聽小道消息說,是陳側妃害得她小產,所以她便積郁成疾了。”

顧時行很細致地給她擦拭著長發,點頭:“確實有這麽一回事,不過積郁成疾不是只因這一事,而是長久以往的。她與大皇子成婚五年,可終究抵不過一個陳家女。在府中,陳家女不給她好臉,她這個皇妃當得只是個擺設。”

“大皇妃只孕了一個小縣主,而後兩次有孕,兩次都是因為那個陳家女而小產的。”

這些後宅隱私,蘇蘊上輩子,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面色很是驚愕。

半晌後,疑惑的看向他,問:“兩次子嗣都因那陳側妃而沒了,大皇子就沒有過表示?”

顧時行面色淡淡的“嗯”了一聲:“聽說那大皇子對陳側妃早年生情,但因陳側妃早有心上人,屢屢不畏強權的拒絕了大皇子……”

說到這,顧時行一頓,擡起眼眸與蘇蘊對視:“或許這就是話本上說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所以一直念念不忘。直到大皇子成親兩年後,陳側妃父親落獄,她便服軟了。失而復得,自然待如珍寶。”

失而復得,自然待如珍寶,這一點顧時行再也明白不過。

蘇蘊對其中內情驚愕不已,但好半晌反應了過來:“什麽話本?”

顧時行低下頭,溫柔的擦拭發絲,不動神色地說:“先前看到墨台偷懶,才知道他在看這等讀物,閑來無事便取來看了幾眼。”

聞言,蘇蘊也沒有太多懷疑,畢竟像顧時行這樣清冷的高嶺之花,不是那等會捧著話本看得入迷庸俗性子,再者也與那等俗物格格不入。

不過一息,蘇蘊也沒有再在意,而是問旁的。

“那這些事情,你又是怎知道的?”

顧時行無奈一哂:“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兄長在鴻臚寺任職,不是太大的節日,平日閑暇時間多了,也就和別的官員喝喝酒,飲飲茶,故而什麽都打聽到了。”

上輩子,顧時行與蘇長清在私底下依舊有往來。

聽到顧時行的話,蘇蘊也無奈地笑了:“兄長真真的是那包打聽,連這些事情都知道。”

笑了一會,她問:“今日見那大皇妃,面色還算好,她小產好像就在不久之後,有無可能現在就已經有孕在身了?”

顧時行搖頭:“或許吧,我不清楚。”

蘇蘊微微垂眸思索了一息,似乎在思索些什麽,不過一會後又擡頭問:“那小產的原因是什麽,這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