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v了!(第5/7頁)

溫慎之微微頷首,誇贊他動作迅速,又特意囑托——近來聖上通讀經書,覺得朝中牢獄戾氣太勝,有礙國勢,正禁獄中用刑,那妖言惑眾之徒抓便抓了,可還是不要對他們用刑為妙。

京兆尹連聲答應,溫慎之方才離了此處,上了馬車後卻不由憂心,令秦衛征調轉方向,他要先去極樂樓看一看。

只是他今日出宮,本是去公主府赴宴,他與延景明穿的雖是常服,卻也與尋常百姓有異,他還不想被人認出身份,便令秦衛征先讓人買了兩件尋常衣物,他與延景明在馬車內換上再說。

方才他與京兆尹所談均是正事,延景明聽不太懂,也不敢胡亂插嘴,到了現在方才敢開口說話,還有些緊張詢問,道:“左蛐蛐腫麽了?”

溫慎之只能搖頭。

他也不太清楚左瞿現在的境況,更糟糕的是,以他對左瞿的了解,他總覺得此事還有內情,更不信左瞿便是傳聞之中的那位蘭台先生。

溫慎之拜讀過蘭台的文章,此人雖擅評時事,且一針見血,可卻極為內斂鋒芒,而左瞿恰好相反,當初左瞿殿試,溫慎之就在旁傾聽,左瞿從文章到為人均是鋒芒畢露,絕不隱藏,這兩人根本就是兩個極端,哪怕左瞿與蘭台字跡相符,溫慎之也忍不住多慮,總覺得此事應當還有內情。

他讓延景明換衣服,以免待會兒在平康坊引了太多人注意,延景明乖巧點頭,一件件將身上的衣物脫下,再把秦衛征買來的新衣服穿好,而後看向溫慎之,緊張道:“左蛐蛐不會有事吧?”

溫慎之本想回答,可一擡眼,便見延景明扣錯了領口,也紮錯了衣擺,那衣服淩亂,看起來像是胡亂團一團便塞在腰帶裏的,他不由一怔,而後想起——在東宮時,延景明穿衣多有宮人幫忙,延景明應該根本就不太清楚中原的衣服到底應該要怎麽穿。

溫慎之只好伸出手,替延景明解衣,再為延景明重新將衣服系好。

他畢竟是太子,以往只有他人如此服侍他,他還是頭一回幫人更換衣物,而這衣服一脫一穿,他又想自己好像也是頭一回同延景明如此親密,以往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也都是合衣,他不由心跳微促,只想目不斜視,卻又克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方才那一通折騰,延景明將自己的中衣都扯亂了,而哪怕溫慎之竭力控制,卻還是瞥見延景明中衣之下,露出一截雪白脖頸,還有半遮半掩的削瘦鎖骨。

他深吸一口氣,提高延景明的衣領,一面認真同延景明講述這衣服究竟該如何去穿,延景明只顧著點頭,顯是什麽都不曾多想,溫慎之看他如此,又覺自己竟心有邪念,實在是有些太齷齪了。

等他為延景明仔細穿好了衣服,他方稍稍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好歹是把持住了,他深吸幾口氣,好令自己稍稍有些微促的心跳緩下去,而後便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方拉扯開衣帶,猝不防延景明又湊身上前,吧唧一口在他臉側,開心同他道:“蟹蟹!”

溫慎之:“……”

溫慎之還微敞領口,那剛平緩下去的心跳猛地又快了起來,他有些不知該要如何言語,延景明卻看著他若有所思,而後認真開了口。

“中原,素個很有禮貌的國家。”延景明認真回憶母妃的話,有些困難地背出自己記過的句子,“窩母妃說了,來而不往非……非常米有禮貌!”

溫慎之小聲糾正:“來而不往非禮也。”

延景明不住點頭。

“泥嗦得對!”延景明說道,“窩來幫你穿衣服吧!”

溫慎之顯然有些懵。

他不知這話題為何就到了如此地步,延景明忽而要為他穿衣,甚至直接就將手按在了他胸口上。

這一下,他二人距肌膚相親不過只隔了一層薄薄的中衣,這等半遮半掩欲語還休的感覺,反令溫慎之覺得比二人坦誠相見更令人心跳不止。

而延景明對中原衣物的復雜頭疼不已,他還有些四體不勤,自己的衣物都收拾不好,更不用說還要幫溫慎之穿衣。

延景明顯然對那些亂七八糟的衣帶很是頭疼,溫慎之還得認真指教延景明如何整理衣物,而他垂首看著延景明笨拙穿梭於衣帶之間的手指,想起自己好像也是頭一回如此細致地觀察延景明的手。

小王子在西羯養尊處優,哪怕時常認真習武,可畢竟從來不幹重活,這雙手看起來還是纖長細嫩,而溫慎之本就極擅繪畫,又最喜歡畫美人,他最擅長的,偏偏還是秘戲圖。

如今他看著延景明的手,眼前難以自控般浮現出這雙手交纏於一處的景致,他不由呼吸微促,原壓下去的心跳又漸漸加快,他幾乎難抑心頭悸動,而偏偏到此刻,延景明要擡手為他整理衣領,那雙手又按在了他胸口,一下便令溫慎之繃緊了脊背,幾乎不可自控一般想要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