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2頁)

郁松年瞧著這一桌的早餐:“也是司機送來的嗎?”

“是陳嫂做的,她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所以都做了些。”說完後,沈恕將從廚房洗好的碗放在桌上:“我喝粥就行,其他的你吃吧。”

路過郁松年的時候,沈恕擡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觸感微涼,郁松年洗了冷水澡,難怪出來得這麽快。

雖然這種事沈恕也做過,但他還是不贊同道:“下次別洗冷水澡了,天氣涼,容易感冒。”

郁松年伸手勺粥,眼也不擡道:“誰叫我自作孽呢。”

沈恕沒聽明白郁松年為什麽突然開始反省,是在後悔昨晚將他留宿了嗎?

從浴室洗漱完出來,換好了司機給他的衣服,沈恕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婚後他們還要同床共枕嗎,還是分房睡。

要是讓沈恕選擇,他肯定是想要一起睡的,可是這件事選擇權不止在他,還在郁松年。

郁松年給他裝了滿滿的一碗粥,鮮蝦與貝類堆出了一個小尖尖。

能把粥盛出飯的效果,某種意義上,郁松年和陳嫂一樣厲害。沈恕雖然吃得少,可是他不會讓碗裏有剩余的東西。郁松年這些時日跟他一起用餐,已經摸清了規律。

沈恕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解決碗裏的東西時,就感覺郁松年在桌子下踩了踩他的腳背,他對這種奇特的打招呼方式,略微感到不解,畢竟這裏也沒有被人,直接叫他不就好了。

郁松年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你昨晚說喜歡被抱著睡?”

沈恕沒想到郁松年竟然聽見了,他還以為對方那時已經睡著了。

簡單地應了聲,沈恕又打算繼續吃東西,突然意識到了話語間的漏洞,他擡眼望去,果然發現郁松年的臉色不太對,瞧著淡淡的,說不上生氣,但也不高興。

沈恕夾了一個蝦餃放到郁松年的碗裏:“我還記得在我五六歲的時候,我媽很喜歡抱著我睡覺。”

記憶已經不清晰,但當時母親身上的溫度,沈恕至今還能想起。

是一種很溫暖,很舒服的感覺。

郁松年臉色明顯好轉,聽到沈恕提起過世的母親:“等婚禮辦完以後,我想去拜訪一下阿姨。”

沈恕嗯了聲,就算郁松年不說,婚後沈恕還是會帶郁松年過去,讓母親見一面他的結婚對象。

心情變好的郁松年,吃東西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沈恕一碗粥還未喝完,郁松年就已經把整桌的東西橫掃而空。

沈恕見他喜歡,便說:“婚後讓陳嫂過來做飯可以嗎?”

郁松年:“當然可以,你想怎麽安排都行。”

“我已經看好了婚後要住的房子,你要是不滿意,我們到時候再換。”沈恕接著道。

難得兩個人有這樣溫馨的時候,也該商量一下結婚後的事宜。

本來這些事應該前幾日就說的,只是那會他和郁松年的氣氛太差。

郁松年進了房間,遠遠地用聲音回他:“好。”

沈恕又說:“房子的裝修已經弄好了,你要是想改的話,可以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軟裝。”

要求硬裝的話,他絕對不接受,不然等裝修結束,他和郁松年的婚姻時間都要過去大半了,沈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不了再另外看一套郁松年滿意的房子,相處的時間對沈恕來說更為寶貴。

郁松年拿著一個盒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巴掌大的瓷盒,盒身的顏色燒得非常好看。

瓷盒上面還繪了一個人物肖像,加數朵玫瑰。

郁松年把盒子遞給他時,他才發現瓷盒上的畫是郁松年曾經在咖啡館給他畫的那副。

沈恕伸手打開了那個瓷盒,裏面放著一條銀色的項鏈。手工制作的荊棘與鹿角作點綴,深藍色的寶石被切割成菱形,在黑色的絲絨墊上,熠熠生輝。

“戒指的回禮。”郁松年道。

沈恕拿著這價值不菲的回禮,愣了好一會,才擡起頭看著郁松年。

郁松年期盼道:“喜歡嗎?”

“郁松年。”沈恕遲疑道:“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錢。”

“你真的沒有繼承到財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