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疑問得來解答,這是郁松年母親的舊物,與沈恕送出去的戒指一樣性質,皆是留給未來兒媳的家傳之物。

是郁松年親手改造,托底自己設計,鑲嵌親自操作,連送項鏈的盒子都燒廢了好多個,才選出最完美的顏色。

每處細節,費盡心思與浪漫。

郁松年本來還蹲在沈恕身前,雙手按著對方膝蓋,就怕錯過沈恕的驚喜表情。

這下直接失望地坐倒在地,無可奈何地看向已經領了證的丈夫:“沈恕,一般人收到禮物不該是你這樣的反應吧。”

沈恕立刻愧疚起來,反省自己剛才的反應,確實既直男又乏味,還帶上了懷疑,簡直是親密關系裏的絕對禁忌。

本來看到玫瑰花,還想問郁松年是不是對花粉過敏,現在也問不出來了。

見郁松年納悶地坐在地上,眼睛盯著盒子,如同在思考自己禮物是否送錯。於是打開盒子,沈恕用手指挑出項鏈,從椅子起身,半跪在郁松年面前,側過臉,露出修長頸項:“你送的禮物,應該你來戴上。”

郁松年接過沈恕手裏的項鏈,解開扣子,替沈恕戴上。

脖子同樣敏感怕癢,沈恕能感覺到微涼的項鏈滑過皮膚,溫熱粗礪的手指順著頸側而下,替他調整項鏈的同時,也將他摸得想要閃躲。

咬牙忍耐下那股酥麻異樣,沈恕又等了等,卻感覺郁松年的手雖然停了動作,但仍然搭在他的脖子上。

沈恕低聲問:“好了嗎?”

衣服是陳嫂替他收拾的,材質是柔軟的棉麻,領口略低,輕微彎下腰,就能通過敞開的衣領目睹春光。

鎖骨上已經變得青紫的吻痕,兩點淺粉,盡數被郁松年收入眼中。

郁松年按在他脖子上的手,往下一滑,修長的手指便輕易地探進領口,壓在那枚吻痕上:“沈恕,我才剛洗了冷水澡。”

沈恕本能地隔著衣服按住了郁松年的手背,雙眼露出略顯無措的神色。

郁松年笑了笑,把手從他掌心中抽了出來,替他整理領口:“不是要遲到了嗎,快去上班吧。”

這倒像丈夫出門,妻子替其整理西裝的貼心行為了,如果郁松年看著他的目光,不那麽炙熱的話。

當然,郁松年對他身體有性趣這件事,沈恕自然是高興的。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郁松年很想要,那為什麽每次快要擦槍走火的時候都停下來,寧願去洗冷水澡都不肯繼續。

但以沈恕的性格,他寧願直接行動,也不肯去問郁松年究竟為什麽不繼續。

這太露骨,也夠丟人,還顯得他很性急。

整理好衣服,和郁松年道別,前往公司之後,他接到了來自家中的電話。

原來他關了沈元許久,對方用床單從窗子搭了一條細繩,企圖翻窗出去,結果剛翻出,又覺得二樓實在太高,卡在半途不敢跳,驚動了家裏所有的人。

好不容易把沈元救回去,李叔這才給他打來電話,話語間帶著勸告:“少爺,二少爺也不能一直關著,他說他是因為公事才從外地回來,你關著他,耽誤他工作了。”

這個消息實在叫人哭笑不得,沈恕還未說話,就感覺電話那頭一陣噪雜,然後響起了沈元的聲音:“沈恕你是不是有病,今天我必須出門見一個客戶,你趕緊放我出去!”

沈恕被沈元的聲音吵得頭疼:“這邊的客戶都是我在交接,你又哪來必須要見的客戶?”

沈元:“誰告訴你是公司的客戶,我就不能靠自己談下新的合作?”

“我警告你,你再關著我,搞得我失去這個單子,我絕對大鬧你和郁松年的婚禮!”沈元生氣道。

沈恕揉了揉鼻梁:“把電話給李叔。”

李叔接過電話,沈恕就安排李叔讓司機開車送沈元去他想去的地方。

交代完後,李叔又小聲問:“那等二少爺談完公事,還要關著嗎?”

沈恕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算了吧,萬一他真從窗子跳下去怎麽辦。”

“之後他想去哪就去哪,別管他了。”沈恕嘆氣道。

他攔著沈元,本來就是怕領證前夕橫生枝節,現在事實既定,證也領成,就沒必要再繼續關下去。

忙了一上午,接到林志鈞的消息,對方正好在附近跟人碰面,結束後就來沈恕公司找他。

沈恕那時候忙著開會,簡單回了消息後就反扣了手機。

等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才發現林志鈞已經到了,正沒坐相地趴在沙發上玩手機,屁股朝著辦公室大門,姿勢很是欠揍。

沈恕手上拿著文件,路過時順手抄起抽了林志鈞屁股一下,剛想讓人好好坐著,就聽見林志鈞哀嚎一聲。

那陣仗,沈恕被嚇了一跳:“你發什麽瘋!”

林志鈞扶著腰慢吞吞爬起來,黑著臉說:“你又發什麽瘋,不知道我現在屁股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