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師尊,請受徒兒一拜10

阮棠目光迷離,他睜著一雙濕漉漉水淋淋的眼睛看著白清酌,呼吸急促,被親得幾乎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緊緊的拽著白清酌的衣服,聲音裏頭帶了幾分哭腔,他斷斷續續的輕哼著,“疼……咬輕一點……”

白清酌半闔著眼睛,細絨般的眼睫垂了下來,擋住了那眼底的淩厲以及幽深,他那張清冷淡漠的,猶如九天之上的神佛的面容終於是變了,變得狂熱而又迫不及待。

仿佛是血液裏頭燃起了一把火,滾滾的熱血讓他一顆冰冷的心幾乎是有些發燙。

在這種熱度之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動作有幾分粗魯。

阮棠被迫承受著,等終於被放開了以後,他迫不及待的呼吸著,眼睫毛顫了顫,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小動物,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身體。

他醉得迷迷糊糊的,其實也分不太清眼前人的面容了,但是下意識的,他只覺得這個人很是熟悉。

白清酌鴉羽似的長發披散在了肩頭,順著前胸垂落了下來,阮棠細白的手指不自覺的伸了伸,抓住了那縷長發,唇角抿了抿,笑了起來。

他傻乎乎的說著醉話,“師尊。”

白清酌抿了抿嘴唇,壓下了自己有些難以言喻的欲望,他撥了撥阮棠額前的碎發,輕聲哄著自己的小徒弟,“乖,睡吧。”

經過這麽一遭,白清酌也不打算離開,他盯著小徒弟手指裏頭牢牢扣住的那一縷長發,唇角禁不住勾了勾。

他脫了鞋襪,側身躺在了阮棠的身邊,讓阮棠窩在了自己的懷裏,又是伸手將被子蓋上了。

小徒弟喝完了酒以後,渾身暖烘烘的,像是只軟毛兔子,又軟又暖和。

白清酌與他靠得很近,挨得久了手臂還有胸口也多出了一點溫暖。

他還沒有什麽睡意,此時睜著眼睛擡頭往窗外看過去,外頭夜色已經是深了,細碎的星子灑落在天幕上,零零散散的,月光如水般冰涼。

白清酌是他師父撿來的孤兒,早就已經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了,他在上劍宗待了很久,上劍宗也不過除夕,以至於他甚至都不記得這個節日到底是怎麽過了。

但是有著小徒弟陪著,他卻是覺得很熱鬧,很安心。

白清酌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是有這麽多清晰而又鮮明熾熱的情緒,這些情緒滿滿當當的塞入了他的胸膛,讓他這顆冰冷的心也久違的感受到了一點火熱。

他低頭看了看安安靜靜睡著的阮棠,他的膚色冷白,臉頰上還染了一點紅暈,泛著水光的唇微微張著,看起來有點傻,又有點可愛。

白清酌眼睫顫了顫,最終他還是低下了頭,親了一下小徒弟的臉頰,這才是把甜甜軟軟的小徒弟抱在了懷裏。

第二天阮棠醒得有點早,他喉嚨有些幹渴,大抵是昨天酒喝多了的緣故。

【宿主,早上好。】

系統在空間裏頭磕著瓜子,心想著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這兩個人的感情怎麽這麽慢。

一個偷偷摸摸,一個傻乎乎的,這要到什麽時候才可以捅破這層窗戶紙。

阮棠剛醒,還有些遲鈍,他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尾困在了岸上的遊魚,有些動彈不得,像是什麽箍住了他的全身,強迫他靠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

聽到系統的聲音,他在腦海裏與系統交流,“早上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系統很久沒有出來了,怎麽突然就來找他說話了。

【當然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驚動了本系統我。】

系統的聲音有些蕩漾,聲線晃了晃,波浪號似的,【宿主,看看你現在窩在誰懷裏呢。】

阮棠這才是後知後覺的擡起了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白清酌那張清冷淡漠的臉。

此時白清酌還沒有醒,他纖長濃密的眼睫半垂著,外頭淺淺的光暈照了進來,襯得他眼底落了淡淡的陰影,他的鼻梁高挺,嘴唇不再是平日裏的蒼白,反倒是有了血色,唇上還有一個淺淺的小口子。

倒像是被什麽咬了一口。

白清酌抱著他,手臂攬著他的腰,在阮棠試圖掙紮的時候,他輕輕順了順阮棠的後背,模模糊糊的吐出了一個字,“乖。”

阮棠瞪圓了眼睛,像是一只受驚了的貓咪,此時縮著自己的爪子,有些無措和膽怯。

【嘖嘖,他嘴上那個口子,還是你昨天咬出來的。】

系統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和阮棠閑聊,他一半說著真話一半說著假話,【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輕薄了你這高嶺之花似的師尊,往他嘴巴上咬了一口。】

【怎麽,你不記得了,棠棠啊,咱們可是正經人,不可以提起褲子不認賬,知道嗎?】

阮棠聽見這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這才是小小聲,委屈巴巴的說著,“還、還沒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