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4頁)

他關上了房門,又拉起窗戶窗簾,確保談話聲不會傳出去,這才找了個椅子坐下,悠悠道:“你讓我查許家,我還真找出點東西。”

房裏的所有人頓時都來了興趣。

謝行之:“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許家的大女兒許婉?”趙鴻鈞道。

“記得。”出乎意料,第一個回答的竟然是謝安珩。

謝行之看了一眼他,後者收到他的眼神,又說,“就在當初何家宴會上,她來找我們敬酒,帶著她妹妹許思思。”

“對對對!我也記得,她先找行之哥來著,後來兩個姐妹又跑去跟謝安珩講話。”

說到城西那塊當初丟給夏景輝的地,這可讓岑向陽記憶猶新,似乎好些紛爭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趙鴻鈞:“那許婉年紀雖然小,但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啊,她這一年銷聲匿跡,我最先就覺得奇怪,今天一查才知道她好像是犯了什麽事,被他爸爸嫁到南邊去了。”

“遠嫁?”謝行之皺眉。

許婉長於心計,他是知道的。

上輩子這個女人在商界大放異彩,又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把許家經營得風生水起。

這輩子雖然有他跟謝安珩兩個變數,可照理來說跟許家也牽連不上什麽關系,怎麽會影響到許婉?

“確實是遠嫁,嫁的還是個老頭子!”趙鴻鈞砸舌,“她從這後就再沒回來過,父女倆的關系也算是降到冰點,就差沒徹底撕破臉了。”

趙致殷單手撐在椅子前:“那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你先別急,還有他二女兒許思思,她先前跟安珩小賢侄走得不錯,對吧?”趙鴻鈞道。

謝安珩還沒來得及否認,謝行之便替他說:“許思思是聽他父親的話來接進安珩的。”

“……”謝安珩嘴唇反復動了動,默默退了回去。

“他們許家似乎還想當夏景輝的眼線,又不想完全得罪另一邊,所以派出這個女兒許思思。”謝行之把謝安珩告訴他的事實挑揀了一些說。

岑向陽低呼:“這許家的老頭心思還挺深啊,看不出來,也是個狐狸。”

“哼,他們一貫墻頭草,處處好都想撈到懷裏,誰也不願意得罪,載滿北市的圈子裏跟個滑泥鰍一樣。”趙鴻鈞道,“但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換許家主為了在滿北市站穩腳跟,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連兩個女兒都可以當工具來用。”

“按照他平日裏的作風,我們兩邊鬧得滿城風雨,現在施家和夏景輝又毫無喘息之機,更沒有翻身的可能,他早該腆著臉來投奔你們,趁機給許家謀個好前程。”

他這麽一講,謝行之也品出不對:“但他音訊全無。”

“正是。”趙鴻鈞拿手指在桌面點了點,“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是他的作派,詭異得很。”

“而我這幾天還探到一個消息。”

謝行之擡頭:“什麽消息?”

“許家的家主前不久一直在頻繁和一個人見面,地點跟打遊擊一樣,一天變個樣,像是在躲什麽。”趙鴻鈞摸摸胡茬,意味深長道,“從施家進去以後,這兩天才停下來。”

時間點太過敏感,這下不僅謝行之,其他人也神色凝重起來。

“什麽人會跟他見面,趙叔心裏有人選嗎?”謝行之問。

趙鴻鈞搖頭:“沒有,但我有一個想不通的地方。”

謝行之:“你講。”

趙鴻鈞:“你確定夏景輝他兒子夏嘉譽是向著我們這邊的嗎?”

“什麽?”謝行之一下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也很快反應過來:“夏嘉譽不可能害我。”

謝行之思忖:“他如果想要我的命,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對我下手,甚至早在德國,他都可以讓我直接回不來。”

無論哪次接觸,謝行之都覺得夏嘉譽是個心思純凈的人,他屢屢幫他的大忙,幾次都從旁幫助救他性命,謝行之從不懷疑夏嘉譽。

“你這樣講似乎也有理。”趙鴻鈞相信謝行之的判斷,“我只是覺得……他身為夏家的一員,本該有資格繼承這筆財產家業,施家的東西最後到頭也會是他的,從直觀利益上看,他都該是咱們的最大勁敵。”

謝行之搖頭:“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對錢財權勢感興趣,夏嘉譽……他是個很善良的好孩子。”

趙鴻鈞也跟夏嘉譽接觸過,對方的人品他是不懷疑的:“這麽說也是,如果他想害你,根本犯不著讓你為了u盤逃出老宅撞上卡車。”

“那只是個意外,施老夫人想用u盤借機害死安珩。”

“這樣一來,掌握u盤的人擺了施家一頓?”趙鴻鈞眯起眼。

“施老夫人可不是個好糊弄的,施家會相信他們,至少得是他們利益中心的人。”謝行之也和他想到一處去了,“那段時間施家還跟夏景輝聯手,又或者是和夏景輝一派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