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兇悍的親媽(第2/2頁)

步手裏扔出來的樹枝、幹柴,一根接一根地朝著他們飛去。

狩獵的樹枝都是挑的直的,還經過加工清理過枝丫,擲起來有準頭,而當柴燒的樹枝都是在地上隨便撿的,一根根長得歪歪扭扭的,還有不少細枝分岔,扔出去只能有個大概的方向,打移動的目標,毫無準頭可言。

可是步扔得又密又集,把手裏的柴呼啦啦地扔了一氣,嚇得那兩個野人拼命逃躥。

步連續扔了五六根樹枝都沒打中目標,氣她得把手裏的樹枝幹柴往地上一扔,飛快地奔到草垛旁,拿起打磨過的狩獵木棍,對著已經爬到巖石一半高處的野人紮了過去。

這一支木棍的準頭十足直接把那人紮穿,他當場墜落,掉在地上不動了。

另一個野人爬到巖石上,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嚇得心膽俱裂,連滾帶爬地往前跑。

搶到肉的幾個野人剛跑出去沒多遠,便見到身後有人逃得極為狼狽,不由得心生好奇。他們悄悄地靠近巖石,往下張望,一眼看到兩個男野人死在山巖下,還有一個女野人出現在下方,嚇得一個個倒抽冷氣發出驚呼聲。

步聽到聲音扭頭望去,把手裏的圓木棍剛舉過肩膀,還沒來得及投擲出去,一群男野人全部扭頭跑了。

帶娃的女野人太可怕了!她們會毫不手軟地殺死所有靠近草窩威脅到孩子安全的男野人。

亞也嚇到了,果然地雙手舉起孩子,擋在身前,當盾牌。他小心翼翼地把頭從景平安的身後探出半顆頭,堆起討好的笑容,對殺氣騰騰的步說:“娃。”

景平安親眼見到親媽把兩個男野人當場紮個對穿,三觀受到劇烈沖擊,人都驚懵了。這……何止有點暴力。她隨即又想起去年冬天,有三個瘦骨嶙峋的女野人想進山洞搶劫,也是被親媽一招撂翻一個。她再次在心頭感慨:我媽牛逼啊。

忽然,她的雙腳騰空,渣爹把她舉了起來。

渣爹站在懸崖上,背靠巖壁,腳下的立足地窄到只夠站半個腳掌,這會兒雙手離開攀附物還把娃高高舉起,比溜著大猩猩在峽谷深澗間來回蹦跳還要嚇人。

步滿臉怒容地爬上巖石,一手抱過景平安,將她送回到草窩裏,又把被幾個男野人扯亂的窩重新鋪平。

景平安坐在窩裏,擡起頭看向被親媽紮成對穿還“立”在草窩前的男野人,有點被嚇到。這男野人有胡子,看起來年紀不輕,頭發也很亂,長得挺瘦的,遠沒有亞那麽愛幹凈、壯實。

他身上披了些幹草禦寒和剛搶到的獸皮,凍得嘴唇都紫了。這會兒垂著頭,身子的重量全掛在穿胸而過的木棍上,嘴裏,胸前還在往下淌血,滴到地上,有些還沾到草窩邊。

這裏的氣溫比起上輩子的大東北要暖和很多,遠不到滴水成冰、潑水成冰的地步。

親媽把男野人披在身上的獸皮扒下來,便將兩個男野人扛到外面,找了塊醒目的位置立起來,向其他男野人示威。

兩個男野人被紮穿他們的木棍立著,杵在寒風中,看起來有些瘆人。

剛才從草窩裏離開的幾個男野人分散在遠處張望,他們見到那兇悍的帶娃的女野人翹首四顧似在搜尋他們,嚇得立即縮進石頭後、草叢中躲起來,再悄悄地溜得更遠。

有膽小的男野人,甚至不顧嚴寒,背起草垛,搬家,遠離帶娃的女野人。

女野人的族群數量少的時候,她們擔心有男野人趁她們不在窩裏去殺害孩子,會結伴出來,找出附近的男野人,要麽趕走,要麽殺死。

……

景平安作為一個依靠爹媽保護的幼崽,對慘死的男野人有點於心不忍,也只能弄些巖石風化後形成的細沙礫把地上的血漬掩蓋起來,來個眼不見為凈。畢竟生存條件惡劣,那些男野人闖進帶娃的女野人的窩強奪食物和禦寒的東西,也算是自找的。

她只能希望可以慢慢改善條件,爭取將來寒冬時節,不用再為了一些放到快腐爛的變質水果、一塊還沒烤熟的肋骨便鬧出人命。

亞再一次見識到帶娃的女野人有多兇。

如果安不是他的娃,他現在估計也成了被紮穿的一員。他蹲在草窩裏,見到亞單手提著磨尖頭的木棍回來,下意識地瑟縮了下,但還是要為自己爭辯兩句。他拍拍自己的胸脯,說:“娃。”又做出很強壯勇武的動作:我有很勇武地保護娃。

步朝亞豎起大拇指,決定待會兒吃點食物,再睡一覺,養足精神就去把附近的男野人找出來趕走。